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劉沐橙發過來的消息看了一會,劉仁還是決定直截了當明說。
“你的個人用品難道也要我幫你整理嗎?”
雖然兩人都沒多少個人用品。
但沒多少不等於沒有。
劉沐橙似乎終於意識到了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沒讓劉仁等多久,她就敲了一長串消息過來。
隻是內容卻超出了劉仁的預料。
“那又怎麼了?反正又沒多少。還是說,你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嗎?”
不該有的心思是什麼心思?
劉仁又想起了《永夜》裡麵那個大號劉沐橙的話,頓時心裡又生出了一股煩躁感。
他又不是傻子,也早過了心智不成熟的年齡段。
有些事情那麼明晃晃拍在臉上,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
就因為察覺到了,所以才會故意無視。
不然還能怎麼樣?
難不成要去試一試九煌刑法利不利嗎?
什麼刑法,我劍也未嘗不利!
——這當然是不行的。
收起複雜的心情,劉仁快刀斬亂麻地回了句:“沒有。”
接著便開始利索地收拾起自己住了幾年的老破小。
空間雖小。
但每一處痕跡都是他曾經掙紮過的證明。
……
看著劉仁果斷發過來的簡短回複,劉沐橙莫名很想把手機扔地上去。
但考慮到這是新的,她又控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你哥發的消息?”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影的鄭可歆轉頭問了句。
“嗯。”
“發了啥,叫你回去嗎?”
“差不多吧。”
“好吧,真是可惜,才玩了幾天。我還想今晚試一試枕頭大戰呢。”
“兩個人玩什麼枕頭大戰?我跟他說了,暫時先不回去了。”劉沐橙癱在寬敞且柔軟的沙發上,感受著眼角餘光那寬敞的空間。
真大啊。
比父母出事前自己家還要大。
“你哥這不是挺好說話的?”
“什麼好說話,他才不好說話。”
“改天能讓我見一下嗎?”
“見什麼?”
“你的妹控哥哥。”
“你見他做什麼?”
“我看看他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妹控。”
“他工作很忙,沒空。”
“誒?你都不問問他怎麼知道他沒空。”
“我當然知道——”劉沐橙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了,乾脆地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家到底是做什麼的?感覺好像還挺有錢。”
“嗯?我沒有和你說過嗎?”
“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看見了茫然。
自從住進鄭可歆這大house之後,劉沐橙就沒見過對方的父母或者彆的家人。
整個三層住宅就她一個人住。
意識到劉沐橙好像確實沒問過自己家裡情況後,鄭可歆隨口說:“我爸是公務員,我媽在公司上班。”
“公務員能買得起這麼大的房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可能是我媽買的?這種事他們又不會跟我說。”
“……”
什麼經濟實力能在彆墅區搞一套房子啊?
公務員?公司上班?
劉沐橙總感覺鄭可歆好像省略掉了什麼重要的描述詞。
……
“你這是,要搬走了?”
看著劉仁腳邊的兩個大行李箱,離開房間打算去洗手間的嚴伶停頓了一下腳步,有些詫異地問了句。
“嗯。”
“是因為住的不舒服嗎?”嚴伶適時地表現出一點擔憂,“晚上我總是能聽見奇怪的動靜,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見。”
“我搬走不是因為樓上樓下晚上打架。”劉仁瞥了嚴伶一眼,“隻是因為小房間不適合長時間住而已。不過,這裡環境也確實不怎麼好,你要是打算常住的話,最好再考慮下。”
“是嗎?謝謝……”嚴伶禮貌地道了聲謝。
之後兩人便不再交談,劉仁拖著兩個大號的行李箱就離開了。
隨著行李箱滾輪的聲音逐漸遠去,嚴伶走到劉仁住過的小房間門口往裡麵掃了一眼。
一眼就看完了整個空間。
房間裡除了簡單的桌椅之外什麼也沒剩下。
能帶走的都帶走了,人去屋空。
拿出手機,嚴伶將這邊的情況彙報了上去。
——
嚴伶:【組長,目標搬走了。要繼續追過去嗎?】
蘇帆:【你繼續追過去就太顯眼了。換人吧,梁念,你去。】
梁念:【是。】
蘇帆:【最近有一處工地出事了,工地的工人說施工的時候聽見了鬼怪的聲音,還鬨出了人命,苗陽夏,這件事你去調查下。】
苗陽夏;【收到。】
蘇帆;【類似的情況最近似乎變多了,不隻是豐州,其他州這個月刑事案件數量也在增長,都提高警惕,隨時待命。】
苗陽夏:【是。】
梁念:【是。】
嚴伶:【是。】
——
接到命令後,苗陽夏立刻就趕到了任務資料裡麵已經錄入進去的出事的工地。
施工場地已經被臨時封了起來。
苗陽夏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現場,而是找到了這處工地的負責人。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負責人名叫張昂。
因為出人命那事兒,現在他壓力山大。
因此態度也很差。
“警察。”苗陽夏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原來是警察同誌——”張昂立刻神色一正,換上了諂媚的笑容,“不知道警察同誌來找我做什麼?”
“問點事情。”
“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兩天前,你們這裡摔死了兩個工人?”
“是的,這事兒已經有警察同誌來問過了。”張昂連忙點頭。
苗陽夏當然也調取了警局的資料。
但他要確定的並不是這件普通的工地失誤案。
“是他們自己失誤摔下去的?”
“呃,是的。”張昂遲疑了一瞬,點點頭,“他們沒有按照要求做好防護措施。”
“可我聽說,他們不是因為失誤才掉下去的,而是被推下去的?”苗陽夏盯著張昂的眼睛,語氣不急不緩。
“怎麼可能!”張昂立刻搖頭,“無冤無仇的,誰會去害人!就是掉下去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當時在場的其他工人。”
“當時是晚上?”苗陽夏沒有理會張昂的話,繼續詢問。
“呃,是的。”
“有人聽見了坑底有奇怪的聲音?”
“啊?呃,好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張昂有些懵。
正常來說不應該問沒做好哪些安全措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