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各方利益十五(1 / 1)

王寧遠聽了一笑,‘她家酒樓不說日進鬥金,怎麼也算日日得利。

孫子孫女也乖巧懂事,怎麼還惦記府裡這份收成。’

勤秋搖搖頭,‘師傅說該教的都交給師兄,孫子孫女也大了,倒是更惦記夫人和德哥兒。’

王寧遠點點頭,‘隨你們吧!

好好的日子不過,整日想著來伺候人。’

廚房裡除了燉肉的香味還夾雜著一股豆腐乳的味道。

這一找這才看到案板上的小磁壇。

徐嬤嬤看到王寧遠的目光,這才笑著回道。

‘是老奴想這一口,宮裡不缺這口。

可整日守在貴人身邊就是在嘴饞也不敢入口。

倒是讓老爺見笑了!’

王寧遠搖搖頭,‘府裡沒那多規矩,隨意些就好。

可是晚飯沒吃飽,這麼早就吃夜宵。’

徐嬤嬤笑笑,‘當了一輩差,一時還不適應。

也隻能抽空吃點墊墊肚子。’

這就是宮裡人,懂得多,學的更多,可到底身不由己。

還得時刻保持空腹狀態,哪能貴人在忙,你一個伺候人的去更衣。

‘家裡就是家裡,慢慢適應吧。

勤秋,丸子湯不錯,一會端幾碗送過來。’

說完立馬轉身出了廚房。

踏英歡跳著圍了過來,王寧遠腿一伸將它踢到一邊。

‘又跑哪撒花去了,今兒怎麼不繼續裝死!’

聽到二門外王順說話的聲音,也顧不得踏英走了過去。

‘明兒問過老爺再說,今兒暫且這樣吧!’

王順剛說完就看到王寧遠。

‘老爺,您怎麼過來了?’

說完立馬開始解身上羊皮馬甲的扣子。

王寧遠剛想說不用,王順已經敞開馬甲披在王寧遠身上。

‘聽春著丫頭怎麼回事,老爺出門也不說披件防寒的衣物。’

‘她守著夫人呢,哪來那麼多事,不是安排住處嘛,怎麼跑著來了!’

一高一矮的魯柱和沈奎叫了一聲家主就再不開口。

‘老爺,他們倒是成了驚弓之鳥,深怕有人窺視府裡,非得巡查一遍這才安心。

還想開了府裡的庫房取四柄刀槍出來,他們入城連看家的武器都沒帶。

這不還想接了晚上門房的活。’

王順剛說完,魯柱這才解釋道。

‘家主今晚的賊人也無法得知是否是衝著咱家來的。

小心無大錯。

每次年節也是宵小之輩溜門撬鎖最佳時期。

在山東老家有些賊人為了些錢財甚至在大年夜做出害人滿門的事。’

無論是表忠心或者這就是他們的行事風格,都不該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庫房的鑰匙不是在你那嘛,該取就取!’

王順眼裡的擔憂一閃而過,到底點點頭答應下來。

將羊皮馬甲還給王順,王寧遠這才回到過廳西屋。

三個熊孩子還在那觀察麵具,韓彬三個已經開始在分揀木匣裡的書籍紙張。

等大家都端起碗吃著丸子湯時,王順也吹滅燈籠進屋。

王順湊到王寧遠眼邊,‘老爺,東西已經取出交給他們。

和王府的侍衛也說過,讓他們盯著點他們四個!’

王寧遠點點頭,對於王順的安排還算滿意。

‘彆鬨了,吃完趕緊回去洗漱,你們倆今晚在德哥兒房裡休息。’

防身的東西一家三口怎麼能不準備。

小命可隻有一條,更彆說從孔孟之鄉長大,自小我沒少聽那些響馬的事。

三個臭小子不定有什麼事,咕嚕咕嚕把本就不多的丸子湯倒進嘴裡,一摸嘴抱起放麵具的木匣就溜了。

‘老爺,剛才去東院巡查,還沒到馬棚,老彭蹲在馬棚外等著。

黑燈瞎火的,要不是魯柱提醒我都沒注意到。’

王寧遠眉頭一挑,‘也不用草木皆兵,你老爺我也隻是一個五品文選司郎中。’

王順看了一眼王寧遠,硬是把其餘的話咽了下去。

‘明天事多,喝碗湯你也回去休息吧。

有事問福伯去!’

王順聽完,過去端起一碗丸子湯就往嘴裡劃拉。

吃完說了一句老爺也早點休息就開門就離開。

馬夫跟隨先父多年,什麼來曆先父也沒有提及。

就連王寧遠丁憂期間馬夫都一直守在府裡。

哪怕真有問題現在點破也沒什麼好處。

一個吏部文選司郎中是不需要監視,可一個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可就十分有必要。

拿起韓彬整理的資料慢慢看起來。

什麼是王侯將相!

生前一言可定一城一國之民的生死,享儘榮華富貴。

死後也能給自己建一座媲美陽間之城的陰宅。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陰宅的建築材料和設計理念比陽間之城更先進。

就算這樣,不也有人將他們帶到地下的財富和學問重新取出。

分門彆類的放好,王寧遠這才搖著頭放下手裡的書籍。

這些人但凡將建陰宅的心思多用些在民間,也不至於多次被北方遊牧民族屠戮。

明天要麵見太上皇,王寧遠這才和兩位幕僚開始預設明天和太上皇的奏對。

除夕一大早,吃過早飯,德哥兒已經吆喝著讓廚房打漿糊。

福伯也被請來準備開始寫對聯。

這邊寫邊貼不得忙活半上午。

王寧遠換上官服,騎著馬帶著劉槐,胥業,莒超往西安門出發。

真是鳥槍換炮,以後出門還的帶上兩個保鏢。

剛交了出示完腰牌,夏家的轎子也到了西安門。

直到快午時,王寧遠這才鐵青著臉跟在夏吉身後出了西安門。

夏吉伸著手掌接住幾片雪花,輕輕一吹將雪花吹化,這才嘴角一勾看了一眼王寧遠。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現在知道為何姚老匹夫稱病在家不見人了吧。

太上皇自從身體好轉後,心性更是難以琢磨。

好在太上皇還記著和堂樹公的君臣之意,不然今兒你的在西苑外跪到兩腿殘廢。’

夏吉揮揮手,讓自己家的轎子在後麵跟著。

‘怎麼你還不信,也就姚夔這個老無賴,他是敢當麵頂撞太上皇。

吏部其餘官員太上皇廢了也不是一個兩個。

現在看到四王的底氣了吧,他們隻需在太上皇麵前偏偏嘴,六部除了尚書侍郎都能廢除,甚至直接入棺。

你還不錯,今兒還有東平郡王還一同陪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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