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收尾,有你的人幫忙,我們動作很快,除了我前妻的公司,其他人沒拿到多少好處。”
艾倫大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慕思得:
“不過,你真不打算公開身份?也不參與後續公司經營?”
慕思得點頭:“除了加西亞拿走的醫藥公司,其他的生意我都不會參與經營,隻占股。”
“懂了。”艾倫大少拍了拍他:
“槍打出頭鳥,瑪氏的事你們夫妻已經參與太多,官方恐怕也不會允許你們再從中得利。”
慕思得不置可否:“漂亮國的輿論新聞你幫忙把控一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關於我妻子的新聞。”
“明白。”艾倫大少點頭:
“你放心,就憑你們夫妻救了我父親這事,我也不會讓人知道你太太的身份。”
“更不會有人知道瑪氏的事跟她有關,連同之前醫療大會的新聞,我也會讓人隱藏。”
“隻是當初那場求婚過於高調,你也在鏡頭前露了臉,處理起來有點麻煩。”
慕思得沒後悔過什麼事,求婚的事也不後悔,但多少有些懊惱。
早知道他就不呈一時之快,非要讓舒蘭舟當眾給他個名聲了。
可誰能想到,舒蘭舟膽子這麼大,居然敢跑去給警方當臥底,隻身跟瑪氏鬥!
“能處理多少就處理多少吧!”慕思得幽幽地看了天空一眼:
“大不了以後的公開場合,我給她化個不一樣的妝。”
艾倫大少沒當回事。
畢竟再怎麼化妝也是同一個人,隻要眼睛不瞎,總有人會認出來。
舒蘭舟想藏起來,怕是不太容易。
可眼下,他也沒心情關心這些:“我父親打算明天會去趟公司,到時候還要麻煩舒醫生。”
“你放心,等這事過後,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們。”
慕思得擺手:“先不說這些,今晚怕是不會太平,好好守著老先生,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
一夜過去,舒蘭舟被一陣喧鬨聲吵醒。
她撐著額頭起身:“怎麼了?外麵發生了什麼?”
慕思得從門外進來:
“老艾倫陷入昏迷,艾倫大少抓到艾克爾從老艾倫的房間出來,你怕是得過去一下。”
“我知道了。”舒蘭舟麵色發沉:
“不是已經提醒過他們,怎麼還這麼不小心,明知道艾克爾不懷好意,為什麼還要放任他出入老艾倫的房間?”
他們到底有沒有在真心關心老艾倫,一個個的到底是不是巴不得他死?
舒蘭舟氣不打一處來,換好衣服急匆匆的去了老艾倫的房間。
“是毒發。”沃克迎過來:“我剛替他檢查過,他喝的水怕是就是藥引。”
“等會我查查看,先救艾倫。”舒蘭舟上前替他施了針。
好在水喝的不多,雖然情況有些危機,但一時半會也沒有生命危險。
可要再好轉也難了。
老艾倫的生命恐怕撐不過三個月。
她之前隻是覺得自己救不了他,不能替他解乾淨身上的毒,可依著脈象再加以養護,怎麼著也還有一年的壽命。
可眼下……
舒蘭舟收針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給狠狠地攥住,隻覺得又疼又有些氣悶。
“我說過我是醫生,希望你能長命百歲,會儘量讓你多活些日子,可你為什麼?”
舒蘭舟瞪著老艾倫,怒其不爭:
“你明知道他給你喂的水有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喝?你難道想死在他手裡不成?”
“我昨晚提醒過大少,要不是有你的允許,艾克爾怕是根本進不來吧?”
她也是進門後才意識到這一點,不是沒人在意老艾倫的命,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可他昨天明明還懇求她讓他多活些日子,為什麼才一夜過去,他就改了主意?
老艾倫一臉失望地看向艾克爾:
“我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爺爺你在說什麼?”艾克爾不服氣地想掙開被人扭住的胳膊:
“是她,是這個姓舒的要害你,要不是她給你紮了針,你怎麼會陷入昏迷,明明你昨天已經好轉。”
“是她要害你,她跟大伯是一夥的,他們就是想要你的命,隻有這樣,大伯才會成為集團總裁,才會拿到你手裡的股份。”
“爺爺你相信我,姓舒的針有問題,上麵有毒,不信你們派人來查,不行就報警。”
“……”
他話音剛落,管家推門進來:
“先生、大少不好了,門外來了兩位警察,他們說是接到報警,有人謀害了老先生,他們前來調查。”
艾克爾臉上一喜:
“快、快讓他們進來,讓他們好好查查這個姓舒的,就是她要害我爺爺,她就是個庸醫。”
管家看向老艾倫。
老艾倫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爸?”艾倫大少有點擔心。
警察一但進來,老艾倫的身體狀況就會傳出,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他更怕那些媒體跑來打擾老艾倫養病,讓他這最後的日子也過得不安生。
老艾倫擺手:“放心,我還撐得住,扶我起來。”
艾倫大少擔心地看向舒蘭舟。
“下床走走也好。”舒蘭舟衝他點了點頭。
艾倫大少這才親自上前扶了老艾倫起身。
一行人下樓來到樓下客廳,跟進門的警察撞了個正著。
老艾倫伸手招呼人入座:
“不知二位前來是有什麼事?”
這話問完,進來的兩位警察明顯一個哆嗦。
似是沒想到報警稱被謀害的老艾倫,正好模好樣的站在他們麵前。
“我們接到報警,有人稱一位姓舒的醫生要謀害老先生的性命,我們特地前來調查,請問舒醫生是哪位?”
舒蘭舟看了艾克爾一眼,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
這小孩兒,難道是衝著她來?
可為什麼呀,他們明明才第一次見麵?
“我是。”舒蘭舟往前一步站出來:“不知道報警人說沒說,我是怎麼謀害艾倫先生?”
警員沒理會舒蘭舟而是看向老艾倫:
“艾倫先生,請問你可有哪裡不舒服,這位舒醫生又對你做過什麼?需不需要我們幫忙送你去醫院?”
老艾倫擺手:
“你說笑了,我兒女都在,管家傭人也無數,就不勞煩你幫我,再說,你不是看到了嘛,我現在好好的,並沒有受到傷害。”
“舒醫生是我請來的客人,她沒有謀害我,也不可能謀害我,我想報警的人很可能是誤會了。”
“隻是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我家的家事,又是怎麼篤定舒醫生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