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正美的不要不要的,聽到喝聲笑眯眯的回頭看過去,看到一幫人氣勢洶洶朝自己逼來,笑臉頓時僵了。
“有事兒啊?”
老範老實巴交的笑著問道。
“你是這個包廂的?”喝他的那個年輕人指了指,問道。
老範一臉茫然:“對啊,咋的了?”
帶頭的那個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聲冷笑,嘲諷道:“你他媽真夠有錢的啊小子,叫這麼多美女,你他媽吃得消嗎?”
老範訕道:“這個……嘿,我身體還行。”
“去尼瑪的!”
年輕人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給老範直接打懵了。
捂著臉說:“你……你打我乾啥?”
“少他媽廢話!”
年輕人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對那個中年人說:“六叔,他就是跟那兩個小子一起來的!”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身後一個膀大腰圓的人,低聲說:“六叔,咱們來這兒,要不要先給豹哥打聲招呼?”
“給他打個雞毛招呼,韋淼見了我都得喊聲叔,他算個J8?操!”
中年人不可一世,跟著抽煙的手一擺,示意年輕人扭著老範,往郭陽他們所在的包廂走去。
“啥情況啊到底?”老範可憐巴巴說。
六叔推開包廂的門,大搖大擺就走了進去,正閒聊的郭陽跟楊英一愣,眼看著他們一大幫人進來。
“六叔,就他!”一個人指著郭陽激動道,跟著左顧右盼,“那個戴眼鏡的小子呢!”
郭陽認出了他,就是剛才跟什麼虎哥一起的。
也就自然明白他們來的目的。
“我朋友走了,有事兒跟我說就行。”郭陽風輕雲淡說。
“操尼瑪的還狂?!”那人吹胡子瞪眼就要動手,其他人也跟著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火藥味強烈。
六叔擺了擺手示意安靜,他笑看著郭陽,說:“年輕人,都這樣了,還沉得住氣,看來你是經曆過事兒的人。”
“還行。嗬嗬。”郭陽笑道,“我還是非常謙虛的。”
六叔乾巴巴的笑笑,說:“行吧,既然你是明白人,那我也不廢話了,拿五十萬,今天這事兒就過去了。”
爭寵的那幫姑娘都在外邊探頭往裡麵看呢,剛才想討好郭陽結果碰了一鼻子灰的,正一臉幸災樂禍,還低聲說著:“打死他,打死他才好呢!”
“你說打死誰啊?”
身後突然泛起冷酷的聲音。
姑娘嚇得臉色大變,趕緊縮起脖子唯唯諾諾:“豹哥……”
豹哥黑著臉沉聲說:“我看你嘴是真他媽有夠賤的,欠操啊?那行,滿足你。”
緊跟著他隨便指了個姑娘說:“去,你去把打掃廁所的老董叫過來,讓他操她一把狠的!”
“啊?豹哥我,我錯了豹哥,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那個老頭他,他可臟了啊。”姑娘嚇壞了,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豹哥罵道:“操,還他媽有你嘴臟啊?趕緊去!”
另外那個姑娘不敢遲疑,隻好趕緊去了,這姑娘絕望的臉色蒼白,一屁股癱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其她姑娘有偷笑的,也有同情她的,但沒任何人敢幫她說話的。
“都先散了,等下喊你們再來。”
豹哥放下一句話,過去走進了包廂。
幾乎是同時。
“五十萬你麻痹啊操!”
六叔要錢的話音剛落,一旁一道人影突然跳了出來,二話不說,一酒瓶就乾在那個年輕人腦袋上,年輕人猝不及防,慘叫栽倒。
定睛一看,就連郭陽都忍不住驚訝。
居然是謝萬軍。
老謝是真火爆啊,不廢話,直接乾!
我喜歡!
六叔這邊一幫人愣了一下,跟著登時暴跳如雷,罵著就要上手。
“都住手!”
豹哥一聲厲喝,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看見是他來了,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六叔眯眼看著他:“阿豹來了。”
豹哥走過來,皮笑肉不笑說:“六叔,有些日子不見了,咋一來就要砸我們家場子啊,不合適吧?”
六叔冷道:“我侄子老虎在你這吃虧了,我不能帶人過來看看?”
“那你也得講理對吧?”阿豹笑吟吟說。
六叔冷道:“行,那我就跟你講理。你說吧,他傷了我侄子,咋辦。”
阿豹笑著說:“六叔啊,凡事都要講個起因,是老虎先動手打人的,既然他先動手,那就應該承擔後果,這沒毛病吧?”
“操,彆跟我說這沒用的,我就問你,我侄子現在進醫院了,這醫藥費,誰出!”
六叔發狠道。
阿豹不鹹不淡的笑著說:“他自己出唄,技不如人被人傷了,怨誰啊?”
“操!”
六叔罵道:“阿豹你是混大了啊,就算你淼姐來見了我也得喊我一聲叔,你他媽敢跟我這樣對話?”
“這話倒也沒毛病。”
外邊忽然傳進一道很冷卻很悅耳的聲音。
“淼姐!”
阿豹看到來人,立刻畢恭畢敬的彎腰招呼道。
韋淼氣場超強,慢慢的走進來,就算是一身肌肉的六叔,氣場似乎都被她蓋了下去。
“淼淼來了。”
六叔臉色變了變,喚道。
韋淼走過來,冷笑著說:“你說的一點沒錯,我是得叫你一聲,六叔。六叔,沒毛病吧?”
六叔笑得有些不自然,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
“自己人?我沒見過自己人帶這麼多人,來我的地盤找麻煩的。”
韋淼冷笑說。
六叔委屈道:“淼淼你不知道,我侄子被這小子打進醫院了,傷得可不輕啊。”
韋淼傲然說:“你侄子算個什麼東西,我朋友打了就打了,你還敢倚老賣老,帶人跑過來興師問罪?我喊你六叔是給你麵子,但你不能給臉不要臉知道吧?”
她指了下郭陽說:“你看清楚了,他是我朋友,你現在告訴我,他傷你侄子,有什麼問題沒有?!”
氣勢逼人。
絕了。
六叔在一個女人麵前,愣是縮著脖子噤若寒蟬,沒了一點氣勢。
儘管一萬個不樂意,但他還是開了口,嗔嚅說:“沒,沒問題。”
“那不就得了?趕緊帶著你的這幫狗,趕緊滾,還有啊,以後這幫人誰也不許來我這玩兒,不然來一次我打一次,聽懂沒?”
“懂了。”
六叔低著頭老實巴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