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警示五(1 / 1)

薛蟠聽到賈琮的話一愣,‘有我在還能缺你們吃的。

吃什麼苦,看不是我蟠少不是。’

賈蘭左手炸肉右手筷子,算是徹底被賈琮帶壞了。

‘琮叔不是這個意思。

明兒學堂集體去北直隸。

北直隸冬麥三個品種,我們需要去做調研,順便推廣雞苗鴨苗。’

‘北直隸,就你們?’

賈琮嘿嘿一笑,‘這次不同,德哥兒還拉上了國子監的部分學子。

你是沒見,今兒下午德哥兒有多威風!’

‘你們日子真是精彩,要去多久,沒了你們叔侄倆榮國府還有什麼樂子!’

賈琮賈蘭叔侄倆一起警惕的看向薛蟠。

‘府裡不是有環哥兒和寶玉嘛。

聽說族裡學堂整日拈酸吃醋好不熱鬨!’

薛蟠撇撇嘴,‘都是些窮鬼,儘想法子哄我銀子罷了。

寶玉倒是一本正經,不過也差不多了!

話說賈薔在寧國府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搬了出去。

不會是和秦大奶奶有關係吧!’

薛蟠嘴快,賈琮的手更快。

才說完,賈琮握著筷子的右手已經落在他的鼻子上。

薛蟠摸著鼻子,提起拳頭就要還手。

賈琮自然不會慣著薛蟠,雖然薛蟠年紀大,可賈琮賈蘭練了一年也不是白給。

賈蘭力弱,可技巧不缺,先下手為強,一捏一拉之間就卸了薛蟠的左手肘。

薛蟠嘴裡啊啊的喊痛,可身上還是落了不少拳頭。

等叔侄倆停手,薛蟠這才托住自己的左臂,嘴裡倒吸著涼氣,吃驚的看著賈琮賈蘭。

賈琮將散落到自己身上的菜葉捏起來看看,又直接扔進嘴裡。

‘秦鐘是我們同窗兼好友,以後少當著我們的麵編排他和他的親人。

如果有下次可不會這麼輕巧的讓你混過去。’

說完一拉車簾跳下馬車,賈蘭看看薛蟠。

‘找個會跌打的郎中就能接上。

以後寧榮二府的事少在外麵嚷嚷。

真當自己的名聲好呢!’

薛蟠看著賈蘭跳下馬車,嘴裡這才開始嘟囔。

‘這是兩個活土匪嘛!’

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感歎,賈琮看著什麼都好說,卻是個直性子,更護短。

不顧及自己家,卻異常重視友情,也知道維護友情。

賈蘭所想明顯更多,下手更狠更準!

心底卻還在維護賈家的聲譽,內心也更想繼承賈家吧!

‘還愣著乾嘛,趕緊去藥堂。’

小廝看到亂糟糟的車廂,卻一時無法理解。

剛才還說說笑笑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坐在自己家馬車上的賈琮一臉的鬱悶。

‘府裡就跟篩子似的,有點什麼事傳的闔府沸沸揚揚。

如今多了薛蟠這個大嘴巴,寧榮二府以後在坊間也彆想要有什麼好名聲。

東府那點破事連後巷的奶娃子都能唱兩句。’

賈蘭也是無語,族學裡的事光聽環叔說他都覺得臟耳朵。

‘琮叔,聽說你將大爺爺馬棚裡的小子趕到莊子上去了?’

賈琮哼了一聲點點頭,‘彆人我不管,敢在府裡傳咱們閒話讓他有飯吃都是好的。

都是皮癢欠收拾的。

看看如今王住兒一家多老實。

你還有母親護著,我隻能靠自己,要不是德哥兒,我現在還不定怎樣呢!

東府就是爛泥潭,咱們遠著些。’

知子莫若母,更何況是相依為命的母子倆。

李紈看出賈蘭的異常,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賈蘭停筆收起自己寫的學習體會,莊重的看著母親,將薛蟠說的話給李紈複述了一遍。

李紈隻能無力歎氣,年紀輕輕守活寡,其中什麼滋味隻有她自己明白。

賈珍和賈薔的事她不是沒聽過,賈璉胡作非為府裡下人不知道的更少。

就連東府四個主子之間的事更是傳的有鼻子有眼。

賈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李紈母子倆想獨善其身何其難。

‘我兒,你如今隻管在舅父家用心讀書,聽你舅父的安排。

府裡的事帶眼帶兒不許帶嘴。

你琮叔願意替你擋著,你就用真心去待他。

他雖然手段爆裂了些,可有決斷總比怨天怨地的好。

可明白!’

看到賈蘭小臉的憂心,李紈一陣陣的心疼。

知道明白了太多反而讓兒子煩惱!

‘為娘知道,可咱們畢竟還要在榮國府生活,有些應酬是少不了的。

放心娘有分寸!

都知道我是拿不起事的,有事也尋不到咱們娘倆頭上。’

李紈摸摸兒子的腦袋,不為彆的,隻為了兒子李紈也得用力掙紮。

瞧瞧頂著姑小姐名頭的林黛玉又如何,沒了父母的庇護,哪怕在親外祖母身邊還不是寄人籬下。

缺了母親的教導,就是在聰慧還不是讓人一點就著。

真以為鼓起來如同刺蝟一般就能嚇退旁人。

薛寶釵在榮國府勝了林黛玉何止一籌。

用心交好下人有什麼用,最後拿事的還不是主子們。

寶玉那懦弱的性子真是良人嘛,聰慧不經世事,到底看不透。

去北直隸的事秦鐘到底沒有成行,不過有秦鐘陪伴秦可卿到底身體康健起來。

貢士名單還沒有出來,朝堂上就熱鬨起來。

春闈舞弊一事傳的滿京城沸沸揚揚。

晉官被浙黨抨擊的無處回手,可也隻能在朝堂上用心維護。

主心骨張四維還被封在貢院,群龍無首之時,更大的噩耗從漠南傳來。

蒲州張王兩家的商隊走私被秦良玉抓個正著。

反抗之餘更是被斬殺大半,蒲州老家更是被山西鎮衛所圍住。

雍慶帝大發雷霆,連夜將朝中重臣召進皇城。

秦良玉急遞來的口供和處置手段各位重臣都仔細的傳閱完。

雍慶帝想讓秦良玉徹底梳理一遍宣府,隻是沒想到能牽扯出走私大案。

禦書房內的官員卻都扭頭看向浙黨。

秦良玉漠南一戰算是徹底打消朝廷的疑慮。

南人不適應北方戰爭的懷疑也徹底被打散。

事有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浙黨和秦良玉之間是不是有所媾和。

自古皇帝不多疑者鳳毛麟角,雍慶帝能不起疑。

更何況被清理過一番的浙黨還能有如此聲勢,陛下能不提防。

‘王子騰到底能不能成事,上任九省巡檢至今還碌碌無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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