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這一萬三千五,存折上還有八萬塊,然後現金有一萬五多一些。
“我車上還有三千,那就差不多有十萬塊了。”秦大河樂嗬的說道。
金子的錢他一毛沒剩,全拿去買股票了,這十萬可就是夫妻倆工資加釣魚賣餌料攢下來的了。
這才半年多功夫呢,馬上年底收棉花,再賣點餌料,攢個五六萬應該可以。
“咱倆花的有點多哎。”看著賬單上麵的支出,小丫頭暗暗咂舌。
“沒事,能掙能花。”他無所謂的說道。
抽煙和加油合一起,一個月要一千四五百塊,兩人吃喝也貴,冰箱裡飲料、雪糕和肉食就沒斷過。
“等我們攢點錢,買個奧迪開開。”
“還買車啊?”豔豔皺著眉頭。
“奧迪帶派啊,這個破陸巡一點牌麵都沒有。”秦大河嫌棄的說道,出去都沒人認識。
“哥,買好車。”憨娃兒跟著說了一句,他覺得大哥應該開好一些的車。
“一輛奧迪多少錢?”
“五六十萬吧,等我餌料賣的多了再去買。”話就是這麼一說。
家裡存款不到百萬肯定不會去買奧迪的。
“還有個股票,不知道什麼價,應該還能值二十八九萬吧。”他不確定的說道。
茅台股票他真是一刻都沒關注過,反而李葦葦偶爾發個短信給他。
“不是三十萬嗎?”
“股票有漲跌,這個你彆管。”他轉頭看向憨娃兒“我那個浮漂和子線交給你做了,反正三本鉤都是從廠裡拿貨。”
“嗯嗯,謝謝哥。”娃兒感激的點點頭。
浮漂和子線都是掙錢的,現在因為生意進入正軌,秦大河彈簧鉤子線都是單獨賣出去。
不是他自己不願意放餌料裡麵,是漁具店要求的,人家買了餌料自然會花錢買彈簧鉤。
“重漂出貨價八塊錢一根,彈簧鉤是六毛,你做好了我拿著跟著餌料一起發出去就行,等寶兒進門了讓她在家裡做做,多賺些錢。”
他笑著說道:“以後也買個麵包車開開,下次把揚子鱷背回來,你給自己送過去。”
娃兒聞言訕訕的沒吱聲,昨晚確實害的大哥半夜跑一趟,這麼大雨。
“行了,跟我去端菜,晚上咱倆喝點兒。”
今天三個小的就在後麵吃,年輕人一起聊天都暢快一點。
兄弟倆去廚房,老娘正好把菜做好了。
大黃鱔燉老頭魚,噴香,還有鹵鴨子和洋蔥炒羊肉。
洋蔥炒羊肉是用剩下的羊肉炒的,切薄片,然後和洋蔥一起炒,他們這份放了挺多辣椒,看著就有食欲。
還有一份給老爸下酒,兩邊夥食都不差。
一般人家五個人吃飯就直接一起了,不過秦大河執意要三個人吃,有上人(長輩)在喝酒都不痛快。
最後還要給丫頭單獨端一份爆炒酸豆角,她現在沒這個都吃不下飯。
順著走廊把菜端回去,秦大河開了一瓶茅台出來。
這個酒在安徽還真不好買,因為本省的酒廠太多了,茅台很難搶占安徽的市場,也就飯店裡麵有一點。
他花一千二從鳩江飯店買了一箱回來,還是秦觀幫忙的。
前段時間送到疤爺那邊的烏青基本都讓他協調走了,聽到秦大河想要茅台,自然幫了這個小忙。
他買回來也不是收藏,就自己喝,賺錢了就得享受。
“娃兒,咱倆今天把這瓶喝完,好不容易買回來的呢,和文王酒不一樣。”
“嗯嗯。”憨娃兒看著茅台酒若有所思,大哥喜歡喝這個?
那下次去買兩箱送過來,雖然可能會很貴,但送給大哥多少錢都無所謂。
豔豔拿出酒杯給兩人,她就自己坐下吃飯了。
現在胃口不好,光吃肉很惡心,不吃又饞。
她就用酸豆角和羊肉一起包著吃,味道還算可以,秦大河也喜歡這種吃法。
美滋滋的吃一口鹵鴨子,和娃兒虛碰了一下,嘗一口茅台,真醇啊。
安徽的白酒以濃香為主,但是入嘴極辣,單論口感要差茅台一籌。
“哥,這酒好喝。”娃兒喝了一口就喜歡上了。
“哈哈,好喝就多喝點,一瓶三百呢。”吃上一口酸豆角羊肉,絕了。
“以後結婚了咱倆照常出去釣魚,但是在家可得對寶兒好點兒,多聽婆娘的話。”
“曉得,寶兒姐比我懂事。”他臉色微紅的說道。
每次和寶兒姐相處,都是她說話,自己靜靜的聽著,偶爾才附和兩句。
“是該聽寶兒的,娃兒這麼憨,很容易被騙錢。”豔豔笑嘻嘻的說道。
她還想嘗一口秦大河杯子裡的茅台,被無情的拒絕了,孕婦哪能喝酒。
“現在沒事,錢放你們這。”娃兒笑著陪大哥喝了一口,好香。
娃兒眼看著一萬八的彩禮都輕鬆拿出來,大家自然知道他也有錢了,還有人動歪心思呢。
比如原來一點都不來往的遠房二伯他們幾個,想過來借錢,談不成又說改印子錢,就是想把錢糊弄回家。
印子錢也不是誰都能借的,一般人家孤兒寡母的,借出去就是打水漂,也就秦家父子敢放一點點,還是看在二爺是自家人的情分上。
娃兒對他們一點都不搭理,直接講自己錢放大哥那裡了,想借問他大哥。
等人找上門的時候,差點被老男人揍了一頓,秦母也是破口大罵,平時不來往,現在想起來借錢了。
老奶奶埋棺材的時候都不來,現在也好意思說出口。
秦家父子擺明了就是護著憨娃兒,誰也沒轍。
現在他家日子過的好,對外還舍得分錢,秦家其他幾房都靠了過來,聲勢和以前可不一樣了。
秦大河把收龍蝦的生意給了二舅,平時和二虎他們出去釣魚也舍得分大錢,大家都知道的。
這種做派自然引的親戚朋友客氣許多,萬一後麵兒還有財路呢。
遇到了事情幫忙說兩句話,平時多來往,又沒有什麼損失。
他們這邊喝到七點鐘,豔豔飯吃完都進去休息了,秦大河還在借著酒勁兒和兄弟吹牛逼。
今天的大黃鱔真的吃爽了,全是肉,老頭魚更是嫩的沒話講。
“等以後我餌料賣的多了,把你家後麵的那個場基包下來,咱們搞個小作坊,一年起碼賺這個數。”他豎起五根手指。
“五十萬?”娃兒覺得這個數字已經很多了。
“嗬嗬,起碼五百萬好吧,現在可沒人賣這個呢。”秦大河眉飛色舞的說道。
鰱鱅餌料用量大、成本低,哪怕再過幾年台釣的人不多,隻要擴散出去引起釣鰱鱅的風潮,賺個幾百萬輕輕鬆鬆。
“還有其他餌料和漁具一起賣,沒事兒咱們兄弟出去釣釣魚,彆提多爽了,哈哈。”
想到以後的幸福生活,兄弟倆嘴都咧開了。
娃兒對大哥的話深信不疑,自然也喜歡這種生活。
不過他倆忽略了一個小問題,孩子一出生,哪有功夫天天出去釣魚哦。
......
第二天上午八點鐘,秦大河開始給車子裝座位。
今天要帶人去過禮,總不能放幾個小板凳在車子上吧,一個轉彎把人撇一塊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散發,車座和腳墊隻有一點點淡淡的草莓味,不算難聞了。
這麼一點味道,隻能等時間久了自己就散了。
座位裝上去,老丈人也走了過來。
秦大河先把魚護裡麵的大鯉魚用草繩掛好,用塑料袋裝著,這是辦事必備的,看著就喜慶。
憨娃兒換上新衣服,站那裡看著帥氣的很。
“阿姐幫忙挑的衣服吧,真好看。”豔豔左看右看,覺得憨娃兒已經有阿哥一半的魅力了。
“阿琴的眼光肯定是好的。”秦母滿意的看著憨娃兒,今天這樣式上門,彩禮拿足了,事情肯定能成。
一行人上了車子,秦大河啟動越野車,一腳油門到了大堤上麵,迅速的往倉頭那邊開去。
路過倉頭紮花廠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下,居然大門緊閉。
現在都八月中旬了,那些紮花廠可是摩拳擦掌的準備開業事宜呢,哪怕下著大雨,二虎他爸都在廠裡子忙活著。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實在是奇怪,難道賬上真沒錢了?
到了寶兒家裡,人家已經準備好了,秦大河這邊立刻開始放爆竹。
過禮很少有放爆竹的,他也是圖個喜慶,反正沒幾個錢。
一行人熱熱鬨鬨的進去,大家手上拎著的東西都不少。
今天老木匠坐主位,他是師傅,秦大河就陪著憨娃兒一起站著。
娃兒進了門之後就暈乎乎的,偷摸瞅了寶兒一眼又趕緊轉過頭,看著就讓人樂嗬。
過禮是煙酒糖茶四樣加上大魚大肉,還有三金,憨娃兒的三金有點兒豪橫,項鏈、手鐲和一個戒指,加一起八十多克。
這可不能用沙金糊弄,都是從市裡的老金店買的,花了六千多塊。
麵對今天娃兒的誠意,對方家裡還有點意外,女婿不是窮小子嗎?
“以後還得過日子,哪能花這麼多啊。”寶兒瞪了憨娃兒一眼。
這還沒結婚就帶入以後的生活,給大家都逗樂了。
秦母笑著說道:“他現在能掙錢,還有存款哩。”
寶兒的老娘滿意的點點頭。“給了你就拿著,結了婚帶回去就是。”
大家聊的其樂融融,有錢自然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