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走著走著,卻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這路況是越來越糟糕了,雪也越下越大,能見度不到三米。
隨著氣溫驟降,人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多少有些恐懼和壓迫感。
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怕再往前走連倒車的地方都沒有了。
就我現在停的這個位置就已經足夠狹窄,這要不是一輛四驅車,根本沒辦法在這種路麵上行駛。
我又嘗試著倒車,可這能見度實在是太低了,右邊又是懸崖,這鄉間小路上根本沒有護欄,感覺半邊輪胎都懸著的。
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正在“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我的駕駛技術談不上好,而且也沒有這種高海拔的駕駛經驗。
我不敢再冒險了,一旦發生任何意外,我今天就得死在這雪山之上。
拉起手刹後,我顫抖著手摸出手機,信號顯示出依然還是“無服務”三個字。
可這麼待下去不是辦法,我隻好裹緊羽絨服,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看了一眼車子現在所住的位置,剛才在車裡沒發覺,這下車一看,真給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右邊兩個輪胎有一半都是懸在路沿上,雖然左側還有一些空間,但我還是不敢再開了。
這種路隻能倒著出去,加上這種能見度已及這種盤山路,如果真冒險繼續開,那無疑是找死。
這種情況要麼停下來等救援,要麼就等明天天亮,等雪停了,能見度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再次摸出手機依然沒有信號。
這種感覺真操蛋,感覺又回到了來拉市的那座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山上。
可是奇怪了,我明明在剛才那個岔路口看見車輪印是直行的,為什麼這路卻越走越不對勁?
我這越野車都無法通過的路麵,童欣所乘坐的那輛貨車,那就更不可能通過了。
難道說是我走錯了?
可下山那條路上壓根沒有車輪印啊!
就在我想著這些時,手機竟然意外響了起來。
我急忙拿起手機一看,正是童欣打過來的,手機信號顯示處居然顯示了一格微弱的信號。
我幾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接通了電話。
卻根本聽不見電話那頭的童欣說話,我“喂”了好幾聲,也還是聽不見她說話。
估計是信號太差了,估計她也聽不見我說話。
電話就這樣被掛斷了,再一次信號顯示處,再次出現“無服務”三個字。
我當時幾乎絕望!
可跟自己生悶氣也不是辦法,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下,隻能自己救自己。
我開始沿著剛才上山那條路往山下走,同時一邊注意手機的信號。
天色越來越暗了,雪也越下越大,我裹緊羽絨服,連同帽子也裹得緊緊的。
用被凍得有些麻木的手,按了數次打火機,終於躥出一縷散發著溫柔的火苗。
轉眼,又被一陣無端吹來的風給撲滅。
我縮著身體,裹緊羽絨服,卻仍被那一陣陣乾冷的風切割著,凍的不停發抖。
努力了數次,終於又嗅到了那足以安慰我的煙草味。
我麻木的看著消散在眼前的煙霧,感受著時間在流逝,我將雙手交叉著放在身體前,不停地靠小碎步來驅趕寒冷。
但這滿是積雪的路麵實在是太濕滑了,一旦跑起來,高反弄得我一陣頭昏腦漲不說,還被腳下的積雪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