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沒有外人,詹海泉得以放心大膽的道出心裡話。
他告訴厲元朗,已經通過有關部門,向上級如實反映洛遷塔存在的設計問題。
而這個有關部門,非比尋常。
足夠引起上麵高度重視。
厲元朗徐徐睜開雙眼,思索片刻,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是應該有人收拾他們了。”
沒有明確“他們”指的是誰,可詹海泉儼然知曉答案,順著厲元朗的話鋒說下去。
“元朗,有個秘密,我隻透露你一個人。”
“現在是夏季,沿海多個城市舉辦了夏日祭祀活動。按照圖形,我們一位道家大師發現,將這些舉辦城市連成一條線,酷似他們國家地形輪廓。”
“這一發現,在道家引起極大警惕。經過研究,一致認為,這是他們的道教向我們發出的挑戰,想要以此偷走我們上升的國運,限製我們發展。”
“目前,道家正聯合國內其他門派的頂尖高手,有朝一日,要和對方道家高手進行一次針鋒相對的鬥法比試。”
“噢!”
厲元朗瞬間閃現出驚訝神色,“海泉,你的意思是……”
“對。”詹海泉神情嚴肅,麵色莊重的使勁點著頭,“你可能覺得神乎其神,還有些玄乎。其實,有些東西,並不是普通人肉眼可見,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千百年來,他們從我們這裡偷學回去很多東西,不止是文字,還包括建築、美食、民俗等多個領域。”
“不得不說,他們學習能力和模仿技能可圈可點,也非常勤奮和努力。把學來的東西加以複製,又融入他們的理解內容,逐漸轉化為高級技能,為己所用。”
“這其中,就有我們的道教文化。”
“道教真諦之一,就是道法自然。世上事情隻分為三種,自己的事,彆人的事,上天的事。道家告訴我們,管好自己的事,不去乾擾影響彆人的事,才能放下心來,專心做好自己。”
“另一真諦,則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這話聽起來和道法自然截然相反,可仔細一想,卻有很大不同。”
“道教的終極信仰,就是修煉成仙。道教說,順則成人,逆則成仙,肉體飛升顯然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事。但道教不玩那些虛無縹緲的套路,不去騙人說一些死後無法驗證的事情。隻修今生,活在當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意味著誰也不能控製我,老天也不行!”
“這句話恰恰反映出他們無知且固執的認可之中。就說他們向我們下戰書這事,就是違背上天規律的真實體現。”
“有句老話,風水輪流轉。上下五千年漫長的曆史長河中,有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
“那就是每隔大約七百年,我們就會出現一次震撼人心的大盛世。這個所謂鐵律,並非空穴來風,而是通過對多個朝代觀察總結出來的規律。”
“它像一根無形的線,將不同朝代串聯起來,周而複始上演著‘盛極而衰,衰極而盛’的曆史循環。”
“恰恰近些年,又到了我們的盛世節點,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然而,他們卻想逆天意而行,通過各種手端,妄圖阻止我們的盛世到來。”
“所以,針對他們的卑劣行徑,道教中已然形成一股雄心壯誌的風氣,勢必要徹底將對方的勢頭打壓下去,不拚出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
還彆說,有了詹海泉這種同學,厲元朗長了很大見識。
以前,他對這方麵不能說一無所知,可了解的並不多。
要是沒認識智乾大師,沒有親眼所見智乾大師的超能力,厲元朗對詹海泉口中的這些事,絕對報以極大懷疑,甚至不相信。
不僅這些,一路上,詹海泉還提到厲元朗曾經親自參與的違建事件。
一晃這事過去十幾年了,但在厲元朗這裡,是抹不去的記憶。
詹海泉告訴他,其實違建背後,也有那個國家的影子。
根據他掌握的信息,真相是,有人出資和開發商合作,以建立彆墅為名,實則是在龍脈周圍,鑲嵌若乾釘子。
根據後來發現,其中有七幢彆墅,地基打到地麵下七十米深。
一般情況,地基也就二三十米的深度,而那七棟彆墅,都已經打到岩石層了。
這麼做的原因,是想徹底困住龍脈,鎖住我們的國運。
幸虧厲元朗發現及時,采取強力措施,把所有違建全部拆除,龍脈得以解脫。
厲元朗聽得入迷。
萬萬想不到,看似普通的一件事,竟然蘊藏如此重要訊息。
我能做什麼?
這是厲元朗發自內心的自問。
可他細細一想,覺得這個問題太過天真和幼稚了。
畢竟涉及外交事宜,政府部門不可以又任何參與跡象,暗中支持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上上策。
利用民間方式,雙方展開鬥法。
這也是道家集體商量出來的結果。
聽詹海泉的意思,一場雙方道家的鬥智鬥勇不可避免。
至於何時何地,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海泉,你跟我交個實底,你有沒有機會參加?”這是厲元朗非常關心的一個話題。
詹海泉搖了搖頭,“你高看我了,以我現有法力,給人算卦,看一看風水還行,這麼高級的鬥法行動,我恐怕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倒是我師父雲手道人,或許還能搭上點邊。”
厲元朗輕輕拍了拍詹海泉的肩膀,發出感慨,“不參與也好,萬一有閃失,會讓我擔心的。”
詹海泉感激的看了厲元朗一眼。
同學友誼和朋友間的真摯情感,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儘致。
傍晚時分,厲元朗等人乘坐的航班,準時降落機場。
一下飛機,鄭海欣望著眼前場景,悵然若失。
厲元朗看出她的異樣反應,找個機會詢問緣由。
鄭海欣苦澀一笑,“沒想到,離開這裡七年,我還能回來。”
噢,原來如此。
厲元朗赫然想到,鄭海欣曾經有一段時間不辭而彆,竟然是躲到這裡生活幾年。
“這麼說來,你就在這裡的鄉下教書?”厲元朗好奇問。
“嗯。”鄭海欣點頭承認,“我不屬於大學生支教,就是純粹的義務奉獻。”
“元朗,我們要去的地方叫什麼?”
厲元朗想了想,回應說:“好像叫壩上鄉,是你支教的地方嗎?”
“不是。”鄭海欣否認說,“聽上去耳熟,也許離我那裡不算遠。”
一行人下了飛機,直奔市裡早就訂好的酒店休息。
吃過晚飯,厲元朗閒庭信步的在酒店院子裡散步,王叢跟隨在他身邊。
雖然身在幾千公裡外,厲元朗對網上帖子依然牽掛。
就問王叢,漢林市那邊有什麼動靜?
王叢稍微快走一步,以便接近厲元朗,方便說話。
他告訴厲元朗,帖子的熱度已經下來,不像發出去那時火爆。
應該是有關部門出手乾預的結果。
看來,郭啟安還是按照原有決定,先把帖子的熱度降下來。
“你聯係一下雷部長,我要和他通話。”
王叢趕緊停下腳步,用工作手機撥打出去。
雷國傑接通的速度比較快,從他平靜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他此刻相當輕鬆。
“厲省長,我們隻是配合輔助漢林宣傳部工作。”壓低聲音,雷國傑說:“您放心,這個帖子做得很隱秘,他們發現不了。不過,引出來的軒然大波,顯然起到效果。”
“下午時候,羅謙秘密去見竹內方平,在他的住所裡,羅謙待了兩個小時。出來時,他的臉色很難看,估計談的不愉快。”
這個發現,卻讓厲元朗瞬間冒出一個新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