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權處於茫然之中,他爹已經忍不住跳出來,張牙舞爪:“親家,還管原因乾啥,這小子膽大包天,居然連我都敢打,你快,快給他抓起來,判他個終身監禁!”
“你,你滾蛋!”
魏強此時判若兩人,正氣凜然說:“我可不會以權謀私,既然你們不肯說原因,那就一起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爸,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郭權十分不解道:“他把你姑爺我,還有我爸給打了啊,你……”
啪!
魏強一巴掌摑過去,怒目圓瞪:“給我閉嘴!”
“爸你,你打我乾啥啊?”
“親家你是不是喝大了,喊你過來給我倆撐腰來的,你,你這是乾啥!”
“告訴你們,我可是秉公執法的典範!在沒有弄清事實情況之前,我絕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哪怕你們是我的家裡人,也不行!”
魏強一腔正氣,手下都懵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麼?
郭陽此時卻是忍不住笑了。
“你笑個雞毛啊笑!”
郭權本來還想動動腦筋想一下老丈人為何會突然變了,被郭陽這麼一笑,啥也不顧了,當即咬牙切齒說:“爸,這小子就是仗著槐金集團,胡作非為的!”
“你趕緊的,彆那麼多話了,給他抓起來,判刑吧!”
魏強勃然大怒,一腳將他踢翻:“我去尼瑪的!老子說話還不夠清楚嗎!老子絕不會以權謀私!”
倒地的郭權哭天喊地:“瘋了,爸你是真瘋了啊。”
三叔也忍不住拍起了大腿:“親家你,你這到底喝了多少啊。”
“行了。”
郭陽到底是沒那麼多耐心,開口道:“魏強是吧,做好準備,接受組織上的調查吧,我勸你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主動坦白,才能爭取寬大處理。”
“啊?這這,領導,我……”
“唉!”
魏強本想求情,可是吞吐了半天,他到底還是放棄了僥幸,一下子軟癱在地。
後悔莫及:“我他媽也是夠了啊,怎麼就攤上你們這些個瞎子親戚啊。”
郭權徹底懵了:“爸,你這到底啥情況啊你?!你可是……”
啪!
魏強一巴掌呼過去,怒不可遏的嘶吼道:“你給老子閉嘴!”
“都他媽是因為你!”
“你堂哥現在可是副市長!”
“這麼牛的親戚,你們一家子不知道好好巴結,還敢跟他叫囂!”
“叫囂就算了,還把我拉過來送死!”
“你們,你們簡直就該千刀萬剮!!”
郭權父子大吃一驚:“啊?”
“這!這怎麼可能!他,他就是一個小村長的司機啊,怎麼可能是副市長啊!”
郭權才不肯相信。
他爹也是這個意思,極力搖頭:“不不,絕沒有這個可能,親家你可看清楚了,他是我侄子,他是什麼身份,我能不知道嗎?”
“所以說你們都是瞎子,都是傻子啊!”
魏強坐在地上:“老天爺啊,我魏強到底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他們這麼個親家啊,我完了,我徹底完了啊!”
見他這般,郭權父子,由不得不信。
郭權小心翼翼的看向郭陽,硬著頭皮上前,訕道:“咳,那什麼,哥,我老丈人他……他說的是真的,你……你現在真是副市長?”
“陽陽啊,我可是你三叔啊,你要當了這麼大的官,你,你怎麼不給三叔說啊,三叔要是知道,咋能夠這樣對你和你爸媽啊。”
三叔拍大腿悔道。
郭陽冷道:“行了吧你們,哦,我要是官,就是你侄子,就是你堂哥,我要是司機,要是平民,就是垃圾,就是廢物,就是任由你們欺辱的?”
“我們老郭家,怎麼就出了你們這麼一家子勢利眼!”
“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我們家跟你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你們做得違反犯罪的事情,你們最好想好怎麼坦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姐,我們走!”
郭陽拉住姐姐的手,轉身就走。
郭權父子連同魏強,又哭又喊,追悔莫及。
魏強的手下也都木了,臉色鐵青,頭皮發麻,咱們跟著魏強出來,會不會也被調查,接受處理啊?嗚嗚!!
“陽陽,你……你怎麼做到的呀?”
出來後,郭妍忍不住問道。
郭陽撓撓鼻子說:“這個……可能是因為我乾實事兒,所以上麵器重我吧。”
“這麼說……你真是副市長?沒道理啊,如果你真是的話,為什麼咱家裡都不知道呢?”郭妍想不通。
郭陽訕笑說:“姐,這怪我,我是特意不告訴你們的。”
郭妍恍然大悟,拉著弟弟的手笑道:“我明白了陽陽,姐支持你,我相信爸媽也會理解支持你的!”
如果弟弟當大官的事情一旦宣揚出去,不知道多少親戚朋友會找上門求情辦事呢!
弟弟從小就剛正不阿,做了官,肯定兩袖清風,是辦實事,為民請命的大好官!
作為弟弟的家裡人,不能給他拖後腿!
回到醫院,郭妍暫時沒有把弟弟的身份告訴爸媽,得知郭陽竟把屬於自家的拆遷款和醫藥費要了回來,父母驚訝不已。
“陽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跟他們講道理唄。”
“講道理?”
父母都蒙圈了,那個混不吝的老三,哪兒是講道理的主啊,他要是,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算了,既然兒子不肯說,做父母的,也不便多問。
“對了陽陽,剛才有人送來了這些東西,我跟你爸不要吧,人家非要放這,還說晚上想請你吃飯,說他們老板叫……馬什麼來著。”
母親想半天也沒想起來名字。
郭陽自然猜到了是誰,讓父母不要操心後,出去給馬進梁打電話。
“馬總,營養品多少錢,我轉你。”
“郭老弟,我保證我沒有任何事情求你,就是單純的想跟你做朋友,畢竟你這樣為民辦實事的官,太少了。所以那些隻是朋友之間的人情往來,希望你千萬不要介意。”
電話裡馬進梁笑道:“對了,如果你實在介意,這樣吧,明天恰好我母親生日,我打算辦一個壽宴,你就買一個價值差不多的禮品給我母親,來參加壽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