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惡狠狠追著金福燕打(1 / 1)

村裡到市裡不遠,豆芽巷也很好找,遠遠地就看見劉大齊的拖拉機果然停在巷子口。

陳雲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向街邊坐著的一位老奶奶打聽。

“老人家!我是金福燕的朋友,找她有點事。她說住在這裡,忘了具體是哪一家了,您知道嗎?”

“那家。”老奶奶似乎很瞧不起金福燕,隨手指了一下,看陳雲一臉茫然,又說道,“就門口掛著門簾的。”

掛著門簾?陳雲轉頭看去,豆芽巷一排的屋門,掛著門簾的就一家。

門簾是布做的,粉紅色,印著好看的鴛鴦紅雙喜圖案。

陳雲眼底一暗,跟老奶奶道謝,而後大步走了過去。瞧她那一副要跟人乾仗的架勢,老奶奶心裡納悶。

小聲嘀咕:“這是要去做啥?不是朋友嗎?怎麼瞧著像是要打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陳雲沒聽見,不然高低得回一句:“沒錯,我就是來揍人的。”

走到門前,抬手敲了敲門,裡頭有腳步聲過來,接著門被打開。

隔著布簾,裡頭的人也沒注意看來的是誰,開了門就轉頭回去了。陳雲進屋,剛好看見劉大齊在一個女人臉上親了一口。

一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陳雲打量了一下屋內,連劉大齊算在內,一共四個人。他們在打牌,打“跑得快”。其他人手裡的牌都沒了,就劉大齊手裡抓著兩三張。

“哈哈哈!大齊!你輸了,光親一下還不夠,晚上要是留下來,欠我的二十塊不用還。”女人說話嗲聲嗲氣,眼神帶著鉤,是個男人都得被她勾走。

“彆胡說。”劉大齊將手裡的牌一扔,“我欠的是錢,不是人,憑什麼晚上留下來?不就二十塊錢嘛!當我還不起?”

女人笑得妖嬈多姿:“沒有,就是喜歡你,想讓你今晚陪陪我。”

邊上的兩個男人跟著起哄:“大齊!大家都是朋友,偶爾玩玩也沒什麼。”

“就是,那麼認真做什麼?你跟小金以前又不是沒好過,她男人沒了,空得太久,想你想的睡不著。”

劉大齊連連擺手:“我是來打牌的,不是來賣身的,還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彆,這樣吧!欠我二十塊親兩口就當還了,他們的我管不著。”女人嘟起嘴,等著劉大齊親。

陳雲一巴掌甩過去,打的那女人“啊”地一聲驚呼。

屋裡的人才反應過來,剛才有人敲門,進來了一個人。

劉大齊轉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雲兒!你怎麼來了?”

陳雲不理他,黑著臉,一把掀翻了桌子,拿起手邊能拿到的東西,全都往那女人身上砸。

砸得她東躲西藏。

她不開口罵人,紅著眼眶,惡狠狠追著金福燕打,屋裡其他兩個男人明顯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敢攔陳雲。

瞧著女人的樣子,像是要拚命。

這事要鬨大了,他們家的婆娘也饒不了他們。

“劉大齊!你能不能管管你媳婦,我們是開玩笑的,怎麼還追我家裡來了?”

金福燕被潑了一頭一臉的茶水,茶葉一片片粘在她的頭發上,臉上,脖子上都是。

她跑出了門去,對著劉大齊怒吼,希望他能攔住陳雲。

劉大齊本來是想拉的,瞧見陳雲眼底那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眼神,又不敢了。結婚十多年,他很了解陳雲,她不會輕易發火。

第一次見她生這麼大的氣,特彆是她一言不發,隻追著金福燕打的狠厲,是以前從來沒出現過的。

他要敢阻攔,說不定她會連自己一起打。

哪怕跟嶽家鬨翻了,他也不敢對陳雲隨便動手。

真打了,誰知道老丈人會不會找他算賬?今天的事原本就是他理虧,不管說去哪兒,都是他不對在先。

陳雲從屋裡衝出來,手裡拎著一把菜刀,追著金福燕就砍,那不管不顧的樣子,恨不得將人砍死。

金福燕怕了,拔腳就跑,陳雲眼看追不上,朝著她的後背就將菜刀掄了出去,看得豆芽巷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女人一點不怕菜刀會傷了金福燕,劉大齊也看得膽戰心驚。

好在金福燕拐了個彎,菜刀沒砍中她,掉在了地上。怕她衝過去撿起來繼續砍人,劉大齊死死抱住陳雲,將她往巷口拖。

“雲兒!我們回去,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了。你彆這樣,打傷人是要坐牢的,家裡孩子們還在等著我們呢。”

陳雲原本不肯同他回去,發誓要將那女人弄死,可一想到孩子,她最終放棄了掙紮。跟著劉大齊到了巷口,爬上車,一言不發。

到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劉大齊為什麼要跟爸媽斷絕來往,這是在外頭有野女人了,怕她回去告訴父母。

坐在車上,陳雲的臉黑沉著,眼底冰冷,心口悶疼。

為了這個家,她跟家裡鬨,不顧廉恥要這要那,最後卻發現自己成了個笑話。

她鬨啥?鬨來好處讓劉大齊去外邊打牌找野女人?

難怪他要打聽爸媽存了多少錢,還把自己的錢都拿走了,原來都輸乾淨了,外頭還欠著不少。

沒錢還就用自己的身體去還,多惡心。

那女人跟另外兩個人明顯是一夥的,劉大齊就跟個死人一樣沒看出來,還要跟他們打下去。

見陳雲坐進了拖拉機鬥,劉大齊趕緊拿出搖把,發動車子,開著離去。

今天的陳雲很不對勁,跟瘋了一般,那股子凶狠太嚇人了。也不知道她是從誰那兒聽說自己在金福燕家的,一路找過來,進門就打。

金福燕太很可惡,他都說了欠錢還錢,為什麼還要讓他親?

他隻是喜歡打牌,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何況當年金福燕根本瞧不上他,嫌棄他家窮,嫁給了煤球廠的工人。

這會兒又千方百計勾引他,她男人才死幾年,為啥這麼快就守不住?

心裡惴惴不安地開著車往家裡趕,三個孩子齊齊坐在門檻上,瞧見他們回來,個個開心不已。

陳雲一個個將他們推開,進屋“砰”地關上了房門,倒在床上,淚水不停落下,滴濕枕巾。

她發誓,絕不會讓劉大齊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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