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光明正大的和你相愛相守(1 / 1)

謝淮聿下頜緊繃,麵色更冷,隱隱有怒氣浮現,

身側的長術已經汗毛倒豎,直想跪求長公主彆說了。

齊玉卿可不怕他,依舊在自說自話,

“國公若是不願,不如就和讓懷夕把沈學士和國公一同收了,這天下有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道理,我們女子也不能落了下風。”

宋羨安剛踏進門,就聽見齊玉卿的豪言壯語,他滿臉黑線的想拉著齊玉卿走,

齊玉卿不肯,今日鐵了心要謝淮聿說出個一二三,

謝淮聿本就是個性子深沉的人,何時能把情愛和家事放在嘴上隨意說給彆人聽,他靠在太師椅上,冷眸睨了一眼宋羨安,

宋羨安連忙將齊玉卿拽了出去。

齊玉卿麵露不滿,瞪了一眼宋羨安,

“怎麼你也向著他?難道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嗎?”

宋羨安頭大如牛,拉著他的公主一邊往含元殿走,一邊低聲勸慰她,將作夜謝淮聿深夜進宮接走顧懷夕的事情說給她聽。

齊玉卿不覺得有什麼特彆之處,

宋羨安拉著她的手細細分析,

“男子向來不如女子在情事上拿捏的清楚,更多時候可能連自己喜歡都不知道,他和顧懷夕成親這麼多年,就算是塊石頭也有被捂熱的瞬間,他現在舍得把蘇紫菀送回蘇家,不就是代表他在慢慢看清自己的心麼?”

“或許他們之間還需要時間。”

齊玉卿冷嗤一聲,

“誰稀罕他的喜歡,他把懷夕傷成那樣,一句簡單的看不清內心就能解釋的了?”

宋羨安無奈,看戀人氣鼓鼓的臉,清俊的麵上滿是寵溺,

“好了好了,你昨夜醉酒還沒有好好休息,就不要再操心彆人的事了,我送你回含元殿。”

齊玉卿點點頭,轉而想起正事,

她拉著宋羨安正色道,

“羨安,我和謝淮聿商議好了,就讓你頂替顧德忠的位置,做太傅教導阿寧。”

宋羨安先是一愣,轉而有些失落。

齊玉卿沒看出他的想法,

還在繼續說,

“太傅之位雖然不在朝堂,可卻是舉足輕重的位置,況且有你教導阿寧,總比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強,阿寧脾性古怪,有你在我才能真正放心。”

宋羨安嗯了一聲,攥著齊玉卿的手悶悶問了句,

“那我們呢?”

齊玉卿沒反應過來,“我們怎麼了?”

宋羨安想了片刻,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玉卿,我本想著等我進了內閣,就請陛下給你我賜婚,若我做了太傅就是天子近臣,你可明白其中的不同?”

齊玉卿當然明白,這便是她猶疑多日的原因。

內閣大臣就算在朝政核心,可與太傅卻有本質上的不同,若為太傅就是天子近臣,始終要忠於皇帝一人,不能參與黨爭,也不能立於任何一方勢力之下。

顧德忠就是如此,他為帝師幾十載,從不參與臣子們的內鬥,一心教導了兩代帝王。

走到今日下獄的結果,也是因為他的身後沒有明確的一方,簡言之就是皇帝敬他,他就是受人敬仰的帝師,皇帝防他,他便是任何一方可以攻擊的目標。

這個位置,本就是榮辱隻在一念之間的險峻山巔。

就更彆提能和皇家之女聯姻,那是更不為世人所同意的事情。

宋羨安是不願意的。

齊玉卿安撫他,

“羨安,我當然知道其中利害,可唯有你我才信得過,阿寧是哥哥的骨血,再怎麼樣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誤入歧途,讓江山動蕩。”

她拉住宋羨安的手,眼裡隱隱有淚意,

“這件事不會改變我們相愛的事實,你宋羨安始終都是我齊玉卿的愛人。”

宋羨安眉頭緊鎖,渾身肌肉緊繃,眼裡的情愫在肆意蔓延,他將齊玉卿擁在懷裡,

低喃道,

“可是玉卿,我想光明正大的和你相愛相守,我無數次想過我們大婚的場景,我想娶你。”

齊玉卿心中一片酸軟,她不停的點頭,任淚水滲進他的衣衫。

這個男人的愛,從來都是這樣讓她不能拒絕。

長街上宮女太監都被遣散,整條長街安靜的隻剩蟬鳴聲,

宋羨安擁著自己的愛人,無比珍惜這一刻,再過幾日,他就不能這樣堂而皇之的擁她入懷了。

他從來都拒絕不了玉卿,她想做任何事他都會陪著她。

……

三日後,聖旨下發,宋羨安辭去刑部侍郎一職,頂替先太傅的位置成為新一任的太傅。

太傅之位有了人選,整個朝堂好像並沒有什麼波瀾,唯有蘇玄一黨暗自得意,畢竟顧德忠的案子謝淮聿再如何偏袒,有了宋羨安的補位,他也再回不到原本的位置上。

下朝後,謝淮聿拿著聖旨去了顧府。

整個顧家還不知道此事,因為顧德忠的事情遲遲沒有定論,顧老夫人夜夜擔憂,身子扛不住終於病倒在床榻上。

顧懷夕不分日夜的照顧祖母,整個人清瘦了一圈,整日的忙碌,讓她快要忘了謝淮聿這個人。

二人再見,滿是生疏。

謝淮聿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顧老夫人,想到自己的祖母也成日這樣纏綿病榻,心裡有一點愧疚,

他和顧懷夕說,

“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京城的大夫不如太醫手法高明,你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好麼?”

顧懷夕看了眼祖母泛白的麵色,點點頭沒有拒絕。

為了不打擾祖母休息,顧懷夕讓謝淮聿出來說話。

她站在離謝淮聿兩米遠的地方,冷聲問道,

“我父親的事,可有進展?”

謝淮聿把黃皮聖旨遞過去,顧懷夕看了一眼,並沒有接。

謝淮聿隻好收回,將上邊的字念給她聽,

再抬眸時,顧懷夕已經淚流滿麵。

她問道,

“陛下難道就沒有一點顧念師徒之情麼?”

她不理解,即便身在高位可終究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對於從小教導自己的老師,難道就隻剩帝王籌謀。

謝淮聿知道她一向不懂朝政,耐心解釋給她聽,

“太傅之位遲早都要讓賢的,現在有宋羨安頂替,那些人就不會盯著他不放,與這件案子而言也有了緩和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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