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你可真是命大啊(1 / 1)

“不必擔心我的情緒。”墨羽突然開口,氣息恢複平靜。

女人轉頭看向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我的情緒現在不對勁,是因為你。“墨羽直白地說道,沒有任何修飾和鋪墊。

女人微微一笑,那笑容既溫和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為什麼是因為我呢

墨羽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不知道,至少現在,我還不知道什麼原因。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寂滅的刀柄,似乎這個動作能給她帶來某種安慰:"但隻要一看到你,我的內心就會不平靜,而我早晚會找出這個原因,但不是現在。

她收刀入鞘,動作乾淨利落,金屬與鞘身相接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嗒"聲。

隨著刀歸鞘,墨羽的表情也恢複了往常的冷漠,仿佛剛才那一絲情緒波動從未存在過。

"帶路吧,儘快結束這一切。"墨羽說道,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冷靜和克製。

女人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墨羽無法理解的情緒,似乎是滿意,又似乎是某種更深的感情。

她轉身走向教堂的祭壇,步伐輕盈而堅定。

祭壇已經破損,大理石表麵布滿裂紋和汙漬,曾經神聖的象征如今隻剩下破敗的軀殼。

女人在祭壇前停下,抬手輕輕按在祭壇的一側。

她的手指在表麵移動,仿佛在尋找什麼。

"每個教堂都有它的秘密。

女人說道,手指停在祭壇的一個不起眼的凹槽上。

"尤其是那些早已失去了信仰,迷失在幽魂之地的教堂。

她的手指用力按下,隨即傳來一聲機械運轉的聲響。

祭壇緩緩移動,露出下方隱藏的一條向下的樓梯。

樓梯陡峭而狹窄,通往漆黑的地下,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墨羽走到樓梯口,低頭望向黑暗。

一股冰冷而潮濕的空氣從下方湧上來,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氣息,既像是腐爛的植物,又像是某種古老的香料。

"這條通道通往哪裡?"墨羽問道。

女人微笑著說道:"通往.....血月教會的收容所中心地區。

墨羽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收容所還會有這樣一個進入的地方,而且你怎麼會知道。

這個問題直指問題核心。

血月教會作為一個九局下屬的秘密組織,其收容設施應該是高度機密的。

而女人對這些細節的了解,也遠超出一個普通人應有的知識範圍。

女人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然保持著那種溫和而神秘的微笑:"血月教會收容所初期成立的時候並非一帆風順。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牆壁上的符文,那些符文在她的觸碰下短暫地發光,然後再次暗淡:"也遇到了很多的麻煩。

"你要知道,真實的詛咒之物比起網絡上杜撰的基金會收容物要可怕許多。

"九局把所有的重任都委派給了那對母女。"女人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墨羽無法解讀的情緒,"卻不知道,那對母女內心深處也有著自己的黑暗。

墨羽皺眉:"你說的是.....血月教母以及她的母親

"並非我在說她們的壞話。"女人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在回憶某些遙遠的往事。

“我隻是在告訴你,這世界上再強大的人,也絕對無法獨自去麵對一切。那時候的她們也是如此,所以......她們選擇了向人求助,而我,正好是那個可以幫助她們的人。

“你也如此,你並非孤身一人,墨家的大小姐。”

墨羽敏銳地察覺到,女人的話語中隱藏著某種勸誡,似乎在暗示墨羽不應該獨自麵對當前的危機。

但墨羽早已習慣了孤獨,習慣了將一切責任扛在自己肩上。

畢竟。

她隻是一把刀。

曾經作為墨家的刀。

現在,作為典獄長的刀。

"我早已不再是人。"墨羽冷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決絕。

這句話不僅是對女人的回應,也是對自己的提醒。

她隻需要回應薑槐的期待,然後繼續前行,如同一把永不停歇的刀。

說罷,墨羽直接抬腳進入了地下室,背影挺拔而孤獨,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鋒利而決絕。

女人微微歎了口氣,目送墨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當確定墨羽已經走遠,無法聽見她的聲音後,女人的表情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種溫和而神秘的微笑被一種更加複雜、更加危險的表情所取代。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邪魅的光芒,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掠食者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還是好好看著你吧,"她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親密感,"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他可不會原諒我的。

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重新戴上那副溫和而神秘的麵具,快步跟上墨羽的腳步。

無論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至少目前,她需要繼續扮演那個引路人的角色。

地下通道越來越窄,牆壁上的符文也越來越密集。

墨羽的感官比普通覺醒者更加敏銳,她能感覺到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能感覺到某種力量正在逐漸增強。

很快,地下通道由窄變寬,兩側的牆壁逐漸分開,露出更加寬敞的空間。

墨羽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如同蜂巢一般的地下建築之中。

通道兩側不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一排排整齊的金屬門,每扇門上都有一個小窗口和複雜的鎖定機製。

門上刻滿了各種符文和警告標誌,有些甚至在黑暗中微微發光。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詭異,如同置身於某個噩夢的深處。

"這便是是收容區。"女人低聲解釋,"每一扇鐵門之後,都封印著不可思議的存在,這些東西並不能以常理去解釋,可能是超自然,也可能是一些規則,更可怕一些的....甚至是因果律。

墨羽點點頭,但沒有說話。

她能感覺到,這些門後的東西並非普通的生物或物體,而是某種超越常理的存在,某種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更奇怪的是,墨羽發現這些被封印的存在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當她經過時,能感覺到門後傳來的注視,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無數雙眼睛同時盯著,既好奇又渴望。

"它們在看著你。"女人一直保持著平穩的步調跟在墨羽身後。

"它們能感覺到你的特殊性,你那能切斷一切的存在,對它們而言,是最為棘手的力量。

墨羽沒有答話,隻是繼續向前走去。

但隨著她的深入,那些被封印的存在變得越來越躁動。

有些完全扭曲的生物甚至會透過門上的小窗去窺視墨羽,發出一種奇怪的嘶嘶聲,仿佛在呼喚她。

突然,一根觸須從其中一扇門的鐵窗中探出。

那觸須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紫色,表麵覆蓋著細小的吸盤,每個吸盤中央都有一隻微小的眼睛,不停地轉動著。

它朝著墨羽伸展,似乎是想要纏住她。

墨羽微微停下腳步,斜眼看了看那觸須。

她沒有完全拔刀,隻是拇指微微抵著刀鞘,讓長刀微微出鞘半寸。

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卻釋放出了驚人的力量。

一股強大到可怕的氣息從她腳下擴散而出,瞬間擴散到了整個地下建築。

那不是普通的殺氣或威壓,而是一種更加本質的力量,一種能夠切斷萬物聯係的力量。

那觸須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立刻縮了回去,門後傳來一種奇怪的哀鳴聲,像是某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

不僅如此,整個收容區突然安靜下來,所有的窺視和騷動都停止了,仿佛所有被封印的存在都意識到了墨羽的危險性。

至此,沒有任何東西敢再接近墨羽。

她繼續前行,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在她麵前退縮,給她讓出一條無人打擾的道路。

走在背後的女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和某種更深的情緒。

"真不愧是典獄長的左膀右臂,"她輕聲說道,"即便在法則力量的乾擾下,依然如此強大。

墨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女人:"你說什麼

“誇你......說你啊,真不愧是典獄長的妻子。”

墨羽一愣,而後臉頰有些微紅表示。

“......還,還沒結婚,不過....謝謝你。”

女人真的很想笑,但她憋住了。

“嗯.....希望你們也能順利生下一個健康的寶寶.....”

也?

墨羽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但一股撲麵而來的氣息讓她不得不暫時停止思考這些事。

她轉過頭。

就看到在收容所走廊的儘頭,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那黑暗之中。

正用一種似有若無的微笑注視著她。

那女人全身著白色服裝,在黑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如同一道幽靈般的光芒。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她警覺地停下腳步,眼神變得銳利。

白衣女人朝著墨羽走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形成一種奇特的節奏,如同某種儀式的前奏。

她的動作優雅而自信,仿佛這個地下設施是她的領地。

走近後,白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墨羽,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和評估。

"你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她的聲音完全沒有任何的緊張感,反而是有些好奇。

墨羽的手搭上刀柄,但並未拔出。

"我是夜魔巡遊的墨羽,"墨羽回答,聲音平靜而堅定,"來這兒解決異常事件。"她停頓了一下,反問道:"你又是誰

白衣女人沉默了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既美麗又危險,如同盛開在懸崖邊緣的花朵。

"我或許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異常事件。"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冰冷的絲綢。

下一瞬間,墨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侵入她的大腦。

那不是普通的精神攻擊,而是一種更加深層次的入侵,仿佛有人直接觸碰到了她思維的本質。

這種力量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令人窒息。

令墨羽震驚的是,她居然完全無法抵抗這股力量,連拔刀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身體仿佛不再屬於自己,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都被凍結在原地。

白衣女人微微昂首,眼裡帶著挑釁的光芒,如同一隻高傲的貓正在玩弄自己的獵物。

"所以,你要怎麼解決我這個異常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仿佛在嘲笑墨羽的無力。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聲輕柔的"噓"在墨羽耳邊響起。

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墨羽麵前,擋在她和白衣女人之間。

"不要對小孩子這麼粗暴,"女人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就不打算先交流幾句嗎

白衣女人的表情變了,原本的自信和挑釁被一種明顯的厭惡所取代。

她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惡意。

"你這怎麼也死不掉的玩意兒......."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惡心。

女人似乎對這種敵意習以為常,她回過頭看著墨羽,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她捧起墨羽的臉頰,動作輕柔而親密,然後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聽我說,孩子,你現在....什麼都不會聽到】

隨著這句話,墨羽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如同失聰了一般,周圍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白衣女人看到這一幕,聳了聳肩,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厭煩。

"莫裡亞蒂,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大啊,李牧寒殺不了你,薑槐也殺不了你,連滅世者也殺不了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舍得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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