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幕如同深藍色的絲絨般籠罩了整座城市。
點點燈光如同散落的星辰,在遠方彙聚成一片璀璨的光海。
李牧寒和薑槐站在公寓樓頂的天台上,兩人抽著煙。
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角,也吹散了他們身上那股……
難以言喻的“食物”餘味。
他們看著遠方的城市,沉默了片刻。
薑槐首先打破了沉默詢問。
“她以前做飯也是這樣嗎?”
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顯然是剛才那場“美食盛宴”的後遺症。
“嗯……怎麼說呢,一直如此。”
李牧寒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滄桑。
“但是最近好像有些變本加厲了。”
“你應該多關心一下你的妻子。”薑槐突然說道。
“怎麼說?”李牧寒有些不解。
“或許她一直做飯都很難吃,但絕不可能會出現讓我和你的力量都受到如此震蕩的地步。”
薑槐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他揉了揉依舊在隱隱作痛的胃部。
“噗——”
說著話,薑槐又忍不住彎下腰,吐了出來。
“嗯,你說的有道理。”
李牧寒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我甚至要動用塔拉族或者永恒的力量去……噗——”
話未說完,李牧寒也開始吐。
兩人麵無表情,仿佛對這種狀況已經習以為常,竟然就這樣一邊吐一邊交流,形成了一幅……頗為詭異的畫麵。
薑槐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繼續說道。
“我剛才讓霜冉分析了一下那些‘菜品’的殘留物。這應該是某種法則的力量在作祟。你老婆體內是不是有法則?”
“嗯,好像有個混亂法則。”
李牧寒回憶道。
“那就對了。”
薑槐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做飯的時候,是不是把自己的血也滴了一些到菜裡?噗——”
薑槐說著又開始吐,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麵。
“何止是滴了一些。”
李牧寒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表情。
“她就差直接把血管割了往菜裡噴了!”
李牧寒說著也開始吐,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那就解釋得清楚了,李牧寒。”
薑槐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混亂法則,再加上她的血液,你彆忘了,她每天晚上都在吸你的血,她也是塔拉族,她早就開始習慣你體內的力量了。再用血作為媒介,將那種‘混亂’的特質,完美地融入了食材之中。”
“所以,我們吃下去的,不僅僅是難吃的食物,更是一種……法則層麵的‘汙染’。”
“嗯?”
李牧寒看向薑槐。
“永遠彆讓你老婆進廚房了。”
薑槐用一種無比凝重的語氣說道。
“否則,下一次,我們可能就不是吐一吐這麼簡單了。”
“我現在也知道嚴重性了。”
李牧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為了自己和全人類的生命安全,必須阻止夏玥繼續在廚房施法。
嗯……
兩人目光眺望遠方,城市依舊繁華,夜景依舊美麗。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彎下腰,又開始一起吐。
夜風吹過天台,帶著一絲……難以描述的酸爽氣息。
在那亙古的宇宙洪荒之中,星辰如塵埃般散布,時間與空間的概念在此變得模糊而扭曲。
永恒的據點設立於此,一座宏偉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黑色巨構,如同宇宙的傷疤,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無數軍團填滿了星空,形態各異的戰艦與生物兵器,如同蟄伏的猛獸,靜靜地等待著主人的號令。
每一艘戰艦都閃爍著幽暗的光芒,每一個士兵都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永恒正在為某場戰爭做著準備,一場足以顛覆宇宙秩序的浩劫,正在悄然醞釀。
一頭黑色長發,眼神有些呆滯的女人,緩緩走到永恒領主身邊。
她的麵容精致而蒼白,仿佛一尊易碎的瓷器,但那雙空洞的眼眸中,卻深藏著難以言喻的悲傷與疲憊。
她正是永恒軍團的軍團長之一,永夏。
她微微躬身,用一種近乎麻木的語氣告訴他。
“林墨……已經被典獄長等人帶走了……”
話音未落,永恒那如同神祇般偉岸的身影猛地一震。
他緩緩轉過身,那雙燃燒著毀滅火焰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永夏。
“啪!”
反手一巴掌,毫不留情地將永夏打翻在地。
永夏柔弱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摔了出去,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而後,永恒抬起手,隔空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將她如同玩偶般拎起來。
窒息感瞬間攫住了永夏,但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
“我讓你找了那麼久,你都沒有任何發現,他們一去,就把人帶走了?”
永恒的聲音冰冷而暴虐,充滿了對永夏無能的憤怒。
女人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默默承受著,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永恒領主。
那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怨恨,隻有深深的……同情。
而後,永恒領主似乎覺得索然無味,將其狠狠地甩出去,永夏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金屬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無妨。”
永恒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自負。
“現在即便滅世者真的和他們合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目前最要緊的是那隻蟲子,吞噬了他,女王之下,無人再能與我匹敵。”
他似乎對自己的力量有著絕對的自信。
永夏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提醒他。
“真理與戰爭……也在注視著這一切。”
“真理無暇顧及於我,三一法則的締造者和她有些私人恩怨。至於戰爭……他會站在我這邊。”
永恒的語氣中充滿了篤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永夏慢慢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永恒領主卻一把將她拽住,然後粗暴地將她抵在牆邊,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下。
“請放開我……”
永夏低聲拒絕,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但永恒領主強行吻住了她的嘴唇,那是一個充滿了占有欲和懲罰意味的吻,沒有絲毫的溫柔。
“你沒有權利拒絕我……永夏,你在我麵前沒有任何秘密,是我救了你,把你從色彩的牢籠裡解救出來,是我把你養大,是我教會了你一切,是我讓你擁有了現在的一切。”
永恒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如同惡魔的呢喃。
“.......您....讓我擁有了什麼?”
“力量!權利!!”
“......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知道,永夏,你傾心於我,所以我現在對你做的一切,你不開心嗎?”
“我……喜歡的,不是這樣的你……”
永夏的眼中終於泛起了淚光,聲音哽咽。
“……看看你自己現在……變成了什麼樣……”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永恒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把你體內,塔拉哈斯的靈魂給解放了吧……然後……我們回到最開始……就像……”
永夏的聲音充滿了哀求與期盼,她懷念那個曾經的永恒,那個還未被黑暗吞噬的靈魂。
“啪!”
永恒領主狠狠又是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
然後扯著她的頭發,狠狠地瞪著她。
“永夏……你隻是我的軍團長,是我的女人,我的玩具,你竟然敢關心彆的男人?那個塔拉哈斯?你對他有意思?”
“沒有。”隻有這一句話,永夏說的無比堅決。
“請不要用這種話來侮辱我。”
“既然如此.......那你的一切,就都應該屬於我,你應該是屬於我的萬物。”
永恒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任何感情。
“哈哈哈……從人類那兒,我倒是學會了一些對待玩具的好辦法……雖然沒什麼意義,但是……能解悶兒……”
他發出低沉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瘋狂與暴戾。
永夏微微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上凝結著晶瑩的淚珠。
她輕輕咬著嘴唇,不再反抗,也不再言語,隻是承受著一切。
衣服被撕破,身體被摧殘。
那幾乎是野獸一般的行為,她卻無能為力。
隻是抬起手,輕輕用手撫摸著自己心愛之人的後背。
但換來的卻是沒有一點溫度的殘忍。
在那無儘的黑暗與冰冷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芒,那是她心中最後一點不滅的希望。
但那光芒,是如此的遙遠,如此的……渺茫。
宇宙的洪荒依舊在永恒的意誌下運轉,而那場注定要席卷一切的戰爭,也離爆發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