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寧剛穿過來就看到了美男脫衣。
男人反手交叉將套頭上衣給脫了,隨意的扔在地上。
他的身體無疑是強壯的,但腰腹上甚至是胸膛上布滿了疤痕,橫的,豎的,太多了,很不美觀。
好在他的臉夠頂。
“嗬。”男人冷笑一聲:“看夠了沒?”
“你自己脫的,還不讓看了?”溫晏寧瞪了他一眼。
他挑挑眉,給自己點了支煙:“知道我為什麼綁你嗎?”
溫晏寧當然知道。
麵前這個男人就是氣運之子,她的任務對象,傅騫。
他綁溫晏寧,是因為溫晏寧的哥哥溫晏禮把他的貨給劫走了。
傅騫是Y國出了名的軍火商。
溫家表麵上做酒店,實際上是混道上的,他們對東西的要求很高,需求很大,所以多次邀請傅騫進行長久合作,可傅騫開出的價格一次比一次高,完全就是獅子大開口。
他是故意的,他不想溫家好。
他不要旗鼓相當,他要一家獨大。
溫家也不慣著他,聯合政府部門打壓了他好幾次,偏偏他善於鑽漏洞,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兩邊就這樣結下了梁子……
溫晏寧動了動被黑色領帶綁住的雙手,搖頭:“不知道。”
傅騫吐出一口煙圈,精致的五官被白霧遮擋,他微眯著眼:“你哥劫了我的貨,所以我在你回家的路上劫了你,公平吧?”
寧寧內心:公平公平太公平了!千萬不要放我走啊!
實際上:“我勸你識相點,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外麵都說,溫晏禮把妹妹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是真是假,馬上揭曉。”
男人邪魅一笑,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備注為“溫狗”的電話。
對麵很快就接起,然後開始不停的輸出:“傅騫我槽你大爺的!你特麼快把我妹妹放了!你個天殺的玩意兒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殺了你!我絕對會殺了你……”
手機沒開免提,可對麵沙發上的溫晏寧聽得一清二楚。
溫晏禮的嗓子夠厲害。
溫晏寧聽到溫晏禮的聲音,立即紅了眼眶,斷了線的淚珠直直往下掉:“哥哥……咳咳咳……”
傅騫睨了溫晏寧一眼,掐掉煙。
原來這小東西剛剛是在故作堅強啊?
溫晏寧的哭腔太明顯,溫晏禮直接炸了:“傅騫!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快把寧寧放了!”
傅騫捏著手機,不緊不慢的繞到溫晏寧的身後:“溫總,我不要錢,我隻要貨。”
他撫了撫溫晏寧的小腦袋,壞笑道:“我的貨什麼時候回來,你的妹妹就什麼時候回家。”
話落,他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看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啊,你哥確實很在乎你。”
他悠哉悠哉的繞回對麵沙發上坐下,那雙被黑褲包裹著的長腿大剌剌的搭在了茶幾上:
“早知道綁你能讓他爆金幣,老子還乾什麼軍火商,應該乾人販子。”
溫晏寧:“普通人販子可綁不走我。”
想綁溫家大小姐可沒那麼簡單,她身邊裡三層外三層,數十個保鏢,外出最少三輛車,全是防窺防彈汽車,沒有內部消息,完全不知道她在哪輛車上。
傅騫能成功“抓”到溫晏寧,全靠運氣。
因為那時候溫晏寧正好內急,她唯一一次在外麵上公共廁所,結果被綁了。
傅騫倚在沙發上,抱手看著她:“你不怕我?”
“不怕。”
溫晏寧才不怕,那批貨價值十幾個億,傅騫百分之一百不會“撕票”。
“哦?”
小東西明明怕的要死,為什麼還在嘴硬呢?
“你和我一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怕你乾嘛?你又不是鬼,又不是怪獸。”
“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你逃不掉,你還被綁住了。”他提醒她。
“那你很壞了。”
“所以,你怕不怕?”傅騫又問了一遍。
“我都說了不怕!”溫晏寧想翻白眼:“乾嘛非要我怕你!”
傅騫輕笑。
小鼻子大眼睛通紅通紅的,像被誰給狠狠欺負了,還說不怕?
“笑什麼笑?快把我放開!我要上廁所!”
“又要上廁所?”
“……”
&
溫晏寧被關了起來。
說是關,好像也不太恰當,因為她可以在大彆墅裡任意走動,就是不能出門,不能回家。
溫晏禮那邊一下子也集不齊貨,他為了攻破傅騫的技術,收到東西之後立馬寄去了t國F國國,想讓合作夥伴複刻出一模一樣的來。
現在他得派人趕過去把東西拿回來。
溫晏寧已經在傅騫家住了一周了。
她把所有傭人都混熟了,包括麵無表情的管家。
傅騫去外地出差了一周,今天回家,看見客廳裡粉嫩嫩的地毯,奶黃色的窗簾,桌上成堆的鮮花……
他兩眼一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啊這……”
“額……”
跟在傅騫身後的周語和周言也愣住了。
周佳見他們站在門口不進去,很納悶:“乾嘛呢你們?為什麼不進屋?”
兩人默默讓開了道。
“好家夥!”周佳鼓起了掌:“家裡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啊,看看看看,多溫馨,多漂亮。”
她是真的喜歡。
她剛出任務回來,聽說老板把溫家的大小姐給綁了,關在家裡。
她還以為回來了會看到小美人又哭又鬨,沒想到人家非但不哭鬨,還把老板的窩收拾的像模像樣。
傅騫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罪魁禍首正穿著漂亮的吊帶裙坐在地毯上打電話。
“你打算讓我在這裡住多久?”
“誰讓你寄過去,現在好了吧,丟了一件貨,東西不齊,我怎麼回家?”
“他家的床一點都不軟!睡的我腰酸背痛。”
“他家廚師做的飯沒有咱們家阿姨做的好吃,我都瘦了。”
“我除了玩手機就是玩手機,眼睛可能快要瞎了吧。”
“他家沒有琴房,也沒有畫室……”
傅騫太陽穴突突跳。
這小東西,以為自己是來享福的?
溫晏寧掛了電話,扭頭看見傅騫回來了,立馬起身,朝他揮揮手: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和你說,你家的床墊得換一個牌子,現在這個睡的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傅騫耐著性子把她拉回了房間。
房門一關。
溫晏寧被他按在了門板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