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楠比向老看得開些:“靠不靠譜都得試一次。”
“既然上麵發了話,我們也不要多想,據說是要采用針灸介入手術的方式。”
“我雖然不太懂,不過你不是說了嘛,那天周暢那小子可是被一位針灸師三兩下就弄睡著。”
“而且那位針灸師還讓我們周隊吃了大虧,我覺得光憑這個,咱們就該相信他們一次。”
“……”
這又不是行軍打仗,還能因為那小妮子偶然間算計了周暢一回,就能次次贏了?
況且這是醫學上的專業知識?
不過這些話向老沒有說出來。
他女兒也是學醫的,有些事沒有結果之前,的確不太好下判斷。
“那如今你這報告是批還是不批?”向老在周暢的轉業申請上彈了彈。
章楠搖頭:“先不批,不過也不能讓他知道,得先穩住他,至少在秦朗那邊有消息之前,不能讓他知道。”
原本周暢以為,章楠雖然不同意他轉業,可隻要他去意以決,章楠也不會強逼著留他。
最多是拖些日子。
可這一拖就是月餘。
周暢有些等不住了,畢竟這離新一輪的退伍日子又近了些。
又是一天訓練結束後,周暢再次找到章楠,還沒開口就聽章楠主動開口:
“你來的正好,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章楠看他一眼,把任務內容遞給他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
“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就安排你去申城的刑偵隊。”
“前幾天我已經跟那邊的局長打過招呼,他們看過你的資料,很滿意你能過去。”
“還怕一個刑偵隊長的位置委屈了你,所以把申城市局總刑偵隊大隊長的位置預留給了你。”
“這次的任務有些麻煩,可能得跨境執行,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快結束,上麵會交給你也是相信你的能力。”
“我知道你擅長搞偵察,這次也算是個考驗,要是任務完成不好,你也不用再想去刑偵隊的事了。”
“你這輩子就給我耗在部隊吧!”
章楠的話說的很明白,周暢也聽得明白,心裡一喜,立馬立正站好,敬了個標準的禮:
“是,保證完成任務。”
他離開的時候,看了章楠一眼:“老領導,刑偵隊我是一定要去的,這不僅是我想做的事業。”
還關乎到他的愛情,隻是這話他沒說。
他不是申城人,一般轉業也會優先考慮戶籍地的相關工作。
他之前就是怕不能留在申城,才提出當一個普通的刑偵警察。
畢竟靠著他過去立下的功勞,當一個普通警察還是有警局願意接收的。
而他相信憑他的能力,最多一年,就能當上刑偵隊長,到時候這身份雖然差了些,但慕家可不是看重身份的人。
隻要留在申城,就能離慕思茜近一些,也就有機會把她追到手。
如果到最後他真的失敗了,至少他還有自己熱愛的事業。
以慕家的地位,慕思茜的身份,難免不會遇到危險,要是他追不到人,也能默默的守護她一輩子。
總之,他這輩子就她了。
周暢早就做好打算。
隻是不巧的是,他出任務那天,剛好趕上慕思茜有一台手術。
他之前每天都會收到慕思茜的手術安排時間表。
隻要他沒訓練又有時間就會前去中醫院,默默的等她手術結束,再陪她吃頓飯。
倆人聊的最多的就是病人,還有一些慕思茜工作上的事。
周暢覺得不管跟慕思茜說什麼,隻要能跟她坐在一起,靜靜的聽她說話,就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而慕思茜隻當他是為了多對秦朗的傷有些了解,才會向她請教這麼多醫學上的知識。
總之周暢帶著私心,慕思茜一直以為倆人是工作對接。
不過因為周暢他工作特殊,慕思茜也樂意多教他些日常養護的醫學知識。
為的就是在他遇到緊急情況後,他能及時保命。
周暢在出任務的前一天去了趟中醫院,打著的幌子是去看秦朗。
他聽說秦朗已經住進醫院,正在等手術。
他捧著花走進秦朗病房。
“喲,這是什麼風把我們周隊吹來了?”秦朗眯眼看向周暢:
“怎麼,知道我手術後腿就能恢複正常,怕我再次碾壓你,你提前來示弱來了?”
明知道周暢不是這種人,可他嘴上從來不會服軟。
周暢把花往床頭櫃上一放:“彆說你是好了,就是你沒傷的時候什麼時候碾壓過我?”
不等秦朗開口,周暢又道:“我寫了轉業申請,不出意外,這次的退伍季後,我就會是一名刑警了。”
秦朗臉色稍變,更加擠兌跟難聽的話被壓回肚子裡:
“你來真的?這兵不當了?”
“不當了。”周暢搖頭:“你也知道,我當年要不是沒考上警校,也不會跑來當兵。”
秦朗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是沒考上警校,那不是被國防大學給招走了?”
“後來你又跑來跟我們這些兵搶飯碗?還特媽的惦記著刑偵的事?”
“真不知道你那腦子是怎麼長的。”
秦朗想不明白,要是周暢留在部隊,以他的能力不出幾年就是實打實的高級將領。
再娶了向玲,妥妥的人生贏家。
況且他還不是學府裡出來那種紙上談兵的將領,而是實打實的有過實戰經驗,經過嚴格訓練,從一線一步步爬上來的將領。
可以說是前途無量般的存在。
可他偏偏惦記著刑偵工作,一門心思的想去刑偵一線抓壞人。
用他的話說就是,在和平年代,戰場離他們太遠,而刑偵一線又是離人民群眾最近的戰場。
他是真心想抓壞人,替那些普通人守好安定生活第一線的衛士。
秦朗不懂他到底是真偉大,還是另有目的。
但這事怎麼看,他都是有病。
誰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要跑去當個普通的刑警啊?
又累又受罪,有時候還得落埋怨。
畢竟犯罪份子也沒有那麼好抓!
周暢也不解釋:“你彆管我腦子怎麼長的。”
“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這事,讓你好有個心理準備,不出意外,你這腿好後再回去,就沒人能跟你抗衡作對了。”
“我謝謝你。”秦朗賞了他一個白眼:“抱著你的花給我滾,周暢你這是逃跑,我瞧不起你。”
“有本事你彆跑,等我腿好後,再跟我實打實的來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