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舒蘭舟以為仡削雅還會猶豫一下,沒想到她立馬拍手讚成:“不滿你說,其實我早有取消蠱毒技藝的打算。”
“如今時代發展下,我們已經不需要再煉製這種有毒的蟲子來保命。”
“養一些來入藥倒是可以,特意製成蠱毒,費時費力還沒有任何經濟價值,實在沒必要。”
她能這麼想倒是好事。
“那成。”舒蘭舟一臉喜氣:
“你安排人去買殺蟲劑,我去看看大家的裝備,要進山,可要全副武裝,最好配個防毒麵罩。”
“……”仡削雅覺得這多少有點誇張。
不過為了這些人的安全,她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畢竟後山藥材基地在吳家手上多年,他們到底在哪裡乾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下午,一行人準備出發。
仡削雅宣布:“我打算親自送吳長老上山,順道帶慕先生一行參觀考察一番我們的藥材基地。”
“這……”有長老擔心:
“會不會太冒險,要是慕先生等人遇到什麼危險,我們寨子怕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仡削雅拿出一份文件:
“各位放心,慕先生的人都已經簽了免責書,就算他們真的在寨中遇到危險,也不會連累到我們寨子。”
“各位放心,聖女辦事有分寸,絕對不會給寨子惹來麻煩。”仡削強也開口:
“況且,我們的藥材基地,也是時候對外開放了,這次慕先生一行,願意冒這個險,我們哪有拒絕的道理。”
見聖女跟仡削強都堅持,其他人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聖女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都能活著回來,她又怎麼會再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想必上山的事他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況且這位慕先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還有他帶來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全是練家子。
之前竹林裡的蛇突然發狂,可是被這幾位主,一手一條全給捏了七寸。
要不是有寨民看到上前阻止,估計那一堆竹蛇全得升天。
“那聖女萬事小心,一但有任何危險就先撤回,不用強求。”有長老叮囑道。
畢竟這後山被吳家掌控多年,有什麼還真不好說。
事情商定後,一行人就帶著吳長老向後山出發。
後山延綿數十裡,有三四個山頭,來回一趟起碼得小半個月。
所以一行人帶了不少裝備。
仡削雅的身體還沒大好,本來是不適合這時候進山,可這事不能再拖,她隻能堅持前往。
這樣一來,舒蘭舟也得一道,舒蘭舟去了,慕思得自然不會留下。
除了這幾人,還有高亞梧兄妹跟三位跟高亞梧身手相當的保鏢。
這裡麵一行,除了仡削雅跟舒蘭舟沒什麼身手,其他人算得上都是練家子。
仡削雅跟舒蘭舟雖然體力身手比他們差,可她倆會毒會醫,也算是有保命技能。
裝備都在幾個練家子身上,舒蘭舟跟仡削雅空著手走在中間,前麵是被綁著手的吳長老。
吳長老被人從吳家帶回來之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他看似老實的走在前麵,垂著頭低著眼,實在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這山道早年間為了方便運輸藥材,我們的人專門修過,能騎摩托。”仡削雅指了指帶著台階的道路:
“不過一般人不行,得我們寨子裡專門負責運輸藥材的人才行。”
“為了不破壞這裡自然的生態環境,所以山道修得很簡單,也沒什麼人為加工的痕跡。”
“沿著這道一直走就能到達第一個山頭,也就是我們今晚要過夜的地方。”
“山頂有搭建幾間木屋,是平常上山采購摘藥材的寨民用來臨時休息的地方。”
“這座山相對安全,種的也是常見藥材,危險的是中間那坐山,那裡多蠱蟲。”
“……”
一路上,他們走的都不快,仡削雅也是真的在給他們介紹山裡的藥材。
這裡多是野生藥材,並沒有被過度開采,而是人為的幫助其更迅速的繁殖生長。
到了季節才上山收采。
這種藥材品質可比人工種植的要好上數倍。
舒蘭舟也見識了不少珍貴藥材,對苗寨藥材的品質也有了初步的認識。
還彆說,真要跟苗寨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就這幾座天然的藥材山,對苗寨來說就是一大寶庫。
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到達山頂。
這半天的行程,沒人遇險,也沒出現毒霧、毒蟲跟迷路的情況。
高亞梧招呼人分發了帳篷睡袋。
木屋有好幾間,他們把帳篷搭到了屋內,這樣就不擔心下雨。
收拾好帳篷,高亞桐去灶台燒水,想弄些吃的跟洗漱用的熱水。
仡削雅前去幫她。
而慕思得跟舒蘭舟則帶著吳長老在木屋周圍轉了一圈,撒了些防蛇蟲的藥粉,又做了些陷阱跟暗線。
吳長老看向舒蘭舟跟慕思得的目光變了幾變:
“你們真是申城來的醫生?”
“是啊?”舒蘭舟笑了笑:“這就沒必要騙你了。”
吳長老不信:“他也是?”
他指了指慕思得。
舒蘭舟點頭:“是。”
“你們不過是仡濮南的朋友,既然救了仡削雅,為何還要插手我們苗寨的事?”吳長老想不通。
舒蘭舟看了一眼另一坐山頭:“你就當是我們多管閒事!”
“彆怪我沒提醒你們,明天要去的那坐山頭可不比今天,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沒準都會死在裡麵。”吳長老目光也看向那坐山。
“有些事,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可以隨便插手,想活命就彆再往前走,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看來吳長老背後的人怕是不簡單,是些亡命徒也不一定。
隻是他們都走到這個位置,再折回去也太慫了。
非洲那樣全是雇傭兵,遍地亡命徒的地方他們都活著回來,如今在A國境內,他們又怎麼會害怕。
慕思得抬頭朝不遠處的那坐山頭指了指:
“吳長老能看到那裡吧?那裡是我國與臨國的界碑處,就在那裡的不遠處,有一個班的邊防戰士。”
吳長老先是愣了下,隨既笑出聲:
“怎麼?難道你們還有能耐能調得動兵?”
況且彆看兩座山頭離得不遠,可真正要走起來,沒四五個小時下不來。
更何況那些兵也知道蠱毒山向來沒有人跡,除了苗寨的原住民,外人進不去,他們又怎麼會冒險進入。
慕思得等他笑完才淡淡地開口:“我們不需要調動他們,甚至不需要他們幫忙。”
“他們隻要守好界碑,不讓偷越國界線的人過來就行。”
這話讓吳長老倒抽了口涼氣:“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不懂也沒關係。”慕思得並不打算跟他細說,帶著他回了木屋。
晚餐是帶來的乾糧,加了些路上采的野菜跟肉罐頭。
等收拾好回到帳篷內,舒蘭舟才有空問慕思得:
“聽你的口氣,是不是知道了吳長老背後人的背景?”
“不是A國人?是從臨國偷越過來?他們跟吳長老有生意上的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