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即墨梁番外2(1 / 1)

接下來一段時間,即墨梁天天讓管家送他去醫院看祁遙,與祁遙聊著天,嘰嘰喳喳分享著好玩的事情。

祁遙性子本就安靜,躺在床上乖乖聽著即墨梁的話,時不時彎唇淺笑。

每每看見祁遙笑,即墨梁就覺得打了雞血一樣,他這也算是在做好人好事了吧?!

每天去醫院已經成為即墨梁最期待的事情了。

即墨梁父母驚奇的發現即墨梁居然一段時間沒闖禍了。

而張清弦他們卻很是不爽,不知道即墨梁整天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居然都不與他們玩了!

這天張清弦三人終於逮到準備出門去醫院的即墨梁。

“你這些天到底在乾嘛?神神秘秘的!”張清弦雙手環臂,小臉鼓著腮幫子氣衝衝。

“是啊!你不會是有新朋友了吧?”白霜年眯了眯眼睛。

祁時酒沒說話,等著即墨梁回答。

“哎呀我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即墨梁今天本就起床晚了,他還趕著去看祁遙呢,沒工夫與張清弦三人糾纏。

張清弦三人可不願意輕易放過他,“誰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逮到你!”

即墨梁無法,隻能帶著三人一起去了醫院。

祁遙見到多出的三人時,圓潤的眼睛閃過幾絲不知所措。

即墨梁剛想開口給祁遙解釋,就聽祁時酒說:“阿遙。”

祁遙眼中閃過幾絲迷茫。

“你怎麼知道阿遙的名字?”即墨梁驚訝地看向祁時酒。

“時酒表哥?”祁遙略帶遲疑的聲音響起。

“什麼呀?”即墨梁愣了。

原來祁遙和祁時酒是遠房表親。

看著祁遙與祁時酒聊天,即墨梁心裡有些吃醋。

不是說自己才是祁遙第一個朋友嗎?怎麼祁遙與祁時酒說的話比他還多!

偏生這時張清弦湊到他耳邊小聲問:“哪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即墨梁扭過頭看張清弦,發現這貨耳垂發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阿遙是男生!”

“啊?”張清弦難掩失望,但很快又高興起來,“那我也可以跟他做好朋友!”

他直接走到床邊,大聲道:“你好!我叫張清弦,很高興認識你!你長得真好看!”

張清弦本就咋咋呼呼嗓門大,還特意大聲說話,整個病房都回蕩著他一人的聲音。

旁邊的祁時酒和白霜年都被震的耳朵生疼,更彆說靠他最近的祁遙了。

即墨梁生怕祁遙被他這大嗓門震得暈倒,拉開張清弦急道:“你說話小點聲!阿遙還在養病呢!”

張清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哦哦哦!我見到阿遙太高興忘了!阿遙,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祁遙眼中光彩更甚,溫和笑著朝張清弦點了點頭。

張清弦更高興了,壓著嗓子聲音又誇了句:“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我奶奶一樣溫柔!”

眾人愣了愣,爆笑出聲。

即墨梁氣急敗壞,推搡著三人出去。

等把三人趕出去後,他才小心翼翼對祁遙道:“他們太吵了,我以後不讓他們來了,這次是他們纏著我……”

祁遙搖搖頭,抿唇笑道:“我很喜歡這樣的熱鬨。”

“真的呀?你喜歡呀?”即墨梁腦袋隻捕捉到了祁遙說的‘喜歡’二字。

聞言他立馬推門而出,將準備進電梯三人又拉回了病房。

就這麼的,五人玩在了一起,慢慢的長大了。

祁遙身體不好,多數時間都是靜靜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玩,而即墨梁會嘟囔沒意思然後陪祁遙坐著。

即墨梁已經習慣照顧祁遙了,跟在祁遙身邊他那暴躁的性子也會不由平穩起來。

每每他暴躁發狂時,祁遙都會溫柔的拍拍他肩膀,一點點緩和他的情緒,像大海一樣包容他。

祁遙安靜,他也跟著靜悄悄。

而他難過生氣,祁遙也會跟著難過生氣,但祁遙不會表露出來,而是極為有耐心的安慰他。

偶爾也會有人看祁遙白淨瘦弱,故意找茬,往往這種時候張清弦都會最先出手一拳撂倒對方。

其實即墨梁才是他們中脾氣最爆,下手最狠的人。

但與祁遙玩在一起久了,他的暴躁性子和衝動易怒全都收斂了起來。

他變成了看起來和祁遙一樣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就連父母都以為他長大性子沉穩了,歡天喜地。

久了連他自己都信了,甚至都忘記自己是多麼惡劣的人了。

他好像和阿遙一樣的了。

但其實是不一樣的。

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容易被什麼吸引。

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產生的,等他察覺到時已經存在了很久很久。

他試探著前進過,但結果並不如意,他便退了回來,做朋友也是永遠在一起的。

就在他以為他們五人會玩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時,阿遙又一次在他麵前暈倒了。

他比初見時還要驚慌失措,撥打完急救電話就立馬背著阿遙下了樓。

那是他第一次開車,開得很快很快,手很抖很抖。

其實他不喜歡賽車。

可那天過後,他覺得賽車或許能在關鍵時候派上用場,所以他常去賽車,一次次挑戰著最快的速度。

祁遙很快因為身體情況惡化出了國。

即墨梁很慌亂,也很恐懼,他很害怕祁遙出什麼事。

所以在祁遙出國第二天,他就收拾著行李也出了國。

一直到祁遙身體好轉才回來。

祁遙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即墨梁常常會國內國外兩頭飛,最後父親實在受不了了,決定給他建個私人機場。

不過是有條件的,他得在父親規定的時間內達成創收額。

他毫不猶豫欣喜地答應了下來。

那段時間他很忙,忙到飯都沒空吃。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會每天抽出時間與阿遙打電話,關心著阿遙的狀況,這一切早就變成了習慣。

有知道他心意的人說不值,可值不值隻有他自己知道,和外人說不清。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付出。

他對阿遙好,阿遙隻會對他更好。

他打架受傷時是阿遙給他上藥,他乾壞事時是阿遙給他打掩護,他生病父母不在身邊時是阿遙照顧的他。

他發瘋大半夜離家出走去爬山,是阿遙帶著人找到了他。他耍性子不願意走,阿遙也沒勸他,而是陪他一起等日出。

外公去世時也是阿遙陪著不願意離開靈堂的他,守了一夜又一夜,為此阿遙又生了一場病。

他與父親吵架鬨矛盾時,也是阿遙緩和他的情緒,與母親一同調節他與父親的矛盾。

太多太多數不清舉不完的例子了。

阿遙永遠都會站在他這邊,支持他陪著他。

這樣好的人,他隻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根本不會覺得不值。

外人隻看見了他對阿遙的好,但其實他能做到這麼好,全都是阿遙一點點引導,一點點撫平他身上的刺,讓他變成這樣的。

他還記得那年夏天。

他與父親起了強烈的衝突,便約了些狐朋狗友準備一起去玩。

誰知才到包廂門口,就聽見一個狐朋狗友在陰陽怪氣他脾氣差。

當時他就想衝進去揍對方一番,誰知道推開門發現一向病弱的阿遙竟與對方扭打成了一團。

他從沒見過那樣眉目冷冽下手狠辣的阿遙。

很迷人。

等他和阿遙出了包廂,想看看阿遙手是不是腫了時,阿遙先他一步開口了。

阿遙用極為認真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不覺得你的脾氣不好,相反,我覺得很好,你不需要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哦。”他那時不知怎麼腦袋一片空白,隻心疼地拉起祁遙紅腫的手,“你這細皮嫩肉的下次彆再打架了,有我呢。”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當時的自己很笨,直接破壞了煽情的氛圍。

是啊,在他擁有的所有記憶裡,不管做什麼阿遙都會支持他。

他們是互相陪著對方長大,滋養對方的的好朋友。

他是個很貪婪的人。

但他不奢求更不想為難阿遙。

他隻想繼續著從未變過的念頭。

做阿遙的好朋友,好好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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