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高亞桐分析的是一點沒錯,舒蘭舟的確布了很多局,一步一步的去求證這件事。
在沒拿到證據前,這裡的人她一個也不敢輕信。
他們的調查更是猶如火中取栗,好處都是希伯來那幫人,他們不僅得不到好處,還很可能受到傷害。
“你要閒得慌就去找找傑夫,告訴他,馬修就是他以為的那個馬修。”
“……”
舒蘭舟走出醫院,發現慕思得的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
見她出來,慕思得從車上下來走過來:“給你搬了個家,帶你去新的住處。”
他真是想她所想,搬家搬的這麼及時,那她也不用再費儘找房子。
“謝謝老公。”舒蘭舟困的不行。
慕思得牽她上車,一上車就抱她入懷:“拐個彎就到了,先彆睡。”
“我不睡。”舒蘭舟嘟了嘟嘴,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你那個保鏢隊長周暢跟高亞桐是不是認識?”
“聽說,周暢跟高亞桐的哥哥是戰友。”慕思得握了握舒蘭舟的手。
舒蘭舟心想怪不得,看來慕思得這次來這邊也不是單純的開家醫院這麼簡單。
“這邊局勢亂,老公要注意安全。”舒蘭舟嘟囔了一句:“我會儘快把所有的病人都治好,爭取早點離開這裡。”
慕思得心中歎息——他的舒舒就是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他此行的另外目的。
“好,我也加快動作,爭取早點離開這裡。”
“……”
有了慕思得在身邊,舒蘭舟睡得格外踏實。
比起她,有些人的日子可就不太好過了。
先是諸葛鵬,被舒蘭舟懟完後,他就在醫院內四處打聽。
沒想到不管是同行而來的國際醫療組其他醫生,還是本院的醫生,甚至是據說跟她鬨掰了的A國醫療組的醫生。
就沒有一個說舒蘭舟不好的。
這些就算了,他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舒蘭舟這個人。
才知道她還帶隊參加過國際醫療大賽,並且拿了獎。
舒蘭舟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一無是處利用自己丈夫跑來這作秀的花瓶。
原來她是有真本事的好醫生,她真的救過好多人。
諸葛鵬為他的淺薄和傲慢懊悔不已,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等他終於下定決心要來給舒蘭舟道歉時,才發現她早就下班離開。
對他來說,這注定是個後悔無眠的夜晚。
除了他,在離醫院幾個街區的某餐廳包間內,馬修也正焦躁的來回踱步:
“去看看院長到沒?明明是他發消息約的見麵,這人怎麼還不來?”
“老板,不好了,院長他……他來不了了。”馬修的助理慌慌張張地堆門進來。
馬修一驚:“怎麼回事?”
“聽醫院的人說,院長染上重病已經陷入昏迷。”助理神色慌亂,顯然是被嚇的。
馬修不解:“沒聽說院長有什麼疾病?”
“是這次的怪病。”馬修的助理一口氣呼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不是說不會傳染,為什麼小德子跟院長都染上這種病,老板,你說那個約書亞少爺,是不是在騙我們?”
“我就覺得這次的病症有些奇怪,以前也沒有這麼多人死,我弟這次也染上了,是不是也隻有等死的份。”
馬修一把把他拎起來:
“少給老子哭喪著一張臉,那位大少什麼時候騙過我們,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看搞不好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讓我們自亂陣腳,去給老子查查,院長跟小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修把人打發走,轉身去見了約書亞。
他到的時候,約書亞正在看當地新聞,手機屏幕上是希伯來那張義正嚴辭的臉。
“你來得正好,看來這回政府是動真格的了,不交出凶手,大使館那邊的人暫時不會離開,你去弄個人過去應付一下。”
馬修聽到約書亞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種事誰願意去應付,殺人償命,如今這事鬨到這麼大,那幫A國醫生不肯善罷甘休,一但抓到人,連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
一定會仔仔細細摳證據,一個細節都不會放過,他哪裡敢隨便弄個人上去頂罪。
就算把真凶交上去,恐怕也經不住審,到時候不知道會抖露出什麼來,說不定就連累到他頭上。
馬修這會才開始後怕起來,十分後悔自己的衝動,他為什麼非要去挑釁那幫A國人,搞到現在收不了場局麵。
“大少,現在不是找誰去應付的問題,而是你們的藥到底有沒有問題?我的人說院長也病倒了,感染的是同一種病。”
約書亞猛的站起身:“這不可能,他們沒有注射針劑怎麼可能會感染?”
“院長的情況我沒看到,可小德子呢,他的情況可有不少人看到。”馬修攤了攤手,希望約書亞能給個解釋。
約書亞抬腿就給了他一腳:“你是在質疑我?”
“不敢。”馬修爬起來老老實實的跪好:“隻是眼下,院長也病倒,醫院的情況已經不受我們控製。”
“加上外麵的A國佬已經開始遊街帶著大使館的人逼著希伯來那王八蛋調查這事,照這樣下去,我的人遲早會進去。”
“關個一兩天還好,要是這事不能儘快過去,我怕他們撐不住會說出點什麼?”
“你敢威脅我?”約書亞一把掐住馬修的脖子:“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告訴你,彆說院長隻是病了,就是死了,這事也牽扯不到我頭上,亂子是你們惹出來,你們最好想辦法儘快讓他平息。”
“彆忘了,我們進入港口的藥可沒問題,有問題的也是你。”
馬修被他甩在一邊,捂著脖子直咳嗽。
“給你兩天經時間,讓希伯來的案子儘快了結,否則,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約書亞擦了擦手:“我早說過彆去惹那幫A國佬,你自己要犯蠢,現在出了事,知道怕了?”
他把擦手的紙扔到馬修臉上:“從今天開始,在這件事情了結前,不要再來找我。”
“……”
馬修步子踉蹌的離開。
第二天,舒蘭舟剛到醫院諸葛鵬就主動過來跟她道了歉,還說他連夜找病人們聊了天,總結出不少病人的回答。
舒蘭舟看著他遞過來的一挪紙,忍不住有些好笑:
“怎麼就想通了?”
“這個不重要。”諸葛鵬尷尬的直擺手:“重要的是,從現在起,我一定會儘職儘責的擔任好我的翻譯工作。”
“有任何紕漏,舒醫生儘管批評,我保證虛心接受。”
話是這麼說,但從那天後,諸葛鵬就沒再犯過錯,至少有他在讓舒蘭舟跟病人的溝通變得順利不少。
救治工作也變得容易許多。
就這樣一周之後,舒蘭舟治愈的第一個病人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