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依舊不斷地爆炸,絕望聲,哀嚎聲連綿不絕,活像個人間地獄。
有些人反應過來後,急忙將分得的法器丟得老遠。
但那些法器就像黏上了他們一樣,再次回到他們的身上,然後毫不猶豫地自爆。
爆炸接連不斷,就連大地都跟著顫抖起來。
發覺逃脫不了後,那群剛剛還在囂張的弟子都絕望地呼喊著。
“救命啊!救命——”
“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啊!!”
“……”
然而,靈初卻發現她最恨的幾個人卻依舊安然無事。
蔣倩上次差點被法器所殺掉,心裡因為顧忌而沒有拿,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薛靖他們如此貪婪之人,竟然沒有去瓜分寶物?
真是稀奇。
不過靈初很快便想通了,極可能是她之前給他們的好東西實在太多,所以才看不上這些。
但不管如何,靈初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隻見她的眸光一凝,立即催動起法力。
薛靖一行人見狀,連忙抽出兵刃,嚴陣以待,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然而,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隻細小的蟲子突然從天邊飛來。
蔣倩眼尖,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不速之客,臉色霎時變得煞白,雙手下意識地掩住口鼻。
恐懼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生怕它會再次鑽進去。
但那蟲子似乎全然不顧周遭的危機四伏,目標明確地朝蔣倩飛去。
但這一次不是鼻孔,而是直衝向她的眼睛。
陳恒反應迅捷,眸光一閃,手中長劍已化作一道銀色閃電,淩厲地揮向那逼近的蟲影。
蟲子雖僥幸於最後一刻偏轉方向,卻也因此亂了陣腳,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又不小心被一個弟子撞到,跌落進草叢中不見蹤影。
薛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蔣倩拉護在身後。
她嬌嗔著感激道:“多謝大師兄,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就被小師妹養的蟲子給害死了。”
薛靖眉頭一沉,問:“這蟲子是她養的?”
蔣倩的眼神閃躲,像是在遮掩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後才小聲的回答:“我確實從她那裡見過……”
“但是小師妹定不是故意把蟲子放出來的,這個蟲子毒得很,很容易就會鬨出人命,她可能是不小心才……”
薛靖打斷她的話:“你就是太善良了,都這個時候,竟還想著為她遮掩。”
“但再看看她呢?又是如何對你,如何對我們這群師兄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靈初,神情看起來很凝重。
“這次,我們護不了她了。”
另一邊,靈初的蟲子被打跑,正欲再次催動靈力,一把劍裹挾著寒風急速刺來。
陳恒用了狠勁,雖然這招不至於要了她的性命,但卻能讓她成為殘廢,終生癱在床上。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靈初身形輕盈一轉,竟如落葉般輕易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動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未及他錯愕回神,一陣掌風已至,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空氣中炸開。
清脆的聲音讓彆人以為又有法器要爆炸,嚇得急忙躲到一邊,生怕被波及。
待那突如其來的聲響漸漸消散,眾人方敢探頭張望,隻見陳恒一手捂著臉頰,那裡已迅速腫脹起來,五指印赫然在目,顯得既狼狽又滑稽。
靈初故意調侃道:“哎呀,我剛剛一時激動,不小心在手上加了點靈力。”
“將你打成豬頭是我的不對,但師兄不是一直說對我挺好的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吧。”
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猶如蝴蝶震翅般撲閃著,看起來單純又無辜。
蔣倩這種做了壞事又假裝無辜的手段,靈初早就看爛了。
就是不知道同樣的方式,換一個人來用,他們會是什麼態度。
如果真的相信她的話,那就說明他們是真的蠢。
如果不信,那就是純賤!
明明可以明辨是非善惡,卻故意充耳不聞任由蔣倩隨意栽贓陷害於她,然後再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將她害得如此地步。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陳恒痛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氣得滿臉通紅。
讓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臉,變得更加的醜陋。
靈初恍然大悟,哦,原來他就是賤啊。
看來這種人還是死了好,以免再禍害彆人。
她將靈力彙於掌心,打算就地解決了他。
這時,一道強大的靈力閃現,不僅將靈初的攻擊全部化為泡影,還讓法器停止了爆炸。
“大膽孽徒,竟敢殘害同門,毀我護山大陣!”嚴雄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家麵前。
幸存下來的弟子們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紛紛湧向他,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帶著哭腔與無助:
“師尊,靈初把我們害得好苦啊。”
“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嗚啊啊,師尊——”
嚴雄的眉宇間猛地一陣抽搐,目光掃視四周,隻見遍地橫陳著屍體,天門宗大半的弟子全都死於非命。
他怒火中燒,目光如炬地盯向靈初:“孽障,你犯下如此大錯,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
師尊如此震怒,看來小師妹是必死無疑了。
雖然知道改變不了什麼,但莊宏傑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尊,小師妹她……”
“任何人若敢求情,一律視為同罪論處!”師尊的話語冰冷而決絕。
聞言,莊宏傑隻能無奈地將未儘之言咽回肚裡,默默地閉上了嘴。
“老東西,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去看你。”
作為天門宗的掌門,又一直對她心懷不軌,靈初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嚴雄冷哼一聲,鄙夷道:“彆以為你身懷稀有靈根就可以肆意妄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拿命來!”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朝靈初發起了猛烈的攻勢,每一擊都直指要害,狠辣異常。
然而,任憑他攻勢如潮,連出十餘式,卻連靈初的一縷發絲都未能傷到。
嚴雄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攻勢也隨之紊亂,一個不慎,竟被靈初一掌擊中。
那掌力中帶著不容小覷的威勢,令他身形踉蹌,喉間湧起一絲腥甜。
他本能地退開數步,心中雖驚濤駭浪,麵上卻強作鎮定,生怕在眾弟子麵前失了威嚴。
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風吹草動。
“孽徒,為師本想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就此收手,就還是我天門宗弟子。”
“沒想到你竟下了殺手,那就怪不可我了。”
說完,他的道袍無風自動,指尖凝出白色的靈光,伴隨著他低沉而有力的一聲喝令。
“絕殺陣,啟!”
瞬息之間,周遭的天地靈氣仿佛響應號令的千軍萬馬,洶湧澎湃地彙聚於他周身,形成一道壯觀的靈力漩渦。
靈初四周突兀地浮現出血色符咒,而她腳下,暗紅色的火焰紋路悄然裂開,如同地獄之門悄然開啟,釋放出不容小覷的威壓。
眾弟子目睹此景,無不瞠目結舌,心中驚駭難掩:“這……這不是師尊壓箱底的絕技嗎?”
“此陣一出,陣內所有生靈俱滅,任誰都逃脫不了。”
“那個惡女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