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奕雪!奕雪,去哪了這孩子,快看誰來了!”
剛一進房間。
老歐陽就對著彆墅的二層喊叫著。
一臉的笑意。
而我聽到這個名字後,也是心中一緊。
但表麵不露聲色。
默默地看著彆墅周圍的環境,清一色的紅木家具,看起來是價值不菲,但是太過有年齡感,看著就沒啥感覺。
我個人是喜歡黑白風格的。
這種很貴氣的感覺。
那是欣賞不了一點,但我看到,周圍隨處可見的有很多小孩的用品。
或者是玩具什麼的。
而我眼神看向一旁的一個窗台上,放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這個手槍還不是正規手槍。
一看就是自已做的那種鐵盒子。
做的手法一看便知道,這東西出自紅門。
是小桃子的手筆。
我們最開始接觸槍械,就是小桃子自已做的這種,所以對那種自製手槍很有感情,雖然射程一般,模樣一般,威力一般。
但畢竟是我們最開始的樣子。
可以說,那是我們來時的路。
幾乎老紅門的人。
都對這鐵家夥很熟悉,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我眼神在看著那手槍。
老歐陽還在喊叫。
“奕雪啊!你這孩子,快出來啊,是不是又在玩捉迷藏呢?”
而我聽到這話。
也是抽回目光。
我對著老歐陽出口說道:“我是找你談事的,沒必要叫奕雪出來。”
這話一出。
老歐陽馬上搖頭。
“這是啥話,都到家了還不見見自已女兒啊,你這小子……”
我見狀再次一愣。
王燕是不準備告訴奕雪這個事情的。
這老頭要找死?
我眼神變冷。
但他好像注意不到一樣,一個勁的對著樓上喊叫。
“奕雪,快出來啊!”
我明顯有些壓不住火氣,剛準備出口。
旁邊的陶淵明馬上拉了我一下。
眼神示意我這次是來談事的。
我倒也不至於現在還控製不住自已的情緒,隻是奕雪對我來說很是重要,雖然從出生我都沒儘到責任。
但畢竟是親生骨肉。
血濃於水的那種。
自然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哪怕是心理的。
所以我剛剛才會眼神變冷。
但陶淵明打了一下叉,還是讓我恢複了不少。
而就在這個時候。
樓上下來一個傭人模樣的阿姨,她對著歐陽說道:“小姐被她媽媽帶去遊樂園玩了。”
聽到這話。
老歐陽這才是作罷。
沒有繼續喊叫。
眼神略微失望的樣子,轉頭看著我:“哎呀,不巧了,奕雪不在正好,那咱們先坐下聊。”
而我這才是收起剛剛要殺人的眼神。
轉頭自顧自的來到了窗台處,拿起了我剛剛觀察的那個自製手槍。
拿起來還是熟悉的感覺。
甚至感覺自已好像用過這把槍。
我微微皺眉。
上下觀察起來。
隨後發現外邊貼了一個很可愛的貼紙。
粉嘟嘟的那種卡通小貓。
一看就是女孩子裝飾的那種。
而手槍的底部,沒有彈夾。
也就是說。
這玩意現在就是個鐵殼子玩具。
完全沒有殺傷力的那種。
加上上邊的貼紙,我甚至有些懷疑,這玩意,不會是奕雪平時玩的吧?
但又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誰家小女孩玩手槍啊?
這時候。
歐陽也是來到我身邊。
對著我出口說道:“奕雪就喜歡玩這種手槍模型,男孩子性格,從小就喜歡暴力些的運動,之前給她報了跳舞鋼琴,都不喜歡,就喜歡練泰拳什麼的。”
而我聽到這話。
微微驚訝。
要說上次見奕雪是三年前。
她很是可愛。
隻是有些小大人的感覺,給人感覺不像是那個年齡的孩子。
而且性格很外放。
我感覺性格和王燕很像。
因為我小時候轉學和目睹家人被施暴的原因,導致一開始的性格是內向的。
奕雪卻是完全不同。
更像是王燕這種內蒙女孩該有的感覺。
我出口問道:“你管這個叫模型?”
見我這麼問。
老歐陽哈哈一笑,對著我拍打了一下。
“滿江啊,奕雪這孩子就這樣,性格也很倔強,但冰雪聰明,我們平時都是儘量的滿足她的要求,你的孩子,我必然這樣做,因為咱們是一家人。”
說著再次對著我和言樂色的笑了起來。
似乎真是老丈人的感覺一樣。
但我知道這個人有多假惺惺。
但也不會說破。
我拿著那模型,來到了沙發上,緩緩坐下,手中也是把玩著那沒彈夾的自製手槍。
大壯和小白都是站在我身後。
陶淵明坐在我旁邊的位置。
老歐陽笑著對旁邊的阿姨喊道:“搞點茶水來,然後把我朋友給拿來的煙搞來點,我們嘗嘗。”
說完這話。
他才是拄著拐杖來到我的另一半。
緩慢的坐下了身子。
離我很近。
我也沒有閃躲,就這麼坐著,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手槍。
老歐陽看了我一眼。
隨後笑嗬嗬的問道:“最近龍騰和紅門可還好?”
聽到這話。
我心中冷笑。
好不好的你他娘的不知道?
賓哥剛死。
還是兩條人命。
你他媽的現在假惺惺的問我好不好?
要不是現在不能弄死你。
你還能喘著氣和我說話?
我眼神微微一眯,出口笑了起來:“很好啊,我們都挺好的,老爺子不用掛念。”
老歐陽也是笑嘻嘻的。
對著我親昵的拍了拍肩膀。
“滿江,你今天能來,我心裡特彆的高興,這麼多年了,一直聽說你的事跡,我每次聽到都是連連拍手叫好啊,但咱們一直缺這麼一個機會,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家人一樣的聊聊,等今天這樣的機會,我等了好久了……”
我聽到這話。
也是淡淡的笑著。
同樣親昵的摟著他的肩膀。
“今天這機會,都是您自已爭取的啊,要不是福利院那邊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想……我們很難坐下來好好聊吧?我說的對吧?老爺子?”
歐陽聽到福利院幾個字。
臉上笑容不減。
一點負罪感沒有。
似乎做那事的人,壓根不是他一樣。
“人生嘛,機會都是自已爭取的,哪有從天而降的機會呢,這麼多年了,我要是等機會,京城壓根就沒歐陽家一說。”
而我冷笑一聲。
鬆開了老歐陽。
淡淡摸了一下鼻尖:“老年味真重啊,您多大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