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郭陽也不好意思應那麼大聲。
捂住耳朵也不大好使，輕輕的流水聲還是隱約可聞，幸好小青很快搞定，隻不過她發現一個難以啟齒的難題。
這個屋裡。
沒紙。
女孩子方便不用紙的話多少都有些難受，小青蹲在那，一時間有些為難和無措。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郭陽忽然輕聲說：“我這有紙巾你用嗎？”
“這……”
小青覺得臉頰有些發燙，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決定，她很想用紙擦一下，可是眼下這個情況，要人家怎麼把紙巾遞過來？
郭陽明白她的擔心和窘迫，摸出來紙巾，背對著她，一點點往後挪。
小青見他這般，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哎喲！”
郭陽看不見後麵，一不留神就走多了，一屁股懟在人家小青臉上，伴隨著一聲驚叫，小青差點一屁股坐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
郭陽就地摳出來三室兩廳，慌張張的道歉。
“沒事，你……你把紙巾給我吧。”
小青紅著臉，如蚊說。
郭陽嗯嗯著把手往後麵伸。
“哎呀！”
小青忽地又是一聲叫。
郭陽也看不見後麵，一不留神，戳人家眼睛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
郭陽趕緊繼續道歉。
小青揉著眼睛，哭笑不得說：“你這一會兒說好多對不起了。”
郭陽尷尬的笑笑。
小青揉好眼睛抬起頭，就發現自己的臉，正對著男人的屁股。
“那啥，陽哥，你走開一點吧？”
“啊，好好。”
小青擦好了，清爽力量了許多，起身提好褲子，見郭陽背對著她，麵對著牆立在那，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陽哥你麵壁思過呢？”
“啊？沒，咳，你好了？”
“嗯。謝謝你的紙巾。”
“客氣。那什麼，你去床上睡吧，我靠這兒眯會兒就行。”
“那咋行，你是客人。”
“我還是男人呢。”
小青掩嘴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大男子主義呢。”
“那倒不是，我這叫紳士風度，哈。”
小青又笑了，她發覺跟這個男人聊天挺讓人心情愉悅的，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
“那……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嗯。”
倆人換了位置，郭陽來這邊坐著，靠住牆勉強打盹，小青過去躺下，可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偷偷看著靠在牆頭閉上眼休息的郭陽，小青不由自主想到睡前自己的舉動，一陣羞臊感湧上來，耳根滾燙。
可也是這種感覺，讓她又覺得癢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輕輕的磨蹭，這麼一來，更癢了。
呼吸也變得越發的急促起來。
小青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壓下來心頭那團火。
她到底是沒忍住，輕輕試探著喚了一聲：“陽哥？”
回應她的隻有郭陽的呼聲。
小青歎了口氣，索性翻過身去，背對著郭陽這邊，小手慢慢伸進去，用它來代替男人。
又濕了一大片。
小青長長的吐了口滿足中略帶不儘興的氣，拿剛才郭陽給她剩下的紙巾，伸進去擦拭了兩下。
回頭看了眼郭陽，確定他沒發現，鬆口氣，倒頭睡覺。
黑暗中。
郭陽小心翼翼睜開眼看過去。
小青已然發出輕輕的睡聲。
郭陽歎了口氣，腹誹：“好險啊，差點忍不住撲上去，這給我憋的。”
要說他不想，那是騙鬼呢。
郭陽在對女人這個事情上，絕對不是君子。
但他也不是傻子。
小青可絕對不是想碰就碰的，畢竟還有石敢當呢，要是被老石知道他倆有了十幾關係，非逼著他倆成親不可。
郭陽可不想結婚。
至少現在不想。
就這麼將就了一宿，一大早，石敢當滿懷期望打開門，結果一看，大失所望，也不給郭陽好臉色看。
“你啊你，虧你還是個大小夥子！”
滿嘴滿眼都是鄙視。
郭陽隻有無語。
就好像當了一晚上的君子，反而犯了大錯。
飯也沒臉吃了，就要走，石敢當不陰不陽挖苦他說：“男人的事兒不敢做，飯也不敢吃啊？”
郭陽狂汗。
老老實實坐下吃飯。
小青全程低頭，小口小口的嘬米湯，臉頰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心裡揣著羞羞的事情。
石敢當不停的歎氣，好像對兩個人失望透頂。
正吃呢，老木頭笑眯眯走了進來，看見郭陽，不禁麵露意外的喜色：“小郭也在呢，我找老石玩兒會兒。”
“你以後少搭理小郭，這年輕人，沒血性。”
石敢當話裡有話說。
郭陽汗顏。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兒媳婦拽進屋裡，乾到她下不來床？
這話想想就算了，可不敢說出來。
老木頭眨眨眼就明白了這裡麵的端倪，笑眯眯說：“小郭這小子有時候是傻了點。”
郭陽：“……”
“不理他，老哥咱下棋去。”
石敢當拉著老木頭要往屋裡去，這會兒又有人進來，走路大搖大擺的，摸著鋥光鋥亮的大腦袋。
“小青啊，我……”
光頭一臉賤笑，進門看見郭陽的刹那，表情頓時一僵。
見了鬼似的。
郭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小青一臉嫌棄說：“你又來乾啥啊？大早上的，你煩不煩？”
光頭的臉上堆起春風，點頭哈腰說：“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路過進來看看，那啥，郭副鎮長您也在呢，沒啥事兒我……我先走啦。”
光頭倒是個識時務的家夥，本來還不把郭陽放在眼裡，回去打聽了一番，當即就表示認慫，本來對小青還不死心，這下好了，以後說啥也不敢來了。
小青看出光頭懼了郭陽，忍不住笑著說：“你看你把人家給嚇的。”
郭陽大呼冤枉：“我是一聲沒吭啊我。”
小青低眉含羞帶笑。
美的不可方物。
飯後郭陽進屋給老木頭和石敢當打聲招呼，出門上班去了，小青還有點說不出的不舍，追出門目送，直到看不見才回來。
就見石敢當站在屋子門外頭，對著她笑。
“爹你咋了？”
“你這丫頭，動心了吧？喜歡就去追，不用管我，聽見沒？”
小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