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見那張滿臉威嚴的時,祁淵覺得分外親切。
以前他很怕爺爺,覺得爺爺又嚴厲又凶,老是強迫他學那些讓人討厭的術法。
現在他隻覺得爺爺眼中明晃晃的都是慈愛之色。
“哼,你還知道老頭子我在這裡?”祁老爺子冷哼。
“爺爺……”祁淵眼眶再次發酸,他才發現爺爺原來已經有那麼多白頭發了,“你這麼老了呀。”
“什麼?”祁老爺子氣得閃現,抬手就想揪祁淵耳朵,祁淵忙躲進哥哥懷裡。
祁遙哂笑著擋住老爺子的手,“爺爺彆生氣,小淵是無心之言。”
看到祁淵恢複這種有活力的樣子,祁遙忍不住笑了起來。
之前祁淵那副心思如灰的可憐樣,他看著都十分心疼。
祁淵死的時候,也就才成年,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希望能在這個世界能讓他變得開朗一點點。
“你這個臭小子,不好好待家裡,跑這來是存心氣老頭子我的吧?”祁老爺子瞪了祁淵一眼。
祁淵看著祁老爺子生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爺爺還活著,真好。
祁老爺子見祁淵還敢嬉皮笑臉,氣得胡子飛起,抬手就想教訓不孝子孫。
“爺爺!”祁遙忙攔住祁老爺子,“現在我們得趕快回去。”
祁老爺子這才收回手。
“爺爺都知道了嗎?”祁淵抬頭問祁遙。
祁遙眨眨眼睛,點頭道:“我已經把事情和爺爺說了些,順便解決了埋伏爺爺的那些人。”
祁老爺子見兄弟倆提到他,冷哼道:“虧我們家族還是乾這一行的,居然沒有一個人算出未來的命運。
還好這狗老天有眼睛,讓你們哥倆重生了,不愧是我的孫子,天賦異稟!我祁家一門雙驕!弄得就是他們這些**。
等下回去我就把老二的皮扒了!再乾了四大家族。什麼玩意!
敢打主意打到我祁家頭上,要不是嫌他們這些**臟,老頭子我非得殺了他們,把他們拘過來當狗!”
祁淵呆若木雞,愣愣地看著祁遙,小聲問:“爺爺怎麼這樣說話,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怎麼自己記憶裡,爺爺法術高強,不苟言笑呢?
祁遙被祁淵瞪得渾圓的眼睛可愛到了,摸摸祁淵腦袋,說:
“以前爺爺想著你還小,不好在你麵前說這種話,現在他知道你是重生的,也就不端著了。”
祁老爺子果真是雷厲風行,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祁二伯拖出來打了一頓,然後廢了法術關起來。
接著就是朝四大家族宣戰。
祁家實力一直在四大家族之上,若不是因為祁老爺子被害,幾個領頭的全都死了,四大家族根本沒機會滅掉祁家。
四大家族完全沒想到祁老爺子能夠平安回來,並且還能精神抖擻的帶人來滅門。
特九科又出麵了,說什麼以和為貴,玄學界不能隻有祁家一家獨大。
更何況四大家族也沒有對祁家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反正祁老爺子還活得好好的。
彆說祁遙,就是祁淵都不會慣著。
他可以當乖弟弟,乖孫子,但那是對家人。
他本就是惡鬼,在死之前殺了無數特九科的人,也不差這一點了。
好不容易能有一個彌補過去的機會,誰都不能阻攔他複仇,更不能擋著他和親人們的幸福。
四大家族被滅了三,方家則是祁淵主動提出要留下來的,邪教任意門也在追剿之中。
祁老爺子還以為祁淵舍不得那該死的娃娃親,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個沒出息的!你們麵都沒見過幾次……”
“爺爺。”祁遙打斷祁老爺子,“你也知道我們是重生的,有一個前輩幫了我們不少,他與方家有仇,小淵是想讓他能親自報仇。”
祁老爺子聽完臉色緩和下來,恢複了那副端方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祁家子弟就該知恩圖報,心懷感恩,那就依你們所言吧。”
“是。”祁遙忍著笑,與祁淵離開了。
而方家人還以為祁淵真的是對方玉蘭心有喜歡呢便派方玉蘭上門認錯求情。
方玉蘭自小就嬌生慣養,如今她年紀尚小,自是盛氣淩人,身為大小姐的她才不想低聲下氣道歉。
方家人百般勸說,最後用強硬手段逼著方玉蘭去祁家。
方玉茹也跟著方玉蘭一起去了。
平時見麵,祁淵對她態度更好些,她總覺得祁淵會更喜歡她。
若是姐姐惹祁淵不高興了,她或許能讓祁淵高興起來。
枉死城
“敢在枉死城放肆,活的不耐煩了?”
嘶啞的聲音傳來,煞氣縈繞的青色長袍男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祁遙與祁淵對視一眼。
片刻之後,
千年鬼王嚎啕大哭:“你們兩個是哪裡來的老妖怪,不講武德!”
祁淵見青衫客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性,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好了好了,彆哭了,我知道你方家有仇,特來救你出去,讓你與我一起解決方家。”
青衫客周身氣息一緊,麵容又變得陰沉起來。
他警惕地望著祁淵:“你們到底是誰?為何知道我與方家有仇?”
“或許是緣分?”祁淵頓了頓,“所以你來嗎?”
青衫客一咬牙,“走!”
反正自己死的不能再死了,能乾方家,為何不乾?!
“不過我得好好介紹介紹我自己,我叫青衫客,青衫客的青,青衫客客的衫,青衫客的客。”青衫客昂著頭道。
聽著那如初見時一模一樣的話語,祁淵眼眶不由濕潤起來。
“嗯,青衫客嗎?很好聽的名字,一聽就很厲害。”祁淵誇道。
青衫客一下忘了剛剛是怎麼被收拾的,嘚瑟道:“嗨!還是你小子識趣?既然你這麼識趣,我也不是不能讓你當我的手下!”
祁遙眼底升起些調笑之意。
祁淵一瞬間又覺得好像回到了過去那段快樂的日子。
青衫客吵吵嚷嚷,天天端著鬼王的身份,說自己是他的小弟。
而哥哥待在旁邊淡笑著看他們吵鬨。
“不過去之前我們還需要去做一件事。”祁淵說。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