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屁!”
劉帥咬著牙叫喊,狂失血之下臉色慘白如臘。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是什麼身份,你要為你所說得話負責知道嗎!”
王洪波反應過來,居高臨下的嗬斥道。
“我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但誰也改變不了他犯罪的事實!”
在市局的人麵前,侯千裡不卑不亢,表現得絕對血性,郭陽不由得肅然起敬,暗道一聲牛逼。
“你!”
王洪波火冒三丈,不等他再說話,侯千裡強勢打斷說:“我們已經掌握充足的證據,所以現在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小孫,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人帶走!”
王洪波紅著眼擋在劉帥麵前,怒道:“我看你們誰敢!老子是市局刑警隊隊長!”
“就算你是局長又怎麼樣!”
一聲凜然正氣的聲音泛起,金雪戰背著手,臉色黑沉,慢慢踱步而來。
“你又是誰,口氣這麼大!?”王洪波冷道。
“這位是我們鎮委書記金雪戰同誌!”侯千裡鏗鏘有力道。
王洪波嗤之以鼻,冷笑說:“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原來隻是鎮委書記,我差點以為是市委書記!告訴你,老子要帶走劉帥,你們誰敢攔著,就是妨礙公務,小心我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金雪戰一聲冷笑,說:“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寧可知法犯法,也要力保劉帥了。”
“你少跟我老這一套,知法犯法?我告訴你,老子我,就是法律!”
王洪波.霸氣無比。
金雪戰歎了口氣,忽然,他抬起了手。
手裡有手機。
而手機,正處於通話狀態。
看到屏幕上的三個字,王洪波腦瓜子嗡得一聲。
也是同時,電話裡驟然傳出市委書記的怒吼聲。
“王洪波是吧,請你立刻回來,主動接受調查!”
王洪波頓時被抽空全身的氣力,一屁股坐倒,麵如死灰。
“先送人去醫院!”
金雪戰不再理王洪波他們,下達命令。
幾乎是同時,一道黑影突然穿過他們這些人,叼起來個什麼東西,一溜煙就往遠處狂跑而去。
“我的手,我的手啊!!”
劉帥望著遠去的大黑狗,絕望的哭喊。
王洪波等人臉色大變,郭陽他們一臉黑線,侯千裡不得不招呼手下趕緊去追狗,這邊則抓緊送劉帥去醫院。
手找著了,可惜被咬了個稀巴爛,縣醫院的大夫都懵了:“這是手嗎這個,誰啃過啊?”
王洪波帶著手下悻悻而回,他知道,市裡還有暴風雨等著他。
市委書記大發雷霆,差點忍不住大耳瓜子抽死他,拍桌子要把他一身皮給扒了,幸好王洪波提前給局長兼副市的老大哥打了個電話,人急匆匆趕過來,把市委書記的火力專架了去。
“書記,劉帥一直都在打著您的名義在外橫行,我,我們這是敢怒不敢言啊。”
局長苦著臉叫冤。
“狗屁!他跟我有什麼關係?簡直亂彈琴!給我聽好了,這件事必須給我嚴辦!劉帥該怎麼判怎麼判,絕不姑息!”
“是!”
劉帥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麵如死灰的癱坐在那,任憑一旁的小孫說什麼問什麼,聽不見似的。
“不說話拉倒。”
那邊的侯千裡沒了耐心,起身說:“把他的材料做好,給市紀.委的同誌打電話,同誌他們過來。我告訴你小子,你唆使人砸窗戶砸車都還算小事兒,紀.委來了,你的事兒更大!”
劉帥還是不說話。
他當然沒有傻掉,他隻是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了。
為什麼就成了這樣,到現在他也想不通,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侯千裡回到鎮裡,郭陽已經在他辦公室等著了。
“那個刀手還沒消息。”郭陽問。
“是,咱們這監控你也知道,就那個條件,不過我已經安排人手挨家挨戶問了,有消息肯定就告訴你了。”
侯千裡坐下,又說:“郭陽,你到底得罪多少人啊,劉帥要收拾你,這又冒出來個刀手,擺明是奔著要你命來的啊。”
“他不是想弄死我,當時他的目標應該是我手腕大概這個位置。”
郭陽比劃了下。
侯千裡睜大眼睛,失笑說:“你後麵長眼了似的。”
“我感覺得到,而且這個人是專業的,手法非常乾淨利落,刀也是專業的,不是一般的鋒利。”
侯千裡懷疑的眼神變成驚訝後,發出折服的笑聲說:“縣裡法醫也說,劉帥那個手切麵非常平整,刀的鋒利程度比市麵上可以買到的都要高。郭陽,你是真有兩下子。”
緊跟著話鋒一轉,擔心說:“如果他還得找你的話,你可千萬要當心,不如最近出去玩一段時間?就當放假了。”
“不行,萬一他要急眼跟劉帥似的,從我身邊的人下手怎麼辦?我得想辦法把他挖出來。”
郭陽目閃精光。
“你有好辦法?”
“引蛇出洞吧,雖然笨,但也是目前最可能有效的辦法,希望這個刀手沒得手就不會放棄!”
侯千裡笑著說:“以我的職業經驗來看,如果他是收錢辦事,就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與此同時。
縣裡某不起眼的旅館房間內。
一個皮膚黝黑,一身腱子肉的男子正做俯臥撐,身上的肌肉如同鐵石一般,肉眼可見的堅硬。
電話響起。
他不緊不慢的做完最後幾個,起身接了電話。
“說。”
“你怎麼辦事的,砍錯人了知道嗎!?”
“我知道,但這並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他媽我砍錯的?!”
“目標不是普通人,這一點,你給我的材料裡並沒有提到。”
“不是普通人是什麼,是他媽蜘蛛俠嗎?!”
“他絕對是練家子,而且不弱。”
“你他媽廢話真多,現在是你把事情搞砸了知道嗎!你說吧,打算怎麼補救!?”
“這個你放心,現在已經不是我跟你的生意那麼簡單了,這個人,我必須廢了他。”
“為什麼?”電話裡的人顯然不明白。
這人沉聲一字字說:“他是一個可以對我構成威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