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先生,我怎麼能讓你來賠呢。這不管你的事啊。”
女店員麵露詫異,隨即,尷尬的賠著笑臉。
李明才消費了一萬元,現在居然要賠錢,惹怒了李明萬一退貨,她們也同樣不劃算。
“這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給她賠了。”
李明拿出手機,直接掃碼付款,並沒有說太多。
“實在抱歉,對不起了。李先生。”
“李先生,這八千元雖然是您幫你朋友賠的,不過,也算到我們門店的消費積分裡麵。以後來買包,可以打九折,更能用積分抵卷。”
女店員們看著李明轉身要走,麵露慌張,追逐了過去。
李明付款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如果第一次,李明付錢說是存來的錢,給女朋友買包。
但這第二次,為了彆人,就能豪放的花八千,這絕對不是普通打工族,這是個低調的大老板啊。
畢竟,很多大老板,就喜歡低調行事,愛樂於助人。
店外。
趙婷的表情很尷尬,望著李明,眼神躲閃。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李明擺了擺手,笑道。
“跟我客氣乾什麼,咱們是同學。”
趙婷腳步一頓,內心產生了一絲失望。
不知為何,聽見李明這‘同學’二字,她受到了一點打擊。
如果曾經的李明,願意以同學自稱,她是很沒壓力的。
但是自從,李明發跡之後,她家又遭遇了變故,她更加不願接受自己與李明不能在一起的事實。
“其實,以前都是我爸媽阻止了我,讓我不要跟你在一起。現在又是他們撮合我,想要我再次跟你聯絡。我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趙婷走了幾步,麵露糾結,搖頭歎道。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最近怎麼樣?快要結婚了吧。”
李明看了趙婷一眼,笑著道。
“並沒有,我家裡跟他們談崩了。”
趙婷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抹黯然之色。
“談崩了?這是什麼意思?”
李明詫異的看著趙婷,摸了摸腦袋,一臉疑惑。
“這件事說來話長,對了,小明,之前你家出了點事。現在全都解決了嗎。”
趙婷搖了搖頭,忽然關切詢問道。
“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隻是,大林子還在醫院,我恐怕還要去醫院一趟,看望看望他。”
李明點了點頭,拳頭緊握道。
家裡出了這麼多事。
在這些天裡,他也想明白了很多問題,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哪些隻是過客。
就如趙婷這樣,雖然曾經跟他是青梅竹馬,但如今已經漸行漸遠。
他家裡出這麼大事,都未曾看見趙婷的影子,未來,也更彆提會與趙婷關係有多密切。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趙婷微微一愣,安慰著說道,有些詞窮。
“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李明乾笑一聲,走到了路邊的奔馳車旁邊,按了按遙控器,車燈就閃爍起來。
“那……那好吧。”
趙婷看著李明,抿了抿嘴唇,尷尬的摸了摸臉蛋。
“小明,這八千元,我會還給你的。”
看著李明坐進奔馳車,趙婷內心壓力,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口喊道。
這嶄新的奔馳車,正是她爸爸趙飛一直夢寐以求之物。
如果,她爸爸沒有對李明那麼刻薄,沒有阻止她跟李明。
這輛車,趙飛同樣也能開的上,但是現在永不可能。
“沒事,這都是小錢。你有了,再給我吧。先走了。”
李明搖下車窗,笑了笑,就關上窗開車離去,瀟灑不已。
趙婷還孤零零的站在路邊,回想到之前的事情,內心一片複雜。
縣城,第三人民醫院。
李明下車後,就來到了醫院的骨傷外科。
打聽了情況後,才知道之前送來醫院治療的鄭林,已經回村了。
“大林子出院了?”
李明麵露愕然,火速離開了醫院,驅車朝田野村趕去。
李明回村後開車來到了鄭林家門口。
“老鄭叔,你在家嗎?”
李明站在屋外呼喚道。
不久,屋門打開,一道中年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小明,怎麼是你啊。”
李明麵露歉疚,輕歎了口氣,開口道。
“老鄭叔,我過來,就是想要看看大林子的。我聽說,大林子出院了,是不是。”
老鄭叔點了點頭,麵露凝重,推開屋門,邀請李明進屋。
屋內,老鄭叔點起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開口說道。
“前陣子,你家裡的事情,我聽說了。”
李明麵露無奈,就見到老鄭叔遞過來一根煙,他欣然接下。
“嗯,事情算是處理好了。那傷害我們家的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隻是,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大林子的安危。”
李明話到後來,眼眶濕潤看著老鄭叔,十分誠懇說道。
“我不怪你,這件事,其實跟你無關。你給了大林子工作,我們老兩口感謝你才對。”
老鄭叔輕歎了口氣,搖頭說道。
這件事,他知道,李明並不是罪魁禍首。
之所以,他們老兩口那麼激動,還是因為不能接受現實。
“你可以去看一眼鄭林,他就在床上。”
老鄭叔站起身來,揮手邀請李明過來。
李明起身就跟在了老鄭叔身後,走到了鄭林的房間內。
病床上,鄭林靜靜的睡著,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極大,隻是雙目無神。
這是植物人,最為明顯的表現。
“醫生說,鄭林這輩子都很難醒來了。”
老鄭叔說話哽咽,盯著鄭林,內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鄭,你在跟誰說話。是有人來了麼?”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道身影,陶芬麵露困惑,來到了屋內。
“李明,怎麼是你?”
當看見李明後,她臉色十分難看。
“看大林子?我家鄭林,就是被你害得成為了植物人,你有什麼資格,可以過來看他?”
陶芬臉上滿是怒意,對李明喝道。
“老婆,兒子變成這樣,這是一場意外。李明跟他是好兄弟,自然也不希望他會這樣。你這麼說,有些過分了。”
老鄭叔看向陶芬,深吸了口氣,滿是為難的走了過去。
“過分?你是不是糊塗了啊,我們唯一的兒子,都成了植物人了。你還在這裡幫外人說話呢。”
陶芬說著說著,眼眶濕潤,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