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主任笑了笑沒再回答這話:“老支書,我走了,後麵的事會有人跟進,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
他轉身走出院子上了車,目光又往不遠處牽著手的二人身上掃了一眼。
要是他沒看錯,那位就是申城貴族世家慕家繼承人。
新聞上早就曝光過他的照片,隻是這人十分低調,不比其他富二代,經常掛在頭條上。
舒蘭舟,杜家村出來小村姑,這是真正的飛上枝頭當鳳凰,杜國柱一家,怕是要倒黴了。
不過他倒是好奇,當初杜家發生的那件事?
但這事,怕是沒人敢再提,畢竟當事人已死,而且以舒蘭舟現在的身份誰敢提,又不是想死!
車子還沒啟動,杜國柱跟出來扒著他的車窗不讓他走。
“餘主任,這可是上麵早就定好的工程項目,不能因為那黃毛丫頭鬨一場咱們說變就變?”
“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我沒處理好,你放心後麵的事我一定不會再讓你費心,打人的事、網上的新聞,我都會壓下來,至於……”
他話沒說完,餘主任就抬頭看他一眼:“至於什麼?難不成你還想下欺上瞞,搞專製,當你的土皇帝。”
“我告訴你杜國柱,杜家村不是你的私有品,不是什麼事都是你說了算,我也絕不允許你做出法律之外的事。”
“剛那些話我可不是說來給那二位聽聽,你也彆想拖我下水跟你一起下欺上瞞當一個蛀蟲,這種違法的事我做不出來。”
餘主任推開他的手:“杜國柱,彆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再不知收斂就不是被上麵查處這麼簡單,怕是那二位也容不下你。”
“容不下你整個杜家。”
餘主任說完,就搖上車窗示意司機開車離開。
“誰容不下誰還不知道呢!”杜國柱一臉憤憤,反正現在沒有記者在,他也不用再作戲,他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舒蘭舟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來頭,今天還能不能走出這所村子。”
杜國柱打算把舒蘭舟請家裡去好好聊聊,讓她撤了網上拍到的視頻,再給她一筆錢讓她趕緊滾蛋。
要是她不聽勸,可就怪不得他了,杜國柱拿出手機打電話。
舒蘭舟帶著慕思得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帶他到村頭的街邊攤前吃了雜糧餅。
“你什麼時候注意到那口井?”
“剛進村就看到了。”慕思得往井那邊看了一眼:“那碑怕是有些年頭,好好宣傳,這裡會大變樣。”
舒蘭舟笑了笑:“嗯,謝謝,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動針,好手法,半點沒傷害他的肌膚,你真厲害。”
“救人我不如你。”慕思得笑意迷人:“這些事,倒是比你在行,舒舒,在我這裡,沒人可以傷害你,誰都不行。”
舒蘭舟笑著靠到他肩頭:
“知道了,老公,我想把那幢房子按原有的結構重新翻蓋好,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會的,早晚的問題。”慕思得很清楚舒蘭舟說的她是誰:“心之所向行之所往,她會回來的。”
哪有媽媽會丟下孩子,她肯定是迷路了,才會這麼多年不回來!
哪怕知道這隻是慕思得安慰她的話,舒蘭舟還是覺得暖心並有了盼頭。
媽媽,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您的。
就在倆人起身打算回鎮上酒店的時候,一輛警車開過來——是那位陳所。
“麻煩二位跟我回趟所裡做下筆錄,餘主任有交待,這事一定會秉公處理,讓二位不用過份擔心。”
舒蘭舟跟慕思得對視一眼後,打開車門上了車。
其實他們剛剛已經注意到,村裡來了不少陌生麵孔的男人,一直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觀察,似乎是在伺機而動。
難道是杜國柱的人?
他還不甘心,還想鋌而走險?
簡直是找死。
看到他們上了警車,一直跟著舒蘭舟他們的人打了個電話給杜國柱。
杜國柱掛斷電話後就直接砸了手機:“姓餘的,他這是要逼我去死,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他要這麼對我?”
“柱叔,餘主任一向不管閒事,這次怕是他不得不管吧?我看那二位氣質不凡,怕是大有來頭,要不我們先查查?”跟在杜國柱身邊的人提醒了一句。
杜國柱也有些納悶了:“難道那小丫頭片子真抱上大腿?她身邊那人還是個大人物?”
“我看餘主任對他態度恭敬,怕是身份了得,查一查的總沒錯。”來人拿出手機。
當看清手機上彈出來的界麵,杜國柱腿一軟,暗道完了……那丫頭該不會還嫉恨著小時候的事,專門回來找他報仇?
他現在哪裡還敢去找舒蘭舟麻煩,恨不得自己是隻鵪鶉,能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
舒蘭舟跟慕思得倆人去做完筆錄後,就回到酒店。
第二天去相關單位辦了些手續,拿到了老房子的產權證明,就打算打道回府。
回去的時候,還專門去看了眼老支書。
他已經聽話的住院治療,他兒子送舒蘭舟出來的時候,目光都沒敢多看舒蘭舟,主要是她身邊的男人,氣場太足,不敢看。
聽老支書的兒子說,杜國柱昨晚就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他壓著拆遷款一直不肯拔給村裡人,又強拆傷人,怕是得坐牢。
而杜成偉去了醫院檢查,傷沒查出來,倒真查出一身的病症,現在已經住院治療,隻不過他強闖民宅的事,也沒完。
老支書的兒子打算找人告他。
之前他們不敢得罪杜國柱,是舒蘭舟鬨這一場給了他們勇氣,他們不打算再容忍杜國柱家的惡習,決定跟他們鬥到底。
舒蘭舟聽說後,在申城替他們請了個律師過來跟進,一來處理杜家的案子,一來可以通過律師隨時知道杜家村開發建設的進展。
這也是為了避免他們走後、新聞的熱度下去,杜國柱那些人對老支書等人進行報複。
臨離開前,老支書也勸過她去見見那位姓舒的老板,不過事不湊巧,那位老板去了沿海地區出差,一時半會回不來。
舒蘭舟雖然拿到了他的聯係方式,但遲遲沒有聯係,後來她把他的電話號碼存進了手機裡放著。
或許有一天,她會拔通吧!
去機場的路上,倆人的手機都響個不停。
有朋友打來的,也有家人打來的,消息電話,一時沒有消停。
有在問網上的事,有在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慕融和則沒有提網上的事,直接說,他們比賽團隊的成員已經到齊,隻差舒蘭舟,讓她儘快歸隊。
而且告訴她,來基地的時候小心些。
這話說的莫名其秒,舒蘭舟一頭霧水:“難道基地發生了什麼事,會有危險?”
“危險的恐怕是這個人!”慕思得把手機遞過來,上麵是一個人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