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強忍著笑,沒好當場笑出聲。
“對對對,木先生說得對,我是客人,這種事你怎麼能麻煩我,還是讓木先生教你。”
舒蘭舟擺了擺手,快步走遠。
“你知道什麼呀!”仡削雅臉一紅,狠狠瞪了木嘉禾一眼,抬步又要去追舒蘭舟:“舟舟姐,我叫你姐成不?”
“仡削雅。”木嘉禾一把拽住人,臉色不悅地瞪著她:
“你好歹是聖女,怎麼能在外人麵前如此沒分寸?”
“你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他拽著她往自己住的樓走。
仡削雅甩開他的手:“我怎麼就沒分寸了,舒蘭舟是南南的親嫂子,我拿她當姐姐有什麼不對?”
“倒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居然要教我,你知道我要學什麼嗎,就教我?”
好氣啊,這個木頭怎麼能對她動手動腳,還要大言不慚的說要教她,難道他要教她怎麼勾引他?
一想到這事,仡削雅的臉又忍不住的變紅。
她雖然二十五了,可還從來沒談過戀愛。
寨規森嚴,她這二十五年來,沒日沒夜的學習,隻擔心自己不夠強大,沒能力讓寨民們過上好日子。
到頭來,才發現她錯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回過頭想要談個戀愛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的適齡男子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都被派去了各個山頭。
隻有一個吳昊,整日遊手好閒,吳家的蠱毒之術隻學了個皮毛,還天天跑她跟前吹噓。
甚至說出想娶她的話,她想都沒想的拒絕,那個王八蛋居然想生米煮成熟飯。
一想到當初的事,仡削雅就後悔沒毒死他。
要是當初把他毒死,是不是就沒了後來鬥蠱差點被害死的事了?
“我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到?”木嘉禾伸手不滿的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變得這麼呆,這樣下去,你還怎麼當我苗氏一族的聖女?”
木嘉禾一臉痛心疾首,萬分擔心。
“你說什麼了?”仡削雅從思緒中回過神,也不想計較他剛剛的話。
畢竟他向來就是這樣一副小夫子的表情,從小就跟在木長老的身後,一遍又一遍的督促她多學點多學點。
木嘉禾一臉無奈,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又像小的時候一樣裝傻是不是?你都多大了,還玩這一套?”
“我沒有。”仡削雅一把抓下他的手:“我是真沒聽到,你再說一遍嘛!”
她語氣軟軟的跟撒嬌沒區彆。
木嘉禾隻覺得呼吸一亂,心跳有些不受控製。
幾年了,為何在她麵前,他的自製力還是這麼差?
她可是聖女,要留在寨子裡管理寨眾,而他,隻能日複一日的留在這處山穀,為她種出更多更好的藥材。
他們沒可能的。
他也不能妄想這種可能,他身上背負著木家人的職責,他不能背叛苗寨,不能違背寨規。
木嘉禾麵色一沉,轉身抽回手。
“你有不懂的可以問我,不用問外族人,我不會的我會去學,學會了再教你,總之,不管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木嘉禾收了收剛剛被仡削雅抓過的手,努力平複住呼吸。
“這件事你可教不了我,你也學不會。”仡削雅哼了一聲,繞過他,大步走向房舍。
她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她是聖女要學的比其他孩子要多,往往是他們都放學了,她還在學。
那時候年紀小,也貪玩,總是羨慕他們可以去玩,而她隻能學學學。
也偷跑過幾次,還被打了手心。
後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個人再被留下學習的時候,回過頭總能看到木嘉禾。
長老見木嘉禾願意學,也不介意多教一個人。
再後來她也不怕開小差或者沒聽懂了,因為木嘉禾總是比她學的好,她不懂可以問他。
而她也不想再跑去玩了,因為發現跟他一起學習還挺有趣,尤其是他總喜歡板著張臉一臉嚴肅的樣子,讓她總是忍不住想捉弄。
這樣一來枯燥的學習生活也變得有趣。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仡削雅的心緒一時有些複雜。
她推門進屋,沒想到木嘉禾也跟著進來。
木嘉禾沉著一張臉,不悅地看著她:“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學不學得會?”
“小時候你問我的問題,哪一個我沒幫你解決,你要學的東西,哪一樣我沒學會?”
“如今我不過是在山裡待了幾年,你就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山裡待著,就真的與世隔絕?”
“每天隻知道藥材,不知道學習了嗎?仡削雅你不能這麼想,我……”
仡削雅沒想到幾年不見,他還是這麼嘮叨。
看著他嚴肅的嘴臉,明顯被自己氣到的神色,突然就想起小時候逗弄他的那些事。
又想起舒蘭舟的話……
她猛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拍上門,回身彎腰,一口親在木嘉禾喋喋不休的嘴上。
嘮叨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滿意地起身抹了抹嘴角:“這件事,你學得會嗎?”
“學會了,還要教我嗎?”
“嗯?”
她眉頭上挑,帶著一絲逗弄的笑意,像極了小時候捉弄他得逞後的表情。
甚至更過份!
畢竟她剛剛……
木嘉禾想到她剛剛做的事,忍不住抬起手撫上自己的嘴唇。
他心跳的更快了,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一般。
他有股不受控製的衝動,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有三年了吧,三年沒見到她了。
天知道他今天見到她時有多高興。
高興的好想把她一把抱進懷裡。
她根本不知道這三年多時間,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而她偏偏要在這時候……
木嘉禾本就是個年輕小夥,血氣方鋼的,仡削雅又是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姑娘。
還是在她主動的情況下。
他的那些堅持,糾結,所有的職責、家族責任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被他遺忘。
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能當作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
他做不到對她的主動無動於衷。
仡削雅被木嘉禾按到門上的時候還有些怔愣。
反應過來時,他的雙唇已經朝她壓過來。
有幾分生澀的吻,牙齒都咳到她的嘴唇,還有些野蠻,野蠻的想把她舌頭扯下來吃掉一般。
還有些……
仡削雅已經顧不得去想這些了,嘴唇痛的她隻想把這個家夥一把推開。
她這麼想也這麼做了,隻是她那點力氣,哪裡比得過長期在地裡田間勞作的年輕漢子。
她的雙手被他壓在頭頂,嘴唇被他無儘的碾壓和掠奪,讓她快要窒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