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無論她能不能生育,我都要她(1 / 1)

顧清牧急匆匆的去了國公府,長術親自引著他進了雲水軒,踏進門看見顧懷夕的一刻,顧清牧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胸腔,

長術悄然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姐弟二人。

顧清牧拉著顧懷夕左看右看確認她沒缺胳膊沒少腿,

顧懷夕有些失笑給他倒了杯遞過去,

“是玉卿告訴你的?”

“也不是,我在含元殿碰見了那個隻會出氣的親衛,才知道阿姐在這裡。”

顧懷夕一愣,緊接著意識到顧清牧口中那個隻會出氣的指的是長術。

她淺淺一笑。

“你對他倒是很有成見。”

顧清牧冷哼一聲,想起謝淮聿那張死人臉就心裡不痛快。

“跟謝淮聿有關的人我都不喜歡。”

說完他抬頭打量了幾眼屋內,問了句,

“這就是阿姐從前住的地方?看著是比咱們府上氣派,就是沒什麼人氣,死氣沉沉的叫人心裡不舒坦。”

說完,他看著自己的阿姐,心裡也猜測著阿姐的決定或許和父親的事情有關,他小聲問道,

“阿姐是不是不準備回家了?”

顧懷夕臉色不怎麼好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清牧的問題,一時沒說話,

顧清牧卻在這樣的沉默裡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懊惱的說,

“都是清牧無能,家裡出事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得連累阿姐討好他,難不成除了他,沒人能救父親了?”

“沈大哥也不行麼?”

顧懷夕搖了搖頭,拉住顧清牧的手輕聲引導,

“小師兄畢竟是首輔之子,我們顧家對他隻有教養,沒有恩情,這樣的事情不好連累人家,謝淮聿如今願意幫我,我也想儘力一試。”

“父親曾說過,他早有致仕的想法,若這次能度過難關,我們就帶著祖母,一家人回鄉下安然度日。”

顧清牧鼻頭發酸,

心裡十分不願意自己的姐姐委曲求全去討好那個謝淮聿,

可他即便再不樂意,也知道謝淮聿目前是他們唯一的政治籌碼。

……

謝淮聿從皇宮出來後,特意繞道去瑞芳齋買了一盒熱騰騰的糕點。

他還記得顧懷夕說過自己其實是喜歡吃甜食的,但他不知道她喜歡吃哪一樣,隻能讓店家把每一種都包起來。

走進雲水軒的時候,

顧清牧還沒有走,

他將點心盒子放在顧懷夕麵前,仔細看,麵上竟有些殷切。

顧清牧輕哼一聲,嘟囔了句,

“假模假樣!”

謝淮聿似沒聽到般熟稔的問道,

“阿弟可用過午膳了?就在這裡陪你阿姐一起。”

顧清牧搖搖頭,他可不想和這個死人臉一起吃飯,噎住了也不知道該找誰。

他看向顧懷夕,有些不舍,

“明日我再來看阿姐。”

顧懷夕點點頭,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彆告訴祖母,她身子不好,彆叫她操心。”

顧清牧鄭重的點點頭,

“阿姐放心,明日我把清歡送過來,有她伺候你,我放心些。”

……

顧清牧走後,顧懷夕麵上的溫情逐漸褪去,看著那盒騰著熱氣的糕點,

麵無表情的問了句,

“事情如何了?”

謝淮聿也不介意,徑直坐在她身前,

“府裡人伺候的不好?”

顧懷夕淡淡道,

“還好。”

謝淮聿嗯了一聲,又問,“午膳想吃什麼?我吩咐廚房準備,你身子弱,應該多進一些補品,明日我會讓廚房按時送參湯過來。”

顧懷夕十分不喜歡他這樣的刻意的“討好”,或者說是投其所好,

她不耐煩的說,

“謝淮聿,我們之間隻是交易,你沒必要這樣,你大可以像以前一樣對待我,我不會有意見。”

謝淮聿動作一頓,麵色緊接著沉了下來,

他給顧懷夕的碟子裡夾了一塊雪酥糕,

再說話時,嗓音沙啞了些,

“不喜歡我這樣?還是……不想見我。”

顧懷夕盯著那快晶瑩剔透的糕點,

“和喜不喜歡無關,是沒必要!”

她沒動筷,站起身,朝裡屋走去,

謝淮聿跟著走進來,

自身後把她抱住,將整個頭埋在她的頸窩裡。

嗓音纏綿輕喚她的名字,

“懷夕,我是認真的……彆推開我。”

顧懷夕緊抿著唇,一個字都不肯說,

她想不到心高的謝淮聿會祈求她,也看不清他的麵孔下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隻是一個深愛了多年男人的祈求,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抗拒,

可祈求是真的,那些傷害也是真的,一麵碎了的鏡子,再怎麼拚湊也不可能完整到連裂痕都沒有。

她咬著牙,不肯說話。

謝淮聿聽不到她的同意,也不肯放手。

兩個人就以最親密的姿勢,一直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

門外端著飯菜的下人都已經垂立成了半個雕塑。

即便雲水軒被謝淮聿護了起來,一些消息也難免傳進謝老夫人的耳朵裡,

在她看來,自己的孫兒這樣百般討好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簡直是匪夷所思,她也不明白謝淮聿放著蘇紫菀不理,偏偏費心思找一個隻相識了三年的女人。

她麵色陰沉的厲害,

吩咐常嬤嬤,

“去吧阿聿叫來,顧懷夕不能生育到底是道聽途說,還是真的,我要親自問問他。”

謝淮聿來時,心情明顯不佳,

謝老夫人也沒繞彎子,直接問他,

“顧懷夕不能生育,到底是真的假的,這件事,祖母不信彆人,隻信你。”

謝淮聿立在燭光下,沒有一點表情,

常嬤嬤趁機發難,

“國公就如實說了吧,老夫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若是誠心與國公重修舊好,總得先過了老夫人這一關才好。”

謝淮聿依舊沒說話,他沒想好要怎麼說,昨日顧懷夕那般險峻,連性命都快不保,更彆談什麼生育子嗣,

況且,派去尋找蝕心之毒解藥的人毫無音訊,他都不敢保證能將她治好。

五年……他的懷夕隻剩五年,若真的救不了她,最後這五年,他希望是他陪她度過。

所以,生育子嗣就更不重要了。

“祖母,無論她能不能生育,我都要她,沒有人能改變,包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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