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方唱罷八(1 / 1)

王寧遠剛說完,王子騰立馬點頭表示認可。

德哥兒看看父親,差點說出一句“槍杆子出政權”這句更有張力的名言。

‘四王和勳貴武將們雖然互相提防,卻也在不停的挑選政治利益盟友。

資源資源互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況在中央皇權占據高位的時候。’

王子騰伸手拿起王寧遠手邊的酒壺給主人家滿上。

‘持正用詞怪異,某也能聽的明白,隻是這資源一詞何解?’

王寧遠沒有解釋,倒是德哥兒扳著手指開始給王子騰解釋顛覆前和戰爭中的各種實質物資和虛化的戰略統稱為資源。

看到王子騰吃驚的看向自己,德哥兒嘻嘻一笑。

端起王子騰麵前的酒壺,撇撇嘴離開自己的位置。

要過一壺酒給王子騰滿上。

‘持正,知曉你學識淵博,更喜歡正大光明的行事,雖文武殊途,某更多的是欣賞。

看到貴子,某已經從不多的厭惡到殺心起。’

說完苦笑著搖搖頭端起麵前的酒杯倒進嘴裡。

‘小軍師,說說某現在的處境!’

德哥兒跳下椅子又給王子騰滿上,放下酒壺拱拱手。

‘童言無忌,節度使願聽,那小子就魯班門前刷一次大刀!

小子聽懂了,行營內必然是發生影響政治軍事勢力平衡的事的。

北、南、西有能形成割據政權的地方藩王。

陛下半遮半掩,想來已經有同時對抗三位藩王的信心和實力。

正義和天授神權還握在陛下手裡。

可千萬彆提賈家那位,是不是含玉而生小子不知,也不想知。

長於婦人之手,整日留戀於富貴溫柔鄉。

論起將來最多是一位內心柔軟,貪戀兒女情的貴公子罷了。

節度使再不智也不會奉他為主吧,有一個詞更合適,炮灰!’

王子騰臉上的肌肉抽動,看了一眼王寧遠。

‘身在局中,賈家是炮灰,王家也強不到哪去?

西山行營中有哪位將軍小子不知,可節度使沒去處境可就尷尬了。

勉強算兩虎相爭,動手前殺條餓狼祭旗才是正解,漁翁得利的事想都彆想。’

王子騰哼了一聲,‘小子你將太上皇擺在何處?’

德哥兒嘻嘻一笑,‘節度使何必自欺欺人,皇家父子在爭什麼您真不知?

太上皇在糊塗,在奢靡也不會將江山讓於外人吧。

節度使侍奉太上皇無錯,可三王,更確切的說南北兩王和陛下之間必須選擇。

還想騎牆頭,做牆頭草,好處儘拿這種好日子更是一去不複返。

節度使如此不利的局麵下,首先想到父親,可見內心深處已經有了抉擇!’

說完對著王子騰眨眨眼,轉身回到自己的椅子邊,手一撐就坐到椅子上。

王子騰在王家父子臉上仔細看看,身上的氣勢為之一泄。

這口氣隻要一泄,身份地位背景資曆立馬失去作用。

‘持正,王家可還有活路?’

德哥兒一愣,您可是金陵四大家族推出的麵首,如此輕易就放棄其它三家!

還真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王寧遠拍拍兒子的後背,‘將酒收了,換些茶水來。’

換上茶水,王寧遠這才開口道。

‘京營內向來盤根錯節,節度使能穩住京營更是下了不少心血。

甚至將王家縣伯和賈家榮國公在軍中的底蘊儘數托出。

先榮國公賈代善之所以能不降等襲爵是因為他受太上皇重用,手裡更是握著禁衛軍。

持正不知節度使和三位藩王糾葛有多深,可活路自然有。

甚至能更上一層樓,隻是道路崎嶇!

正好也能讓朝臣見識一下節度使和藩王的手段。’

這種坐山觀虎鬥的場麵自然不多見,王寧遠樂得看戲。

選擇,他王子騰現在配嘛?

京營握於手,連最強兩營調動,西山行營內部消息都不知情,他已經失去了上桌的機會。

王寧遠有幸參與其中,九邊統製就是他的殺身之局。

北靜王要想保住富貴王爵能不出手抹掉自己的汙點!

王子騰活,四大家族能多享兩代富貴,藩王割據的潛在威脅必被驅除。

王子騰死,四大家族族滅,藩王還能享幾年眼前的富貴生活。

‘持正,行營中到底發生何事,請直言相告!’

王寧遠一臉微笑的看著王子騰。

‘節度使,京都十二營您完全控製的有幾個?

您不會以為陛下手裡隻捏著神機營和火炮營吧!’

王子騰臉色一變,‘真的有關火槍和火炮?’

看到王寧遠點頭,王子騰眉頭一皺冷笑一聲。

‘工部折騰這麼多年毫無進展,憑何一次點驗讓持正信心十足。

更是直言北靜王會退避三舍!

如此玩弄人心可不是堂樹公繼承人所為!’

王寧遠仰頭一笑,‘言儘於此,聽不聽節度使自辯。

夜已深,夫人更有身孕在身,不便留客,節度使請!’

看著王子騰騎馬出了胡同,瞬間一隊護衛圍了上來。

‘爹,明明王子騰已經相信了您,怎麼一提火槍火炮他又立即否定了您?’

王寧遠拍拍兒子的肩膀,‘我們站在上帝視角自然清晰。

火槍火炮進入軍隊係統已經不下百年,說起火藥時間更長。

一位將軍更相信自己,如此長足的進步他自然不信。

王子騰自己在軍中在官場大搞權力利益交換,身在利益場,他反而更相信利益交換。

估計現在他認為我也是利益交換和陰謀論中的一環。

麵對未知,麵對艱難的抉擇時,能冷靜分析的不多。

起碼王子騰有自己的堅持,用自己的思維和擅長的手段去處理問題。

兒子記住,他這種處世手段才是正確的。

關鍵時刻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擅長領域去做判斷。’

德哥兒一愣,點點頭反問道。

‘王子騰一直在軍中,這不正是他擅長的領域嘛?’

王寧遠搖搖頭,‘正是因為在他在軍中,這才懷疑我在胡說。

縱觀華夏曆史除了軍事理論更加完善,後勤保障工作的細致,放大某個軍種的優勢,並沒有因為一種軍械武器的出現而改變戰爭形式。

熱武器的突變,對於戰爭的改變不需要我多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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