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爺,讓您幫忙聯係的駕校在哪,我去報個名,馬上車子要回來了。”

“就在城南,去了找一個叫蔣師傅的,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報我名字就行。”說著,他轉頭看向自家兒子。

“阿虎,帶大河跑一趟認認路。”

“來了。”阿虎正在搬魚呢,看到老爸喊他就去洗手。

隨後騎著一個小電驢,過來帶秦大河前往城南駕校。

到了地方,一個兩層的水泥房子,破舊的有點厲害,一樓就是駕考大廳,大廳前麵簡單種了幾棵綠化樹。

“大河,從這裡騎車往西走到江邊,然後沿著大堤就能到龍窩湖,你知道吧?”

“曉得,一趟就熟悉了。”秦大河點了點頭。

現在臨江橋還沒修建,等修建好了直接走長江路一路往南就到了,自己對鳩茲的主乾道還是蠻熟悉的。

簡單算了下距離,就知道去龍窩湖比從疤爺那邊走還要遠一些。

等阿虎走了,他直接進了駕考大廳。

空曠的大廳,隻有兩個工作人員坐在前台,旁邊的休息區幾乎都是教練在吹空調喝茶。

報名的過程快得很,簡單測了下視力就行,交完費用之後,當場就給他發了個科目一的手冊。

在分配教練的時候,秦大河主動要求分配到蔣師傅這裡,邊上一個矮胖的男人聽到立刻走了過來。

“秦大河?”

“嗯,疤爺讓我來找您的。”他客氣的說道,塞了一包過去。

“行,登記到我名下。”他幫著一起把教練信息登記了。

隨後拉著秦大河去休息區域坐著,這邊有空調吹,窗戶外麵就是一個巨大的練習場,很多學員正在冒著大太陽練車。

中午的太陽有點猛,不過教練車是老桑塔納,空調是出了名的冰,倒也不難受。

現在的駕校教練還是很吃香的,秦大河上輩子是在城北駕校學的,差不多04/05年樣子,除了報名還額外花了一千塊。

因為現在學汽車駕照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家裡條件比較好的,已經準備買車才過來學,這些人都舍得送禮。

不花錢學的是真慢,一切都為了那些充值的人讓步,除非天天在駕校磨才行。

有些人走歪門邪道,直接買駕照,賣給你的還是真貨,自己回家練練開車就行了。

秦大河可不敢這麼乾,被查到就完蛋了,自己過來學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蔣師傅,明天安排我考科目一唄。”他笑嗬嗬的坐在邊上,直接拿了五百塊現金塞進對方兜裡。

不直白不行,都是底層人,玩那一套虛虛實實的人家反而覺得你有病。

“嘿,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見外。”教練看到錢微微有些意外,一般都是從科目二才是塞呢。

不過還是從善如流的把錢收進口袋裡。

秦大河也是沒辦法,疤爺那邊雖然有交情在,但這些錢還是要出的,純讓疤爺搭人情怎麼行。

“剛拿到手冊就能考?”

“交通規則都知道,回去翻翻就是了,開車我也會,就是想加快點時間。”

“行,明天下午兩點這邊有一場考試,我現在帶你報名,你一點半帶著身份證和筆過來就行。”他無所謂的說道。

現在考試也沒有時間限製,科目二、科目三隻要達到一定的課時,隨便什麼時候考都行。

項目也少,還是肉眼判罰,隻要做人到位,想拿駕照不要太簡單。

兩人去了旁邊的駕考大廳把明天的考試報了,秦大河又拉著教練聊了兩句。

表示自己有事要忙,科目二幫自己多劃點課時。

這裡隻說了科目二,剛剛那五百也是為了科目二。

等科目三還得再考一遍,考完科目三直接拿駕照就行了。

“行,你自己心裡有數啊,明天考完的話,後天上午過來開車我看看。”教練不放心的說道。

雖然說收錢辦事,但也不能把馬路殺手放出去,起碼要看著開兩次車才行。

“可以,那就謝謝教練了。”

把教練這邊的事兒搞定,心裡一陣輕鬆。

從駕校出來,踹響摩托車先去的長街。

現在太陽大,他買了四把小商販用的那種大傘,中間直接插鋼管的,重的一批。

140塊錢一把,買了放在摩托三輪的車鬥上,隨後才回到龍窩湖。

......

到了地方,刺眼的太陽炙烤著草灘,還好,江邊風大。

艱難的拖著四把大傘到了江邊,路上還看到一些鳥蛋。

“娃兒,幫忙插傘。”

“來了,哥。”憨娃兒立刻上前幫忙。

大家都曬的有些受不了,今天溫度又回來了,起碼有個三十四五度,硬曬誰挺的住?

把四把大傘安置好,又拉了些繩子給傘固定了。

“爸,下午你回家一趟,二虎家的大牛和家裡的兩隻都帶過來。”騎摩托三輪回去快得很。

“現在帶狗?”

“嗯,安置好了把狗帶過來,我重新排個班,以後中午留人值班就行,太陽有點曬。”他擦了把額頭的汗。

沒想到鳩茲市這麼熱,剛下過雨就乾到三十四五度,再曬兩天三十七八度板上釘釘哦,中午還釣個屁。

“接下來我們兩班倒,每天上午釣到十一點,下午從三點開始釣,中午四個小時放空就行,不過得留人看著東西,要放狗子。”

“也是,中午太熱的話,容易出事。”秦父點了點頭。

不是所有人都能熬的住高溫的,每天釣十個小時也輕鬆一些。

此時差不多快十一點了,正好等著交接班的時候重新排一下。

“娃兒,你早上什麼時候過來釣的?”

“八點。”

“策,真有乾勁,以後我們輪流值班,你想多釣就多值班。”

“嗯,謝謝哥。”憨娃兒聞言大喜。

一天賺一兩千塊的機會可不多,每天睡個七八個小時就夠了。

父子倆相視一眼,都感歎娃兒真特麼能吃苦啊。

等王總兩人拎著飯菜過來的時候,秦大河宣布了一下重新劃分排班的事。

“晚上一點交班,你們釣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此時大家都聚集了過來,討論了一下,重新分組。

秦父帶著六叔和王總他們四個淩晨過來釣魚,畢竟歲數大了,天天熬夜肯定不行。

秦大河他們四個小年前下午釣,中午的值班人員也是這邊出,年輕人起碼耐高溫還是可以的。

“大河,要是我上午醒來的早,也過來釣唄。”王總笑嗬嗬的說道。

他沒覺得累,反而覺得這一次過癮的很,昨晚真是給他釣爽了,做夢都在狂拉呢。

“行,自己想多釣一會兒都隨意。”他笑著說道。

反正多勞多得,還能過癮。

再搞個兩天,估計癮頭就小了。

“二虎,等會吃完飯,你和鐵蛋先睡覺,晚上四點過來直接釣到淩晨。”

“行,那王哥他們怎麼安排?”

“嚴哥,王哥,你們釣到下午四點就回去睡覺,然後淩晨過來行吧?”

換班就是麻煩,他們四個年輕的得多熬幾個小時才行。

“可以,多釣一會兒也沒事的。”兩人點了點頭。

把事情說好,大家開始吃飯。

午飯是大口鯰,大家吃的極為過癮。

“真特麼好吃,晚上還得吃,策。”二虎感歎了一句,從自己魚護裡麵拎出來一條大口鯰直接扔到草灘上麵,表示晚上就吃這個。

“好貨多得很呢,還有鱖魚、翹嘴,咱們不缺魚吃,哈哈。”秦大河笑著說道。

“蛋兒,你再出個鱖魚,晚上吃兩條。”二虎看向鐵蛋,他上午沒釣到鱖魚。

“行。”鐵蛋也不吝嗇,反正釣上來的魚賣了還得抽成,拿出來吃多爽。

秦大河沒管這些,少幾塊錢抽成還能多吃兩口呢,想吃什麼都行,他撿了一塊鯰魚肚子,噴香。

入口即化的膠質,再搭配一口飯,絕了。

“真好吃,哈哈,等回去的時候我們帶點給家裡人嘗嘗。”

大家頓時點頭,在鎮上還買不到這些魚,他們鎮子河段不讓下網的。

吃完飯,秦父帶著人回去休息,他們這一班子人開始釣。

“娃兒,上午有沒有出大貨?”

“有。”憨娃兒指著二虎的魚護。“一條大鱤魚。”

秦大河好奇的去拉了一下魚護,一個巨大的鱤魚,大黃腦袋看著就嚇人。

“策那,這麼大?”他有點驚訝,起碼八十斤了,艸,二虎那狗日真能沉得住氣,大家齊聚的時候居然都沒講。

邊上的王總他們聽到聲音也過來了,看到這麼大的鱤魚一個個興奮的很。

“這都能釣上來啊?線能承受得住?”嚴哥好奇的問道。

“鱤魚的力氣不算太大,跟鰱鱅、鱖魚沒法比的,不過也很厲害了。”秦大河讚歎道。

10+8的線組,八十多斤魚,稍微一個不留神就切了,看樣子二虎釣魚技術成長了很多啊。

“大河,我想換個粗的搞大貨行不行?”王總興奮的說道。

長江就是叼哦,居然能有這麼大魚,他還沒聽過誰釣上來八十斤的鱤魚呢。

“行,釣個巨型鱤魚,再花點錢做標本,擺在老板桌上麵比什麼擺件都牛逼。”

“哈哈,那我就更想釣了,真不行把這條魚給收了。”王總哈哈大笑,想到巨型鱤魚當擺件,心裡一陣火熱。

秦大河點點頭,鱤魚不值錢,想收了跟疤爺打個招呼就好。

隨後大家開始正式作釣,有了傘就是舒服。

曬不到太陽,還有風吹著,真不算多熱了。

秦大河暗搓搓的把自己的魚線換成了三十拉三十,他也要釣大魚來著。

除了憨娃兒,其他人都換了,不過王總他們步子邁的比較小,換的是十八號的線組。

三十號的線組,他直接掛了大泥鰍了,小泥鰍掛著沒意思。

一條八十斤的鱤魚也能值個一兩百,雖然比較浪費時間,溜魚的功夫去釣其他小魚能多賺好幾倍呢。

沒想到粗線組居然也不檔口,水下的掠食性魚類已經吃紅了眼,哪裡會在意後麵有沒有一根線。

遇到十斤的翹嘴,直接硬拔。

線不會斷,竿子更能抗,完全不礙事。

“一釣開天門,哈哈。”又來一條八斤的翹嘴,直接飛,就是豪橫。

一釣開天門就是釣魚佬的夢想,大貨直接飛,沒想到今天終於實現了。

在看到秦大河飛翹嘴上岸的時候,他們坐不住了。

“大河,你換的多少號線組啊?”

“哈哈,三十拉三十,魚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狂躁。”他哈哈大笑。

“策,不早點說。”王總和嚴哥罵罵嘞嘞的去換魚線了,偷摸換這麼粗的線,真不是人。

就連憨娃兒都幽怨的看著他。

大哥太壞了,早點說他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溜魚啊,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每個小時都能釣幾百塊的魚哦。

用三十號的線組,十斤以下的魚可以強行浮頭,然後抄上來就行。

當然,像他這樣飛八斤的魚他們還是有點顧慮的,萬一竿稍斷了得不償失。

“我又沒在長江釣過,哪知道魚情和玉溪河完全不一樣。”秦大河嘿嘿一笑,掛了個泥鰍重新拋竿。

說實話,上輩子安徽的釣魚佬坐擁長江水係,居然沒在大江大河釣過魚,也算是憋屈哦。

這次長江之行才算是徹底爽到了,八斤的魚一釣開天門,簡直嚇人。

後世的那些再牛逼的巨物竿,最大釣力值才五六公斤,哪有生竹子牛逼。

當然,隻有這種生竹子泡水才能扛得住,普通陰乾的竹子估計會直接斷的。

換了線之後,王總他們也學著他一釣開天門。

五六斤的魚飛的不亦樂乎,效率反而提升了,甚至都形成了習慣,看到魚直接飛,飛不動再溜。

不過在嚴哥經曆了一次斷竿之後,他們才收斂了一些。

“怎麼就斷了?”懊惱的去換魚竿了,剛剛跑了一條十幾斤的大鱖魚,現在腿都拍斷了。

起碼兩三百塊的魚沒了,他光是分成都有八九十了。

秦大河他們也暗暗可惜,十幾斤的鱖魚算很大很大了。

下午一點,阿虎開著船過來開始收魚。

大家都停竿了,過來幫忙一起稱魚。

看到二虎那一條大鱤魚的時候,他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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