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協會的辦事處內,眾人和那名叫羅玲的中年女覺醒者說了大概情況後,她也沒有怠慢,讓豐毓秀先陪著幾人,而後便離開了辦公室,似乎是去聯絡總部了。
辦公室內一陣沉默,就連一向活躍的陸晚吟,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趟旅行才第一天,怎麼就搞成了這樣
“陸晚吟。”突然,墨羽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寂。
“啊?啊!我在我在。”
陸晚吟則是完全保持著一種緊張的情緒,墨羽一說話,她立刻站了起來。
而後她便看到墨羽的表情很不對勁,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你.......不舒服?”陸晚吟小心翼翼問道。
“不。”墨羽搖了搖頭。
“你能不能和我出來一下。”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出了辦事處。
陸晚吟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墨羽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許晴和林綺互相看了一眼,都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辦公室外的走廊上並沒有什麼遊客,也許是因為這裡是覺醒者辦公區域的原因。
陸晚吟跟隨墨羽一直往前走,辦事處外的走廊靜謐幽深,隻有幾盞應急燈投下昏黃的光芒。
墨羽走在前麵,背影顯得異常僵硬。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陸晚吟跟在後麵,眼中滿是擔憂。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終於,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墨羽停下腳步,背對著陸晚吟,久久不語。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陸晚吟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打破了這種沉默。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墨羽身邊,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我說啊,你到底怎麼了?"陸晚吟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啊!你你你,你該不會…
墨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頭來:"我…
"你!你該不會現在告訴我…你懷上了!?"陸晚吟誇張地瞪大眼睛,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墨羽愣了一秒,隨即白了陸晚吟一眼:"…不,沒有。
"啊…呼~那就好~"陸晚吟誇張地鬆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墨羽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你很沒禮貌。"說著,她也抬手戳了戳陸晚吟的臉頰。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融洽了不少。陸晚吟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麼,我親愛的小羽,你到底有什麼重大秘密要告訴我呢?難道是…你!!你你!你接近無心菜!其實是為了我!?你愛的其實是我?!
“.......我很想把你從船上扔下去。”
“哎呀~那到底什麼事嘛,人家真的很好奇啊!”
“.......你這個人啊。”
墨羽低下了頭,聲音又開始猶豫起來,但最後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從外套口袋中取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小盒子。
“......送你。”她彆過頭去,但手卻已經將小盒子遞給了陸晚吟。
“啊?啊!?等!你等等!我我我,我是開玩笑的!你,你現在突然.....你乾嘛啊!你真的愛我啊?!”
“.......你有病嗎。”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你你,你送我禮物乾啥啊!?”
墨羽不耐煩地把盒子塞到了陸晚吟手中。
“我和哥哥之間......是,是不一樣的,但是你......你是除了哥哥之外,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想謝謝你。”
其實除了薑槐,之前還有墨巧,但現在......算了,無所謂了。
“啊?誒?!這......等,等一下!這不是那條你說超級超級貴的小熊項鏈嗎?!”
陸晚吟顫抖著手捧著那盒子。
“老老老!老嶽!我我,我的手上現在!現在捧著上百萬啊啊啊!!!老嶽!我的手會不會爛掉啊!!我們這種貧窮貨!真,真的可可,可以拿著這種東西嗎?!”
“你安靜點,吵死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東西上百萬,我說的是這條鐘家出產的寶石吊墜價格算是很親民了!才五十萬!”
“出現了!出現了!經典的大小姐發言!你你!你和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不不不可以!我不能收!不能!”
“.......你收著,因為這個,已經不僅僅是謝謝你照顧我的回禮了。”墨羽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啊?那,那還有什麼?”陸晚吟也稍微冷靜了一些,但小臉兒紅撲撲的,眼中波光流轉。
“.......我剛才,對你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還用刀指著你。”終於,墨羽說出了口。
“剛才.......很過分的話?哦.......”
陸晚吟想起來了。
剛才墨羽被那種惡念控製的時候,似乎的確說了些什麼。
她說了啥?
明明是我先來的?
哈哈哈哈,這種敗犬發言,笑死我了。
陸晚吟在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麵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一直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啊。”
陸晚吟無奈地歎息搖頭:“我該怎麼說呢,你這個人啊,要是你一點兒都不介意我突然闖入搶走了他,那才是真的有問題吧,雖然我們現在的確都擁有他,但說實話啊,恩......我也不是沒想過,要獨占無心菜。”
“不管怎麼樣,我不應該說那些話,我也不應該對你拔刀,我知道這吊墜不怎麼值錢,但我希望你能收下。”
不怎麼值錢?
陸晚吟嘴角抽搐,好想把這個落魄大小姐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小賬本上,讓她一筆一筆算算自己每天日子怎麼過的,然後再給老娘說出五十萬不值錢這種話。
“唉,不對,我姑且問一下啊。”陸晚吟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哪兒來的錢買這玩意兒?”她記得墨羽現在比自己還窮啊。
墨羽似乎是被戳中了什麼不好的心事,彆過了頭。
“你給我說實話!你哪兒來的!”陸晚吟瞪著墨羽。
“咱們是窮!但是決不能偷不能搶!”
“我不可能做那種事。”在聽到陸晚吟這句話的時候,墨羽轉頭瞪了回去。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那你告訴我,怎麼來的?”陸晚吟就像是一個嚴厲的姐姐在質問不懂事的妹妹一般。
“......你,你彆管。”
“我怎麼不管!?你這個人能不能彆這麼自私啊!擅自做了這些事還讓我什麼都不管!?”
“我,我沒有偷,也沒有搶,你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你!”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突然從黑暗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接著。”
而後一抹暗紅色的光芒劃過黑暗,墨羽抬手順勢接住了那東西,當看到手掌心裡躺著的那枚徽章的時候,墨羽愣住了。
“啊!無心菜!你回來了!”
陸晚吟則是直接撲過去抱住了薑槐。
“我告訴你啊!墨羽不聽話!她學壞了!咱們應該懲罰她!”
“行了,你先彆瞎摻和。”薑槐輕輕摟著陸晚吟的腰,讓她站到一邊,而後走到墨羽身前說道。
“哥.......”
“你的東西要怎麼處置,其實都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我希望你下次遇到這種事先來找我,而不是選擇變賣自己妹妹送給你的禮物。”
“.......”墨羽咬著嘴唇低著頭,看上去很委屈,但手卻死死地將那胸針護住。
“是我不可靠嗎?你都不來找我商量。”薑槐抬手準備去默默墨羽的頭。
“哥.....你有五十萬嗎?”
薑槐的手僵在了半空。
親娘誒。
陸晚吟手裡的那盒子多少錢?五,五十萬?
可能在楚河眼中就是一個月的會費。
但是對於薑槐來說,他著實還沒習慣這種大數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