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個美女啊。”
粗鄙壯漢看見秋雨貌美如花,立刻收起了凶狠,一臉Y邪,恨不得要把秋雨就地正法一般:“美女,你撞到我了,咋地,過去陪哥喝幾杯,就當賠罪啦。”
說話還不算,還要上手。
秋雨驚了一跳,眼看鹹豬手就要得逞,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一把扼住,莽漢一愣,卻見攔住自己的是一個戴眼鏡,看上去文縐縐的書生,立刻一瞪眼:“小子,敢攔老子,不想活了?”
元澈根本不廢話,一巴掌摑出去,直接給莽漢扇飛了出去,一袋水泥跌在地上一般重響立刻引起整個燒烤攤的注意。
吳濤秋雨驚呆了,雖說元澈當過兵,可他橫看豎看都是書生的模樣,沒想到力氣這麼大,而且出手這麼狠。
“他媽.的,找死啊!”
莽漢那桌立刻跳起來三個人,全都是一臉橫肉,要殺人一般凶狠,紛紛衝過來要乾仗,元澈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拿起兩個啤酒瓶迎上去,一瓶一個,一瓶又一個,同時一腳踢飛一個。
三個氣勢洶洶的人,竟被一個書生秒殺,瓜眾們瞠目結舌,吳濤和秋雨也從驚訝變得目瞪口呆,唯獨郭陽全程該吃吃該喝喝,氣定神閒。
四個人知道遇到了硬茬子,爬起來趕緊溜了,元澈低聲啐罵了一聲二貨,回來坐下繼續吃喝,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
此時郭陽元澈也不再提及,好像真是小事情,不值一提,吳濤和秋雨雖也沒提,但心中駭然無以複加。
甚至還想呢:以後可不能招惹元澈啊,書生?他作弊啊這是。
次日清晨,馬進梁特意登門拜謝,正談笑風生時,郭陽姐姐打來了電話,電話裡聲音焦急萬分,說他們父親竟被人打斷了胳膊。
得知此事,馬進梁趕緊派司機送郭陽回家,郭陽婉拒,馬進梁說:“特事特辦,就算是普通朋友,遇到這種事情送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畢竟離現在這個心情,開車實在不安全。”
“好吧!”
上午十點多,郭陽趕到峰縣總院,在病房見到父母和姐姐兩口子,父親一條腿包著石膏,臉色十分難看。
確定傷情沒有大礙,郭陽多少鬆了口氣,趕緊問是怎麼回事。
“是三叔他們。”姐姐咬牙切齒說,“咱爺奶留下的房子要拆遷了,三叔居然霸占了拆遷款,咱爸找他們家理論,他們居然……唉!”
郭陽怒不可遏,但也不是很意外,從小三叔那一家子就混蛋,爺爺奶奶還在的時候,他就時不時跑爺奶家騙錢,很早有次還差點騙爺爺把房子過戶給他,可以說,他們一家子都是錢串子,為了錢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我去找他們算賬去!”
“得了吧。”姐夫陰陽怪氣說,“郭陽你不知道啊,你弟郭權人家現在可是咱們縣辦公室的,現在混得都是權力圈子裡的,你呢?你就是給小破村村長開車的小司機,你拿什麼跟人家鬥啊?”
郭陽懵了,一想,對啊,一直以來,他也沒告訴家裡自己升職什麼的,他們還以為自己給石武厚開車呢。
“就算他是縣辦公室的又怎麼了?”姐姐不服氣說,“那就能隨便打人,霸占拆遷款了?房子是爺奶的,最次也得是平分才對!”
姐夫冷笑著說:“拉倒吧,人家有權,誰還跟你講理啊,話說回來了,要我說就怪你弟郭陽沒本事,當兵那麼久回來,混了個啥也不是,能怎麼辦?”
郭陽黑著臉說:“你幾個意思,不挖苦我,你渾身不舒服?”
“我就是看不起你,怎麼著吧?你看彆人當兵那麼久回來的,都有工作,你呢,居然給一個小村長開車,你咋想的啊?”
“你管我怎麼想呢?”
“行行,我懶得跟你吵,總之我把話放這了,你沒本事,你就隻能忍著,就算你翻了天,也不可能把你三叔他們怎麼著,這話我說的!”
說完姐夫冷笑一聲就要走,姐姐急道:“你乾嘛去啊又?”
“廢話,你以為我跟郭陽似的沒出息啊?我開公司,十幾個員工等著我養呢好嗎?”
“那什麼,你先把醫藥費交一下啊。”姐姐近乎央求的態度說。
姐夫一瞪眼:“我憑啥交啊?郭陽他這個當兒子的不會交啊?”
“我弟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你知道的,哎呀你彆磨嘰了,趕緊交了去吧。”姐姐急得跺腳。
“我說了我不管!我告訴你啊,要是你們能把拆遷款要回來一部分,那我還認你們這一家子,但是你們家一個個都是窩囊廢,我可不想給你們花一毛錢!”
姐夫指著姐姐的鼻子:“還有我警告你啊,你要敢背著我花咱們家的錢,你看著,我馬上跟你離婚!”
“你,你怎麼這樣!”
“我就這樣,愛咋咋地!”
姐夫甩開姐姐的手,拂袖而去。
“陽陽,你姐夫最近生意做的不順利,心情不好,你彆往心裡去啊。”姐姐還要幫姐夫解釋一下。
郭陽說:“行了姐,我姐夫什麼德行,我心裡有數。”
當時姐姐結婚前,郭陽就看這個姐夫不順眼,張嘴閉嘴就是錢啊錢的,要麼就是人家誰誰掙得多,人家誰誰買豪車。
“現在怎麼辦,爸的醫藥費還沒交,我這……也沒存多少錢。”姐姐扼腕道。
郭陽說:“沒事,我有錢,姐你先陪爸媽,我去繳費。”
“陽陽你哪兒來的錢啊,你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母親愁道。
“我現在工資不算少了,放心吧媽。”郭陽急匆匆去了。
姐夫羅白從電梯出來,一邊往醫院外邊走,一邊打電話,笑得那叫一個Y邪:“他們還想讓我出錢呢,想得美,有這錢,我還給寶貝你買包呢,嘿嘿。”
“臥槽,我好像看見馬總的司機了,先這樣啊,等我忙完過去乾哭你!”
羅白放下手機小跑過去,先仔細確認了一下,沒錯,就是馬進梁馬總的司機。
“哥你好啊,記得我麼,我是羅白,之前馬總來峰縣,咱們見過麵的。”羅白一臉諂媚的湊上去,一邊說話一邊拿出煙來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