夢沉璃眼睛輕眨,她也是第一次見蘇羽扮成彆人,尤其是女人的模樣。
好吧,簡直是活生生的又一個自已。
隻是神後的天顏卻不容易模仿,無法依靠想象,必須對著真人一點點微調。
好在真人就在身邊。
利用的也並非魔力,而是魔女畫皮的“全知”法則。
夢沉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這是...全知魔女的法則...”
蘇羽應了一聲:“嗯,我嶽母給我的。”
“哦。”
魔女畫皮貼在臉上,仿佛第二個擁有絕世仙顏的神後再現。
讓蘇羽扮女人還是不習慣,連忙利用精神力分出五個幻靈後,趕緊摘了下來。
感覺很不好...
連夢沉璃這種被弄壞的心,都忍不住捂嘴啼笑了一會兒。
蘇羽瞪了她一眼:“笑,還敢笑?”
“待會兒就弄飛你。”
她連忙止住不敢笑,跟個乖巧的麻雀一樣。
幻靈分身接二連三的在附近漸漸浮現...
神君雖然這次“大膽”了一丟丟,卻還真不敢使用夢沉璃曾經用過的桌案,亦或是床榻。
隻是躺在地板上,或許她些許殘留的氣息,都仿佛在煎熬著自已的內心。
更是在深深的拷問...
為何那個時候,又選擇了逃走呢?
亦是夢沉璃覺得,這是他和蘇羽本質上的差距。
如果...
被抓的是夢雪瑤,彆說半邊身子損毀,就是渾身被烈火焚燼,蘇羽也會一步一步的前進,死不後退吧?
忽而,
遠方有種熟悉的清幽芳香傳來。
神君猛地抬頭,看向璃月宮外,那如夢幻泡影的幻靈,似乎隨時都會消逝,卻和夢沉璃一模一樣。
那一瞬,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思念的花瓣穿透靈魂,滅絕了思考,也滅絕了靈魂。
他緩緩抬起手,傷口在撕裂,鮮血在溢流:“沉璃...”
夢幻泡影緊接著破碎,隻留下仙湖的水光倒影,他踉蹌著,失魂落魄的跑出璃月宮,捧著那破碎的泡影。
可遠方又有一道幻靈,這次不光是在破碎,還在凝望著他:
“為何不來?”
直擊心靈!
神君捂住心口道:“對不起沉璃,對不起...我隻是...我不是,沉璃給我個機會,求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泡影接連破碎,而更遠處的夢幻泡影浮現。
他一步步的,不顧一切的向遠方跑去。
蘇羽和夢沉璃現身璃月宮:“快點,這拖不住幾分鐘的。”
也就是打個心裡差。
在最脆弱的時候,人都是不會思考的。
就像那時...
蘇羽捧著艾莉婭的筆記本,也完全放棄了思考。
或許他本性懦弱,會逃避,可也會出現這種情緒吧?
夢沉璃隻是搖搖頭。
她隻是覺得...
有點惡心。
這種靈魂深處的懦弱與肮臟,無論何時都無法打動她的心。
因為,她是這個世上唯一看到他脆弱醜態的人,或許...就算她當初點頭,以神君的性格,未必不會在得到她後再將她殺死。
所謂白月光,都是沒有得到的,都是死去的更好...
夢沉璃將他拋之腦後,開啟了暗閣,和蘇羽走入暗閣中。
暗閣封閉。
魔力湧動,那是...一個梳妝台。
梳妝台上有很多東西,發梳,妝匣,銅鏡...
都是絕然不俗的寶物。
且這個暗閣也不尋常,獨立自成一片空間,像是相當穩固的永恒存在的固有結界,無論任何人都無法從外界察覺。
“好了沒?”
“好了...”
夢沉璃還算麻利的將一切收拾齊整,兩人開啟暗閣,帶著東西準備離開。
可惜,
雙生暗麵也沒那麼好用。
根據蘇羽的實驗有兩種模式,一種像之前設局乾死荀九溟一樣,雙生暗麵暴露魔力後顯形,顯形後待不了太久就直接回歸本體了。
另一種像現在這樣,需要實體來取東西,那就隻能本體通過雙生暗麵降臨到影子上。
“趕緊走,現在咱們是實體。”
“被堵門的話,彆怪我沒提醒你,我性命有危險的話,一定把你扔出去當替死鬼。”
她臉色黯然的低頭。
她對蘇羽終究...隻是讓他生厭,卻又無比精美的玩物。
丟棄可惜,卻不會不舍得...
“主人不要丟下璃奴...”
“璃奴,已經發過誓永不背叛主人了...”
她聲音很小,也很委屈。
蘇羽拉著她的手:“趕緊走吧。”
剛出暗閣。
蘇羽的心頭猛地一顫。
不會吧?
連忙給自已和夢沉璃戴上龍閣麵具。
行不行的,先戴上試試吧!
特麼的,神君怎麼這麼快就拐回來了?
你不應該去追逐那泡影嗎?
該死...
好在...神君對這璃月宮應該不算太熟悉,畢竟沒有神後的命令,他平常哪兒敢進來?
龍閣麵具是直接從世界挖空了一塊兒虛無空白,若是本身就不熟悉的話...還有幾率遮掩住。
夢沉璃的求生欲望讓她趕緊道:“蘇羽...去...”
“去那裡。”
夢沉璃指著的是床榻
這似乎是另一種仙宮霓裳和琉璃血玉製成的床榻,本就有斷絕空間,不容侵犯的神聖感...藏在榻
隻是空間有點狹小...
沒辦法,蘇羽鑽進去又把她拽進來。
這可是我的護身符。
真被發現了,隻能當成人質了。
...
神君咬碎了後槽牙,拳頭攥的死死的。
目光掃過一切,血與恨的惡意幾乎要將整個璃月宮吞噬。
是誰?
到底是誰?
那夢幻泡影,是一種特殊的精神力秘法!
剛才就是有自已沒有注意到的老鼠,用此秘法調虎離山騙自已出去。
現在...
“滾出來!”
他低沉的嘶吼,聲音不算大,卻能覆蓋周遭的一草一木,這件事不好讓旁人知曉...在外麵,神君很注意自已的形象,總不能真讓彆人看到他跟個癡漢一樣待在神後的寢宮...
蘇羽則隻能側著身子從身後抱住眼前的神後:“璃奴,你當初就不能...把這榻造的大一點?”
總共就一米寬,有點窄...
如果兩人平躺,容易遮擋不住...
“我...”她什麼也沒說。
隻是感覺到了些許的異常。
“這不能怪我...”
這樣抱著天穹之下的第一天顏,很難把持得住啊。
可總不能在這兒...
會暴露的。
靠,進退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