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你每天早上都吃那些不衛生的東西,會生病的。”
安寧一邊說,一邊打開飯盒,細心地將裡麵的早餐端了出來。
我全程麻木的看著,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還是我認錯人了?
我想確認一下,我清楚的記得安寧左胸口上有一顆痣!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向她喊了一聲:“安寧?”
她沒有任何反應,我又向她走了兩步,繼續喊道:“戴寧?”
她終於看了我一眼,但眼神已經茫然。
收銀台裡的男人突然說道:“你找誰?認錯人了吧?她不叫戴寧也不叫安寧。”
難道真認錯了?
可我的感覺不會錯的,即使長得像,可那種眼神是不可能那麼像的。
包括她的一顰一笑,就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對,她胸口那顆痣。
如果有那顆痣,那就證明是她,如果沒有就可能真不是。
我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是我呀,林江河。”
她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啊!”
真不認識我了?
看她的表情不是在裝,而且即使裝不認識也不可能那麼淡定的。
比如我,此刻的心跳已經爆表了。
我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能確認一下嗎?”
她和收銀台裡的男人都愣了一下,那個男人隨即問我說:“你想怎麼確認?”
“身份證有嗎?”
男人回道:“在家裡,而且真的是你認錯人了吧,她是我妹,她叫朱清池。”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胸口,說道:“拿什麼,你能把胸口的扣子解開兩顆,我看一下嗎?”
這個叫朱清池的女人愣了愣,隨即後退兩步,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收銀台裡的男人也是一怔,隨即衝我嚷嚷起來:“你說什麼呢?耍流氓是吧?”
“不是,彆誤會!”我連忙解釋,“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她左胸口上有沒有一顆痣?我看一眼就行。”
朱清池依舊緊張的看著我,她躲到那個男人身後,說道:“哥,我怕。”
那個男人將朱清池護在身後,隨即又從收銀台裡走了出來,衝我吼道:
“滾蛋!耍流氓耍到這裡來了是吧?”
“你走不走?不走我動手了啊!”
朱清池緊張的喊了一聲:“哥,你彆衝動,咱們報警吧!”
我急忙揚起雙手,說道:“彆激動,我走,我這就走。”
男人將我趕出小賣部後,還一直站在門口,像一尊門神擋在我和安寧中間。
我依然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安寧,但我感覺我沒有認錯,百分之九十九她都是安寧。
可為什麼她不記得我了?
從她的反應和表情來看,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道失憶了?
還是想先確認她是不是安寧,也隻有她胸口那顆痣才能確定了。
可是這太唐突了,畢竟那個地方這麼隱私。
我要真強行去看,不管有沒有那顆痣,我多半都得被送進警察局,然後以猥褻的罪名被拘留。
拘留幾天倒是沒所謂,隻要能讓我確定她是不是安寧。
主要是一旦我被拘留,恐怕會影響童欣後麵的比賽,甚至她的名聲。
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忍住了這股衝動。
可我已經唐突了,這下如果再去接觸她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回到街對麵,找了個街邊的奶茶店,假裝喝奶茶,實則盯著小賣部那邊的情況。
她們還在說著什麼,那個男的也一直守在店裡,這讓我有點沒辦法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
關鍵是她到底是真不認識我,還是裝不認識我啊?
看著又不像是裝的,如果認錯人了,怎麼可能那麼像?
而且張浩宇的人一直跟著她,那就不可能有錯啊!
或者說,是張浩宇故意找了一個和安寧很像的人,然後想從我這裡拿到那個盒子呢?
張浩宇不能信,所以我開始懷疑了。
我還有張浩宇的號碼,隨即摸出手機便打給了他。
等待了片刻,他接通了電話:“乾什麼?”
“我問你,你跟我說的那個安寧,是不是你隨便找的一個和她很像的女人糊弄我的?”
張浩宇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有那麼閒嗎?”
“你閒不閒的我不知道,但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張浩宇也沒有好語氣道:“林江河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我告訴你,我現在人就在這邊,剛才也去找了她,她根本不認識我。”
張浩宇冷笑一聲說:“她不認識你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那就是人家不想認識你了,還不明白嗎?”
沒等我繼續說話,他又憤怒道:“滾蛋!彆他媽來煩我。我跟你的事還沒完!”
電話被掛斷了,什麼也沒問出來。
不過他都已經拿到盒子了,也沒理由再跟我說假話了。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再次抬頭看向那小賣部,安寧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店裡隻剩下剛才那個男人。
沉思了片刻,我再次硬著頭皮向小賣部走了過去。
剛到店門口,那個男人就看見了我,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你又來是吧?非要我報警嗎?”
我站在門口,儘量和顏悅色的對他說道:“哥們兒,你彆激動,剛才我衝動了,對不起!”
“有你這樣嗎?自己趕緊走,彆讓我再見到你了。”
我沒走,繼續對他說道:“我說兩句,說兩句就走。”
頓了頓,見他沒反應後,我立馬說道:“剛才那個叫朱清池的,是你妹妹?”
“是,你到底想乾嘛?”男人依舊很不友善的看著我。
“我不嘛,我就是想說,她跟我一個朋友長得特彆像,我也是得知她在這裡的消息才來的。”
“我就是想問你一下,她是不是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