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寧一席話直接讓江悅無話可說了。
她木訥了許久,才又說道:“對啊,就因為有你的公司,所以才讓他能有這麼好的機會。”
戴寧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姓江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你說你到底想乾嘛?就算她吃我的軟飯怎麼了?我心甘情願給他吃,你能拿我怎樣?”
此時的戴寧,尤為的帥。
就是那種不露聲色的帥,仿佛她每一句話都能壓著江悅,讓她根本無從還嘴。
而江悅也隻好悻悻的笑了笑,說道:“哦?吃軟飯還挺光榮咯?”
說著,她又回頭看著我,說道:“楚江河,你這一輩子就是吃軟飯的命!我真看不起你!”
“你說夠了嗎?”我淡淡的開口道。
“被我說對了是吧?你沒話說了是嗎?”她還挺驕傲。
我笑了笑道:“江悅,你用不著在這裡對我用激將法,你永遠都是這樣,隻會覺得彆人低你一等,可你從來沒有去好好想過,自己的問題出在哪?”
說完,我長籲一口氣,冷漠道:“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楚江河,我知道戴寧家很有錢,但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婚姻,你難道真想就怎麼放棄了嗎?”
我沒有再說話了,實在是太累了。
戴寧也沒再和她廢話,直接上手就一把抓著她的頭發,用力一搡。
“叫你滾,聽見沒有!你再出現我麵前,我保證讓你從慶城消失,我沒跟你開玩笑。”
江悅被戴寧硬生生扔了出去,關上了病房門。
我的耳根終於清淨了。
突然,我好像離開這個城市,離她們遠遠的。
戴寧又回到了病床前,語氣輕柔的問道:“你沒事吧?”
“有點心煩。”
“抽煙嗎?”
我一愣,怔怔的看著她,有點讓我沒想到。
“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不要抽根煙?”
我滿臉意外的看著她,說道:“你沒逗我玩吧?”
“誰逗你了,你不是說心煩麼?現在你這樣子,酒肯定是喝不了,那就抽根煙吧。”
本來心煩意亂的,我突然被她給整笑了。
“我記得我上次也是車禍住院,你打死不讓我抽煙,這次怎麼了?”
“你說你心煩啊!我看見那個姓江的也煩,就破例讓你抽根煙緩一緩。”
“好啊,好啊!”
戴寧隨即白了我一眼,“美了你了!”
“我靠!你逗我玩啊?”
“怎麼樣嘛?現在心情是不是好一些了?”
“我去你的!”
我轉過頭,假裝生氣不理她。
可突然,我就聽見“啪嗒”一聲,明顯是打火機的聲音。
我迅速轉頭一看,就看見戴寧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拿著打火機,一副誘惑我的樣子。
我沒有上當了,直接不屑的說道:“你彆在這裡誘惑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了。”
“真不要了嗎?”
“不要。”
“真生氣啦?逗你玩呢,就是想讓你開心一點,不要去想一些不開心的事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煙放進我嘴裡,然後又將打火機伸過來,幫我點燃。
“你抽快點,我去門口幫你守著,煙灰彆亂扔啊!”
說完,她又去打開所有窗戶,然後走到門口幫我盯著。
我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可這不就是兩個人最輕鬆的狀態嗎?
沒有猜疑、沒有討好、沒有壓力、沒有不理解、沒有不信任……
有的,隻是我希望你開心。
看著戴寧在門口鬼鬼祟祟盯著外麵樣子,那滑稽的樣子,真的讓我恍惚得不行。
突然,她向我問道:“那個姓江的,她剛才說你跟她這麼多年婚姻,什麼意思啊?”
我愣了愣,說道:“你信嗎?”
“肯定不信啊!你前幾年一直在國外,難不成你在國外和她結婚了?”
“不信就行了啊,不要去想這麼多了。”
戴寧卻又很迷糊的說:“可我就是不明白了,她為什麼一直纏著你呢?如果你跟她之間沒有特彆大的交集,她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她就是不要臉。”
“至於嗎?你有這麼好嗎?她人長得也不差啊!”
我吸了口煙,笑嗬嗬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好嗎?”
戴寧愣了愣,一邊盯著門外的動靜,一邊說道:“你就是一個大豬蹄子,你哪裡好了?”
我歎了口氣,故意感歎道:“是啊!剛才她不說了嗎,我就是一個靠你吃軟飯的男人。”
戴寧回頭鄙視了我一眼,說道:“她說你是你就是啊?怎麼那麼沒有自信呢?我還說我啥都靠你呢?”
戴寧月越說越激動,“就拿我讓你幫我管公司來說,沒有你,我又能做什麼?不還是一樣去找一個不靠譜的職業經理人麼?”
“真的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就變味了呢。你也是的,要對自己有自信,好嗎?”
我麵色平靜的看著她,等她說後,才淡淡一笑,“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氣死我了!當然激動啊,什麼叫吃軟飯嘛?我有給過你錢花嗎?你的車子房子是我給你買的嗎?”
戴寧好像真上頭了,她都沒注意門外的動靜了。
直到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戴寧才慌張的反應過來,急忙向我做手勢,示意我把煙滅了。
我反應也夠快,旁邊就有一個礦泉水瓶子。
我順手就把煙丟進瓶子裡,然後擰緊瓶蓋,再把瓶子藏在被子裡。
戴寧也急忙拿起一個抱枕,不斷驅散著病房裡的煙霧。
敲門聲再次響起,可我覺得不對勁。
因為是護士的話,已經進來了。
我急忙又讓戴寧去看一下,到底是誰。
戴寧這才反應過來,然後走到門口打開門看了一眼。
緊接著我便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請問,楚江河的病房是這裡嗎?”
“你是誰呀?”戴寧疑惑的問道。
“我和楚江河認識,得知他的情況,來看看他。”
這聲音很熟,有點像江簡博。
戴寧並沒有放他進來,繼續問道:“叫什麼名字?”
“我叫江簡博。”
還真是他。
我當然是不想見的,於是就對戴寧說道:“戴寧,我不想見他。”
戴寧向我點了點頭,然後就對江簡博說道:“你走吧,他不想見你。”
“我就說兩句話,說完我就走,不打擾。”
江簡博說著,又朝病房裡的我喊了一聲:“江河,我就是單純來看看你,不說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