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改革血淚四(1 / 1)

賈琮看了一眼賈蘭,立馬就知道賈蘭如何想,到底還是沒忍住。

‘這家讓王夫人和二奶奶當的。

少擺一頓宴席銀子就省出來了。

仆人能願意,本身給的銀子就不多,還得過一遍管事的手,誰能樂意。

府上的事咱們少摻和,高樂自己的就好。

寶哥出門八個小廝長隨,你二房的長孫幾個!

端午你撈著上桌了嘛?’

烏雅一樂,‘琮哥兒你最好少說兩句,回頭補課的時候,你這個侄子戒尺打你的時候彆嫌疼。’

賈琮吐吐舌頭立馬端起茶杯閉嘴。

兩盆燉雞端上桌,這才動筷子,遠處幾匹馬奔了過來。

賈琮說了一句,‘馮紫英,衛若蘭,估計是從西山行營回來的。’

到底是將門子弟,大老遠的就看到德哥幾個,主要是巴特太顯眼。

‘令德賢弟,幾位賢弟怎麼有興來這裡吃飯。’

說著手裡的馬鞭還挽了兩個漂好的鞭花。

德哥兒起身拱拱手,‘聽說這裡的雞肉肥美,特意過來改善改善。

風塵仆仆這是剛從西山回來。’

馮紫英隨意的拱拱手,‘正是。

在西山武舉,還許百姓觀摩,需要仔細清理一番。

閒來無事,全當遊獵。’

你們倒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有機會操練一番。

德哥兒伸長脖子往馬上看看,哪裡有什麼獵物。

‘都是皇家之物,父親不許我們帶走,全部留在營裡了。

令德賢弟慢用,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就領頭往內堂走。

衛若蘭突然停下腳步,‘令德,這位奴兒真的不能讓於本公子!’

高傲的口氣聽的德哥兒就不舒服。

‘衛公子好大的口氣,這事上月不是已經說過了嘛。

記性不好就多吃兩核桃。’

衛若蘭哼了一聲,瞪了一眼德哥抬腿就走。

‘看什麼吃東西。’

衛若蘭進了內堂,往馮紫英對麵一坐,就嘟囔道。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馮紫英一笑,‘好了,太上皇示弱。

連我父親撈這麼一個公務都不容易。

他父親品級不高,卻權力極大,招惹他乾嘛!’

衛若蘭撇撇嘴,‘誰閒的招惹他,旁邊那小子身形壯碩,表情木訥,一看就有一身傻勁,培養一下用來賭鬥必然所向披靡。

仇都衛府上那幾個還真不夠看。

旁邊那三個生瓜蛋子是誰?’

問完端起桌上的茶就往嘴裡倒。

然後又一口吐了出來。

‘店家,用這破茶糊弄誰呢,篩些好酒來!’

馮紫英也是無奈,伸手取下自己的荷包扔給一邊桌上的護衛。

護衛拿起荷包腳步匆忙的向外走去。

馮紫英示意衛若蘭看德哥兒那一桌。

‘圓臉木訥的是榮國府大房的庶三子賈琮,進了王家學堂。

俊秀,規規矩矩的那個是榮國府二房的長孫賈蘭,也進了王家學堂。

王大人是他的表舅,令德是他表哥。

長相俊美的那個是營繕郎秦家的公子,秦鐘。

寧國府賈蓉的夫人是秦鐘的姐姐。’

‘坊間傳聞義忠親王流落在外的女兒?’

馮紫英都懶得回答,端起茶杯小口的喝著。

‘嫡庶不分,主仆不敬,真是有辱斯文。

良才美玉在前,居然就這樣糟蹋了,暴殄天物!’

扭頭看到德哥兒給巴特夾菜,更是冷哼一聲。

護衛手腳就是麻利,這就捧著酒壇子回來,給兩位公子倒酒。

‘若蘭兄不要小看王家,工部尚書被屠滅當夜,也有賊人入了王家。

一個賊人都沒有逃脫,一網成擒,豈能小覷。’

‘江南世家豢養的死士怎麼能和軍中殺才相比。’

‘若蘭兄慎言,陛下和三法司都沒有定案,不可胡言。’

衛若蘭一口將酒吸進嘴裡,哪有一點翩翩公子的氣質。

‘陛下從北靜王手裡換得了什麼,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看到馮紫英搖頭,衛若蘭看看旁邊桌上的護衛,伸著脖子小聲對馮紫英說道。

‘找機會試試他們的深淺就是。’

馮紫英看看門外矮桌上的七個小子,咬著嘴唇點點頭。

他們將門子弟沒少乾這種套麻袋下黑手的事。

兩盆燉雞,一盆全部進了巴特的肚子,德哥兒幾個分食了另外一盆。

果然武人說話算話,已經替烏雅幾個結了賬。

幾人進了阜成門,一隻半大的海東青就跟在幾人身後。

烏雅時不時的往後扔一塊雞肉,海東青撲著翅膀接住,甩兩下脖子吞了下去。

德哥兒拍拍賈琮的肩膀,‘怎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這裡又沒有外人。

一個駙馬府的公子而已,能奈我何!

竹紙嘛,咱們西南三省又不是沒有關係。

衛家不就這一條財路嘛,先打斷他們的脊梁再說。’

賈蘭忍不住問了一句,‘西南有熟人?’

德哥兒嘻嘻一笑,‘寫兩封信不就有了!

黃侍郎的家的二公子不就跟在他父親身邊。

戶部、工部、都察院哪個不想從皇家產業上扯下一塊。

黃侍郎即將入關,再次梳理西南三省。’

到底不一樣,德哥兒有資格旁聽府上的內務。

秦鐘三個要不是在德哥兒身邊,這些朝廷動態他們聽都沒地聽。

賈政一個禮部郎中連上早朝都沒資格,帝國核心信息能知道的都是人家想讓他知道的。

可以說官員貪,說他們內鬥內耗嚴重,可有些規矩他們還是要守。

這是身份和地位決定的,壞了規矩,權力再大也會受排斥,甚至被清理出朝堂。

將三位同窗送回府,德哥,這才帶著阿桃三個溜達著往家走。

‘夏爺爺要回來了,沒幾天安生日子過了,以後晚上還得去夏府聽學,命苦!’

戶部尚書的課,想聽的人腦袋都能打破,也就少爺得了便宜還賣乖。

阿桃和烏雅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突然在頭頂盤旋的海東青俯衝下來。

‘少爺,有人!’

德哥兒嘻嘻一笑,‘有客人啊,好久沒鬆快鬆快筋骨了。

阿桃,彆想著向府上求援,跑不了是衛若蘭的手筆。

他還敢要我命!’

阿桃還是有些著急,‘少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個萬一,我一家都不夠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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