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戴金山已死,可她為什麼還是不願和我聯係呢?
我想找到她,想要一個結果。
於是我走進這家手工藝品店裡,假裝挑選著一些手工藝品,借故向一位店員問道:
“姑娘,我向你打聽個人啊!”
我一邊說,一邊翻出戴寧的照片,遞給她:“你看看這個,昨天在你們店裡來過,你還有印象嗎?”
那姑娘湊近仔細看了一眼,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沒印象,好像沒見過。”
她回答完,又向旁邊一個店員問道:“小曼,你有見過這個女的嗎?”
旁邊那個叫小曼的女孩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依然還是搖搖頭說:“好像……沒什麼印象。”
我沒罷休,然後又找了一張戴寧沒化妝的照片,穿著也比較素雅的那種。
“你們再看一下,麻煩你們。”
兩個女孩又湊過來仔細看著照片,那個叫小曼的姑娘突然激動道:“哦!想起來,有,有印象……昨天還是我接待她的,我當時就覺得她好漂亮啊!又有氣質,所以印象蠻深的。”
聽到這話,我也激動起來:“你確定嗎?那她有跟你聊什麼嗎?比如她住哪裡?”
我問完才感覺自己傻逼了,就算戴寧真來過這裡,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彆人說她住哪裡啊。
我就是太著急了,所以沒想那麼多。
小曼搖著頭說道:“那沒說,就是簡單的溝通,她買了一個手工鐲子,然後就走了。”
我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心裡也明白,這麼問根本啥都打聽不到。
這時,陳莎莎走過來,開口問道:“那你知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小曼點點頭說:“哦,這個我有注意,當時就覺得她好看,然後就多注意了一下,往古城北門方向去的。”
縱使如此,古城那麼大,我們也不可能挨著每一個店家問。
而且古城每天的人流量也那麼大,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我點點頭,對那個叫小曼的店員說道:“好,多謝了姑娘。”
“不客氣。”
耽擱了人家這麼久,我在她這裡買了一個手工製作的向日葵花,當是一種感謝吧。
就在我們走到門口時,小曼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向我們喊道:
“對了,我想起來,那個漂亮姐姐當時問了我一句這種銀飾的手工品去哪裡加工比較好。”
我一愣,感覺這是一個突破點,連忙又走了回去。
向她問道:“你告訴她了嗎?”
“嗯,我們葉榆古城這邊,隻有北門出去差不多三公裡有一家名字叫‘安安銀飾’的作坊,她們做的手工銀飾就是我們這邊最傳統的。”
北門方向,我心中一個激靈,搞不好戴寧真的去了這家作坊。
我立刻道謝,然後離開手工店便往北門的方向快步走去。
陳莎莎依然還跟著我,其實我多不好意思的,我對她說道:“你跟著我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陳莎莎笑笑說:“怎麼會啊,在這裡就沒有時間概念的,你不要怕影響我。”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而將剛才買的這個手工向日葵遞給她:“對了,這個送給你的。”
“送我的?”陳莎莎有些驚訝道。
“對啊,就是給你買的。”我還記得她喜歡向日葵,大學的時候就經常去看向日葵。
陳莎莎像是沒想到似的,接過去後,高興的對我說道:“謝謝啊!師哥,你還記得……我喜歡向日葵。”
我也隻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
來到古城北門,這裡不好打車,道路也比較擁擠。
於是我和陳莎莎選擇了租共享單車,騎著共享單車在導航的引領下,來到了離古城三公裡外的這家銀飾作坊。
這裡遠離了熱鬨的古城,四周都是平台的麥田,這個季節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到處都是盛開的五顏六色的花朵。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如果不是來這裡找人,我真的會將自己的節奏放慢下來,好好的融入這片土地。
但是,我現在隻想快點找到戴寧,彆無所求。
來到這家名叫“安安銀飾”的小作坊,似乎沒有人,隻有兩條大狼狗在門口衝我們狂吠著。
我開口喊道:“有人嗎?你好!……請問有人嗎?”
陳莎莎也跟著我一起呼喊,喊了半天也沒反應。
就在我們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騎著單車從我們身邊經過。
那孩子向我們問道:“你們找安安姐嗎?”
我立馬點頭,笑著向那孩子問道:“是沒在家嗎?”
“嗯,”那孩子點點頭,伸手往前麵不遠處一個大棚指了指,“安安姐在那邊棚子裡,我帶你們去吧。”
這小孩哥人挺好,於是我們又騎著小電驢跟著小孩哥來到前麵不遠處的大棚旁。
開始我以為這些大棚裡都是種的蔬菜什麼的,走進才發現全是多肉,各種各樣各種顏色的多肉,簡直就是一片多肉的海洋。
那小孩哥走過去幫我招呼了一聲:“安安姐,他們找你的。”
被小孩哥叫安安姐的女孩立刻起身向我們看了過來,她看上去年齡也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皮膚稍稍有些黝黑,穿著這邊白族的民族服飾,身上戴著不少的銀器,看著就很有民族感。
她笑著向我們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
我看著她微笑道:“你好,你是安安銀飾的老板嗎?”
“嗯,你們要加工銀飾嗎?可能要等一下喔!我外公去趕集了還沒回來。”
我連忙搖頭說道:“不是,我們……打聽一個人。”
她依然很熱情地點了點頭,於是我又找出戴寧的照片,向她遞了過去:
“麻煩你看一下照片中的這個女孩,她見過嗎?”
安安接過我手機隻看了一眼,便非常確定地點了點頭:“見過,昨天來過我們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