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拿她當做籠絡沈蘇白的工具(1 / 1)

九月份的時候,沈蘇白還沒有回來。

謝雲舒心底漸漸有些浮躁了,但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忙,之前陳教授說過的那個海城建築設計大賽開始了。季思遠轉了係,自然是不能參加了,所以她成了夜大唯一一個,去和海大正兒八經大學生比賽的學生。

周美珍聽說了這件事,把家裡季思安用的建築書一股腦都搬到了謝家:“這些你都拿走,比賽那天乾媽開車送你過去,一定能拿到好名次。”

她性格不像李芬蘭溫婉,也不像蘇清蓮爽朗,是個心思細膩且敏感的人。失去女兒後,她變得更加經不起風雨,如果不是因為謝雲舒的出現,或許在認回念鵬這件事上,周美珍真的要鑽牛角尖。

在這件事上季成功是感謝謝雲舒的,所以主動問起了她的婚事:“你和沈蘇白的婚事具體定在哪一天?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

李芬蘭自己一個人來準備這場婚事恐怕力不從心,但有了季家就不一樣了,嫁女兒肯定是要風風光光的。

本來婚事是定在十月份的,但是現在沈蘇白也沒有回來,在這中間隻打過一次電話過來,說讓她安心等他。她心裡肯定是擔心的,可自己也不可能拋下一切就去港城找他。

謝雲舒有些擔心:“他現在還沒有回來。”

如果按照他們的計劃,這個時間沈蘇白已經從珠城回來,國慶節的時候正好去京北,然後把結婚證領了,先在京北辦婚禮,然後回海城辦一場。

去京北領結婚證是李芬蘭的意見,並且在這件事上她很堅持。

對於這場婚事,雖然沈家人一直表現得十分熱情,和蘇清蓮這個親家相處也很好,但是有過上一次的失敗婚姻,李芬蘭對於女兒的第二次婚事特彆小心翼翼。

她一方麵擔心沈家看輕雲舒,一方麵又擔心沈蘇白留在海城,讓沈家人有意見。所以李芬蘭認為兩個人必須在京北領證,他們不能因為人家男方好說話,就事事以自己為先。

謝雲舒倒是沒想那麼多,反正在哪裡領結婚證都是一樣的,日子將來還是她和沈蘇白一起過。

季成功聽完謝雲舒的話,和兒子交流了一個眼神,接著開口:“蘇白做的是什麼生意?我在港城認識幾個朋友,可以幫你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

周美珍聽完這話有些不滿:“什麼叫做幫?雲舒是咱們女兒,你去打聽女婿的事情,那不是應該做的嗎?”

其實這個家裡,隻有周美珍把謝雲舒當做女兒看,她也許是透過她在看心心,但是這樣的關心確實實實在在的。謝雲舒是不喜歡做誰的替身,但是既然答應下來,她就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

做季家的乾女兒,其實占便宜的人是她,做人當然不能既要還要。

季成功則對她一直很客氣,被周美珍說了一通,也隻是笑了笑:“你說得對,是我們當父母應該做的。”

周美珍這才笑出來,她以前的時候就想過,將來心心要嫁人,她一定要把那男生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家世如何、人品如何、對心心是不是真心?

她從小當寶貝養著的女兒,不可以受一點點委屈的。

謝雲舒卻搖搖頭:“我隻知道是外貿生意,其他的並不清楚。”

每次她覺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沈蘇白的時候,她都會發現自己錯了,她對沈蘇白還是不夠了解。她不知道他在珠城的合夥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做的生意是什麼內容。

隻知道外貿這兩個字。

周美珍眉頭果然皺起來:“你們都要結婚了,他做什麼還要瞞著你?”

謝雲舒連忙否認:“不是這樣的,是我沒去問他。”

她好像還是不夠主動,他對自己簡直了如指掌,甚至會為她的生意出謀劃策,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去關心他做了什麼……

“你們去查一查。”周美珍看了一眼季成功和季思安:“女兒都要結婚了,你們怎麼就一點不關心?”

這兩個男人是無辜受牽連,但也隻能應下來。

季思遠坐在那邊沙發上,嘖了一聲:“媽,沈蘇白那人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誰這麼不長眼敢去和他玩心眼,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周美珍還是擰著眉頭:“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仔細一點!”

她完全忘了,在認識謝雲舒之前,謝雲舒已經和沈蘇白談婚論嫁了。而且她隻是一個剛剛認了沒多久的乾媽,而謝雲舒是有自己媽媽的……

季成功心中無奈,麵上卻隻能應下來:“我一會就往珠城打個電話,托幾個老朋友打聽一下。”

八七的港城,娛樂事業已經很發達了,和內地是完全不同的。

就比如說在內地談生意,大家都是去正兒八經的招待所,但這邊邀請沈蘇白去的地方卻是酒吧。

燈紅酒綠,舞池裡有男男女女貼身跳舞,上麵放著勁爆的音樂,到處都是紙醉金迷、奢侈糜亂的氣息。

“沈先生,既然來了我這裡,我肯定要好好招待你的。”他對麵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襯衣鬆鬆垮垮穿著,手中拿著一個雪茄,懷裡還摟著一個穿著吊帶裙的女人。

那個女人沈蘇白也認識,是在珠城和他簽合同的紀瀟。

他說完拍了拍紀瀟的腰肢:“去對麵坐著,給沈先生倒杯酒。”

紀瀟聽話的坐過去,媚眼如絲,把印著自己紅唇的酒杯遞過去:“沈總,給個麵子?”

沈蘇白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內心已經煩透了。他來港城已經一個多星期,但是對方卻遲遲不願意在合同簽字。雙方來回拉扯,硬生生拖了這麼久,不然這個時候他已經和雲舒去了京北。

“鄭先生,我身體不好,對酒水過敏。”

他神情自若撒謊,然後離紀瀟遠一點,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對香水也有點過敏,紀小姐不要在意。”

紀瀟在珠城的時候親眼見過沈蘇白和朋友喝酒,現在他竟然光明正大這麼撒謊,說來說去就是看不上她!

鄭先生挑了挑眉毛:“紀瀟,看來你是入不了沈先生的眼了,既然這樣就去陪下麵的人去玩。”

一句話,紀瀟的臉白了,她求救一樣看向沈蘇白,嫵媚的臉上都是哀求:“沈總,今天晚上我跟著你,行不行?看在我們在珠城合作還算愉快……”

她表麵風光,實際上也不過是鄭先生養的女人之一,他願意給她風光就給她,不願意給的時候,也不過是拿她當個物件。

而現在,鄭先生拿她當做籠絡沈蘇白的工具。沈蘇白看不上她,那她的下場就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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