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苗寨那件事雖然鬨得挺大,不過對外的媒體不清楚內情,加上苗寨的特殊性,也沒有記者進去采訪。
除了官方抓人的申明,讓大眾知道苗寨出了事外,其他人想知道苗寨具體發生了什麼,基本沒可能。
這些年來,國內外覬覦苗寨的勢力有不少。
有奔著他們巫醫術去的,又衝著他們蠱毒術去的,還有單純的是看上了苗寨的那幾座原始森林一樣的山。
聽到薄子尹的問題,仡濮南一時猜不透他的用意:“你聽誰說的?”
薄子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是誤會了,趕緊擺手:
“你彆誤會,我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正好我們醫院前去西南地區收藥材的人無意中撞上了。”
“你也知道我們學中醫的,最要緊的就是藥材問題,而這些年之前替我們醫院的供貨商,提供的藥材品質一年不如一年。”
“我看到新聞後,才知道西南那家藥材公司是苗寨的產業,隻不過當時我們的人也去過那家公司,沒談成功合作。”
“所以我才問問你……”
後麵的話不用他再多說,仡濮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你們算是問對人了。”仡濮南一臉得意的笑意:“我實話跟你們說,那家藥材公司如今跟慕氏集團有合作。”
“慕氏集團你們清楚吧,那是舒醫生,也就是我嫂子的夫家,所以你們想從那邊進藥材,怕是還得去找舒蘭舟。”
吳誌朋不解了:“這話怎麼說?”
“這麼跟你們說吧,苗寨那家藥材公司之前的藥材產量很有限,僅供我們家的醫院都成問題。”仡濮南抿了抿嘴:
“可慕氏集團財大氣粗,他們夫妻去了苗寨後,幫著如今寨中的聖女解決了一件大麻煩。”
“又往苗寨的藥材集體投了不少錢,不僅擴大的藥材種植麵積,還送了不少機器設備進去,改進了原來的種植方式。”
“現在苗寨的藥材產量已經在逐漸提升,但是公司與慕氏集團有約在前,他們的藥材要先滿足慕氏集團的藥材用量。”
“隻有剩下的和多出來的才能往外售賣,可你們也知道慕氏集團如今有多少家醫院。”
“光是A國的就不少,更何況他們在國外還建立了中醫院,以慕思得的能力,把醫院開遍全球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的對藥材的需求,你們可想而知?”
“……”
同樣身為家族繼承人,吳誌朋跟薄子尹以前覺得自己已經很優秀了,可要跟慕思得比起來,才驚覺自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吳誌朋友站起身:“得嘞,看來要拿到他們的藥材,我們還是得給舒蘭舟當牛做馬去。”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薄子尹一臉無奈的笑。
仡濮南撞了他一下:“這話不是這麼用的,不過好像也差不多,你們想要藥材,舒蘭舟正好有事求你們。”
“隻要你們把她交待的事辦好,這事也好商量,是這麼可理,所以我是不是……”
“不是。”薄子尹跟吳誌朋同時開口:“你想躲賴門都沒有。”
哪能隻是他們當苦力,仡濮南想躲清閒,怎麼可能!!
舒蘭舟不知道這事,跟他們吃完飯離開後就去了舒家。
之前舒家公司的事後,舒蘭舟一直也沒再過問後續的情況,後來她忙醫院的事,一直也沒回舒家吃飯。
現在好不容易得閒,自然要回來陪舒悅生吃飯。
“看你氣色不太好,最近沒休息好?”舒悅生沉眉:“醫院的事沒處理好?”
舒蘭舟擺手:“處理好了處理好了,也不麻煩,後麵的事都交給了律師。”
“那你就彆管了,網上那些東西也少看點,總有些聽風就是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胡亂開口,你彆理那些人。”舒悅生滿臉心疼。
舒蘭舟哭笑不得。
說實話,她小時見過的惡意太多,現在網上的那些話還真傷不到她。
左右都是一群不認識的人,了解點到片麵之詞,就自以為是的站到了道德的至高點上,莫名其秒的批判一切。
說到底,他們其實根本就什麼也不懂,一不了解正想,二代入不了事件當事人的真實情感。
那些難聽的言詞,不過是在發泄著自己心中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對於那些人,舒蘭舟除了同情,再無彆的情緒。
“我不在意那些,爸就放心吧。”舒蘭舟進到客廳:“我可能是最近孕吐的厲害,有點受罪。”
之前還沒什麼,這兩天胃口就沒那麼好了。
“女人懷孩子確實辛苦,你媽當初剛懷上你的時候也是吃啥吐啥,我就是見到太受罪,才……”
“爸。”舒蘭舟不願意他再回憶那些過往不好的記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都過去了,如今你有我,我以後肯定會好好孝順你。”
舒悅生原本還有些傷感的嘴臉,瞬間就被她哄得眉開眼笑。
晚飯的時候,劉思恩來了。
看到他,舒蘭舟就猜到,他那案子多半是有了轉機,估計有安力的操作,他不會受牽連,也不會坐牢。
但他的狀態實在算不上好。
舒蘭舟撇了他一眼,扭頭看向舒悅生:“爸,他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被打擊到了唄。”聽舒悅生的聲音,怎麼有點子幸災樂禍的意思。
劉思恩搓了一把臉:“叔,你就彆笑話我了,我承認這次是我眼瞎,識人不清,差點就被人偷了家。”
“可眼看競標再既,您難道就不急?”
舒悅生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急什麼,中了標無非是多賺點,沒中就少賺點,左右我已經找回女兒,人生也沒有什麼大的目標了。”
“不像你們年輕人,正是闖的年紀,輸了怕是很不甘心吧?”
舒蘭舟樂了:“這麼說,是競標的事又出問題?讓我猜猜?標書丟了?還是參與製定標書的人出了問題?”
“……”
要不要猜的這麼準?
劉思恩一臉無語:“之前的標書團隊裡,有一個人是權緒的親戚,那人能力還不錯,算得是團隊骨乾。”
“權緒出事後,他找到我,要求我放棄對權緒的起訴,我沒同意,他隔天就離職了,並且帶走了標書。”
“這難道不是好事?”舒蘭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