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是隻有一位妹妹?(1 / 1)

元霜從王蓮花身上搜出鑰匙,又將人繩子捆好,係了個綁豬結,保管她掙脫不開。

柳兒看到忍不住笑說,“這麼多年,小姐的手法還是這麼嫻熟。”

元霜愣了下,想起來這點小把戲,還得益於她小時候欺負霍岐山的成果。

那年他來元家,元霜看他不順眼,把他手弄傷了後,讓小廝把人捆起來,吊在樹上,大暑天的,愣是暴曬一天。

等她玩夠才想起來樹上還有個人,去解他時,整個人都昏死過去,把元霜嚇壞了,她隻想欺負人,可沒想殺人吶!

當時她內疚了好久,可現在,知道他長大了這麼惡劣,元霜覺得一點都不內疚了,簡直是為民除害!

元霜綁好人,把王蓮花往茅房拖。

這死肥婆,還挺沉!過年差不多就能出欄了!

柳兒看了害怕,“小姐,把人放那裡,等這老貨醒了,不得跑前頭大鬨,咱們更沒好果子吃了。”

“我這不在想法子拖延時間嘛。”

元霜把人拖進茅房,從腰間拿出兩方帕子,一個圍到自己臉上,一個給柳兒係上。

柳兒茫然,正要問,就看得元霜提起圍桶舉過王蓮花頭頂。

“嘩啦啦”王蓮花被澆了個金黃透心涼。

她打了個顫,不等睜開眼就聞到一股惡臭堵在口鼻,一睜眼,又有什麼東西黏黏糊糊粘在眼上。

看著自己滿身屎尿,王蓮花來不及破口大罵,先吐起來。

她回過頭欲罵時,一個沾著金黃的棒子伸到她嘴前。

元霜笑眯眯,“你再叫,信不信我塞你嘴裡!”

這壞種元家小姐,哪怕是在鄉下的王蓮花也有所耳聞。

兩歲掏鳥洞,三歲揪男童下檔,五歲把人吊在樹上玩。

進元家三年,她平日壓榨元霜慣了,還以為那些傳言不過是虛張聲勢,沒想到今日才領教到。

王蓮花哪還敢張嘴,隻好拚命搖頭。

元霜不放心,把帕子團成一團,用棒子抵著塞到她嘴裡,又怕堵不住,索性把襪子也脫了塞進去。

王蓮花氣得臉鐵青,但因為被糊了一身金黃,也看不出來。

元霜拍拍手,這才滿意,拉著柳兒走了。

柳兒心驚肉跳,喘了兩口氣,噗嗤一笑說,“小姐還是這般頑劣。”

“來不及了。”元霜進了屋把方才的衣裳都脫了扔出去,“快幫我備水,不用燒熱水了,涼水就行。”

前頭傳來歡笑聲,戲台也已搭好,吹鑼打鼓好不熱鬨。

時值初春,水還有些涼,柳兒擔憂她凍壞身子。

“沒那麼多時間了,我簡單衝洗下沒有異味就好。”

說是如此,邁進浴桶那瞬間,元霜還是被凍得汗毛都立起來。

她本就不是什麼名門淑秀的貴女,亦非宜室宜家的賢妻,咬著牙根洗的時候,差點凍哭,結果就是越洗就越氣。

該死的元柔,該死的霍岐山!

她一定要把他們這對“金童玉女”鎖死在一起!

洗完,柳兒忙拿來棉毯,心疼地將人包好,元霜靠在她懷裡,感受著她跳動的心跳,寒氣也漸漸消散。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隻有她,唯有她。

她要帶著柳兒過回原本的生活,那個人人豔羨,花團錦簇的日子。

這些,原本就是屬於她們的!

──

世家貴族最是講究門第高低,哪怕霍岐山已貴為錦衣衛同知,在場的貴人也是麵上敬畏,恭維,心底鄙夷他的出身。

元家設宴款待謝將軍,並盛邀京都城諸位大人,眾人位次按品階排位。

作為今日主賓,謝則安自是首位,而霍岐山,元家為不得罪,不怠慢,又要避嫌的原則,安排的位置算不上好,卻也挑不出理。

有小廝過來跟元文斌稟報坐席安排好了,又擔憂問:“這霍大人坐那麼遠,怕不會挑咱們理。”

元文斌看了那頭一眼,冷哼道:“丫鬟生的,讓他來是抬舉,他還挑?不必理會,今日主要是謝將軍和傅大人,再說,上次殺人的事,我還沒跟他算賬呢。”

說完笑得諂媚給傅延玉和謝則安倒酒。

陸遠看出了元家的有意而為,俯下身壓低聲對霍岐山道:“元家這是怪咱們上次在在元家殺了人。”

“瞧他那樣,就差蹲下給謝則安舔鞋了。”

霍岐山垂眸飲茶,嗓音平淡,“不必理會,去看看元霜在哪,今日還需用到她。”

陸遠四處張望了下,奇怪道:“真奇了,這個時辰了,還沒出現,這死丫頭怕不是故意的!”

正說著,一股淡淡的芬芳飄入二人鼻尖,元柔一瞬坐到了霍岐山身側。

“岐山哥哥。”

她聲音輕柔,顯然是故意做出的強調。

“今日若是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千萬莫要誤會了我。”

霍岐山不解看向她,今日元柔打扮的是花枝招展,滿頭珠翠,身上熏了什麼香,隻叫霍岐山覺得有些窒息。

他不適地皺了下眉頭,往旁邊挪了下,“元柔妹妹這是在說什麼?”

元柔臉一紅,心想他如此喜歡自己,還是要解釋清楚的好,不然待會看到她被謝則安表白,該有多難過。

想了想,她從袖中拿出個荷包塞到霍岐山掌心,滿麵羞澀扭身而去。

這荷包是她親手所作,相信他定能明白她的心意!

霍岐山低頭看了一眼,丟給陸遠。

陸遠手忙腳亂接過,看了半晌,沒看清荷包上繡的是鵝還是雞。

“這元柔姑娘怎麼給大人送繡雞的荷包?”

荷包上要麼繡鴛鴦,要麼繡錦鯉,偏偏繡的是家禽。

霍岐山冷笑了聲,“元家的人皆是一丘之貉,不過是想借著荷包罵我是禽獸罷了。”

陸遠相當認同地用力點頭。

元家人都是如此可恨!

元文斌給謝則安倒酒,看到元柔先去了霍岐山那,臉瞬間黑了。

招呼人趕忙過去,元柔提著裙擺上前,被元文斌一把拉過,“昨日怎麼說的?彆忘了正事!”

元柔不滿嘟了下嘴,“這還不好辦?”

說著推開元文斌,往謝則安那去。

“則安哥哥。”她親昵地喚了聲。

謝則安抬眼望去,見來人並非故人,已是等待的心焦難耐的他,不經意皺了下眉頭,“這位姑娘是……”

元文斌熱情上前介紹,“這是胞妹。”

“胞妹?”謝則安驚愕,“文斌兄不是隻有一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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