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我看著像賊!(1 / 1)

罵聲很大,聽意思就要乾起來了,郭陽忙出去一看究竟,原來是那幾個老板發生摩擦,一個個吹胡子瞪眼,摩拳擦掌,火藥味十足。

“都給我閉嘴!”

曹瑞一聲怒喝,走廊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要想乾,就老老實實回去準備競標材料,少玩兒這些有的沒的,這裡是鄉鎮,你們當是哪兒?”

“楊副鄉長,你把今天來的這些人都給我記下來,誰要再不走繼續在這兒胡攪蠻纏,就取消誰的競標資格!”

一聽這話老板們頓時怕了,紛紛笑容可掬表示這就乖乖走人。

老板們陸續走了,唯獨剩下那麼兩三個人。

曹瑞冷臉看著他們:“你們不走是吧?”

“曹書記誤會了,郭陽是我侄子,這次過來,主要是看他來了。”

莫達笑著說

曹瑞愣了一下,半信半疑說:“哦!”

等曹瑞回屋去了,薛建強就拽著莫達給他使眼色,瘋狂暗示和催促,莫達架不住,硬著頭皮敲門進了曹瑞辦公室。

“你們不是找老郭嗎?”曹瑞皺著眉。

“是這樣曹書記……”

薛建強笑著開口。

莫冷純看到方才的場景,有些崩潰和不解,說:“鄉裡一直這樣嗎,有項目就明著來找關係?”

過來找郭陽彙報工作的老範恰好聽到,笑眯眯說:“美女,現在乾啥不都得找關係啊?”

莫冷純愣了一下,旋即說:“是這樣,但也沒有這麼明著來的。”

“畢竟是鄉裡,但凡有點肉,都這樣。”老範嘿嘿笑著,看莫冷純的眼神也明顯透著綠光。

反正看得莫冷純渾身不自在。

“老範你有事兒?”郭陽有些不高興了,畢竟沒男人喜歡彆的男人盯骨頭似的看自己女人。

“啊,陽哥,這是咱們鄉低保五保的材料。”

老範把材料遞過去,接著說:“另外有這麼個情況……”

大概其說了,然後問:“陽哥這種事兒在村裡其實挺多,說白了就是眼紅人家吃低保了,但是吧,這個事兒要不處理好,舉報的那家,指不定就跑哪兒告去了,所以咱還得想法辦法壓製下去。”

郭陽皺著鼻子說:“有舉報就正常受理正常調查,就算不符合事實,也要一五一十告知舉報人,怎麼就是壓製了?”

老範訕笑:“是是,是這個事兒,那陽哥你看這個事兒……”

“你去準備一下,咱去這個村子看看。”

之前郭陽在北高就辦過低保五保的事兒,也算是輕車熟路了,而且每個地方其實這一塊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有問題處理問題就可以,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冷純。”

“我知道陽哥,你忙你的,等下要是沒什麼事兒,我跟我爸就先回縣裡了。”

“嗯,等我忙完去找你。”

“好啊。”莫冷純笑麵如花。

出門往那個村子走,路上老範嘿嘿笑著說:“陽哥我是不是沒眼力勁,打擾你和小美人約會啦?”

“老範我發現你這個人挺艮的啊。”郭陽說。

“咋啦??”老範不明所以。

郭陽說:“你知道小美女是我的,你他媽還盯著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幾個意思,當我不存在?”

老範驚慌失措說:“沒有沒有,那啥,陽哥,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再有下次,牙都給你打掉。”

“是是,嘿……”

老範偷偷舔了下舌頭,悻悻說:“話說回來陽哥,你真有豔福啊。”

“那必須的。”郭陽得意洋洋,彆的事兒很難讓他得意,哪怕做出來大的成績也不會,但是豔福這方麵,他真會忍不住嘚瑟。

兩人來到目標村,郭陽沒急著先去被舉報人家,而是在村裡溜達,找人聊天,東拉西扯,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被舉報人家裡的情況。

有的村民警惕性很高,沒見過郭陽,就防賊似的看著他,反問他沒事兒瞎打聽什麼?

也有村民明顯帶著一肚子情緒,說:“他們家啊?人家有關係,家裡啥也不缺,還他媽吃低保,不光這個,公益崗位也是人家的,關鍵是人家每天吃香喝辣,有事沒事還去旅遊,就這家裡的地啊,根本不帶種的,都給親戚了,還一毛錢不要,你說這叫啥事兒?”

“還有他家閨女,在縣裡超市上班,工資不算少呢。”

“就是,就這還低保呢!咱們村那誰家,條件都那麼差了,愣是吃不上低保,多氣人啊。”

幾乎轉了一上午,但凡提供點“情報”的,都是一肚子情緒。

“我看啊,他們就是紅眼病。”老範說。

郭陽愣了他一眼,正色說:“你這叫什麼屁話?低保本來就是給老百姓兜底保障,前提就是條件困難,如果不困難反而吃低保,結果就是喪失ZF的公信力,讓所有人都對低保這個事情失望透頂!”

老範悻悻說:“是是,是這個事兒……”

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想著,陽哥挺天真的,現在哪兒不是這樣啊?

郭陽心裡也清楚,但不是說到處都這樣,他就可以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是流氓邏輯。

打聽的差不多了,郭陽帶著老範來到被舉報人家,這戶人家房子倒是一般,就一層,帶個小院,一進門,就先聞到很香的肉味。

“有人在家嗎?”

老範喊了一嗓子,飄出肉香味的屋裡立馬走出來一個姑娘,目測也就十七八的樣子,梳著兩條辮子,穿著花背心和褲衩,手裡還拿著炒菜鏟子。

姑娘給人的感覺還挺傲慢,高高在上說:“你倆乾啥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老範不爽說:“你這丫頭啥態度啊,這位可是……”

郭陽趕忙攔住他,笑著說:“妹妹,這是唐明家吧?他在家嗎?”

姑娘上下掃了他兩眼,還是趾高氣昂的樣子,說:“我問你倆是乾啥的。”

“誰啊?大早上的?”

這時正屋的簾子掀開,一個頭發黑白參半的老頭走了出來,叼著煙,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大褲衩子。

姑娘鼻子不是鼻子的瞥著郭陽倆人,說:“大爺,這倆人眼生,我看著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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