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茜很認真地點頭:“就這樣。”
“那……”秦朗盯著她的手,有些貪心的開口:“我們能成為朋友嗎?”
慕思茜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是因為我治好了你的腿嗎?”
“不是。”秦朗搖頭:“是因為我覺得你值得相交。”
慕思茜想了想:“等你的腿完全好了以後再說吧,我沒有跟自己的病人交朋友的愛好。”
“……”
秦朗多少有些失望。
等慕思茜離開後,他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順勢打開了手裡的盒子。
盒子裡是枚四葉草的吊墜。
他知道慕思茜是慕家的大小姐,慕家大小姐自然是什麼都不缺。
四葉草,也隻是希望她能把所有的好運都帶在身上,從今以後都沒有煩惱。
“秦朗,這些東西送給你,我下次再來看你。”苟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隻見他把一堆禮盒往病床旁的櫃子上一扔,轉身就跑了出去。
秦朗一陣無語,不出意外,這家夥是看到了慕思茜吧。
這麼長時間了,這家夥還惦記著慕醫生呢,他以為像苟安這樣的花花公子,退伍回去後,很快就能把慕思茜忘掉。
看來是他低估了慕思茜的美麗。
也是,慕思茜是那種越相處,越覺得她乾淨的人。
大家族裡長起來的小姐,有幾個是心思簡單的人。
偏偏慕思茜就是那處單純又簡單的人。
心思都寫在臉上,喜歡不喜歡,高興不高興,一眼就能讓人猜到。
越相處,越讓人心生喜歡!
苟安在醫院門口追到慕思茜,正要鬆口氣,就見慕思茜上了停在麵前的車。
他想把人叫住已經來不及,趕緊又跑了幾步,沒來得及抬手,車子已經一溜煙的開出去。
他鬱悶的要死,趕緊跑向自己的車,衝著慕思茜的車就追了出去。
慕思茜抬手揉著額頭,今天給秦朗施針耗了些精力,主要是之前聽到那些關於向玲的八卦分了些她的心。
倒不是真有多生氣,隻是覺得無聊,有些沒意思!
正打算閉目養神的睡會,就聽前麵的司機開口:“小姐,有人跟著我們,你坐穩了。”
“彆慌。”慕思茜麵色一凝,像是變了張臉:
“慕家如今沒有醜人,我在中醫院這邊也沒得罪人,彆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
“正常往前開,看看他要做什麼?”
“是。”司機應下,按正常路線回到申城:“回慕家還是去公司?”
慕思茜搖頭:“在路邊找家咖啡廳停下。”
“明白。”司機到底不放心,找了處人多的咖啡廳。
車子剛停穩,後麵那輛車也在他們後麵的車位上停下。
司機下車,沒容他往後麵那輛車前走,苟安已經打開車門朝這邊走過來。
看到司機也沒理會,直接繞開他走到車前:“慕醫生,是你嗎,我苟安啊,你還記得我嗎?”
慕思茜放下車窗:“剛剛就是你一直跟著我們?”
“……”苟安一臉尷尬:“那什麼,上次見麵後一直沒機會再找你,今天恰巧碰上,想起慕醫生吃個飯?”
慕思茜推開車門下車:“吃飯就算了,我要去喝杯咖啡,一起嗎?”
她似乎也沒耐心等他回答,說完後就看向司機:“一會我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她說完,就進了咖啡廳。
可這些落在苟安眼裡,就等同於機會。
他趕緊跟上慕思茜:“慕醫生,你看這裡也不是醫院,我能不能換個稱呼?”
“隨你。”慕思茜推開咖啡廳的門。
苟安笑得得寸進尺:“那我就叫你茜茜了?”
“這個不行。”慕思茜一臉沒有商量的餘地:“隻有我家人才能這麼叫。”
再不濟也得是好朋友,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再這兩個範疇之中。
苟安一臉失望:“沒關係,那我叫你思茜?”
這次慕思茜沒再說什麼。
隨意的點了杯咖啡,又要了個小點心,坐到窗戶邊,托著腮看向車窗外。
這個點咖啡廳的人不多,吃點心的就更少了。
“你看都到午飯點了,要不我們不是去附近吃個飯?”苟安在她對麵坐下:
“你喜歡吃什麼,我來安排,絕對不麻煩你。”
慕思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跟著我有什麼事?如果隻是想請我吃飯的話,為什麼?”
“我們似乎不熟?也沒什麼交情,我甚至沒替你看過病?”
“不存在感激,也沒有交情,所以你到底想乾嘛?”
苟安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姑娘。
他自認為自己長得還不錯,態度也很真誠,而且三翻兩次的湊上前。
以前他遇到的那些姑娘,不需要他說什麼,都已經乖乖地撲進他懷裡。
這個慕思茜倒好,一副大小姐派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不說,還得裝腔作勢的假裝看不懂他的意圖。
讓他實在是有點鬱悶——難道他不夠有魅力,還是說慕思茜真的瞧上了周暢?
可周暢在部隊確實算個人物,但放到社會上,一沒家世二沒背景,他拿什麼來匹配慕家的大小姐。
難道不是他這種同樣的富二代,才跟她最相配?
“交情這種東西,多來往幾次不就有了,不瞞慕小姐,我剛回家族接管了公司,圈子裡朋友不多。”
“我知道慕家在申城的圈子裡口碑不錯,也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正好我最近新開了處馬場。”
“要是你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慕思茜眼皮微掀。
回國後,她似乎有很久沒去騎過馬了。
在國外時,她爸媽總說她手要拿針,不要做有危險的事,連騎馬這種事也禁著她。
她隻偷偷去過幾回。
如今慕氏針法已經有了傳承人,她這雙手倒也沒那麼精貴了。
去騎騎馬倒也不錯。
不過。
眼前這個人……
“好,我跟你去騎馬,如果你贏了我,我就交你這個朋友,要是你輸了,以後就彆現向今天這樣跟著我。”
慕思茜實在是對他今天做的事喜歡不起來。
而且苟家的生意她沒聽說過。
苟安的行為,也不是衝著跟她交朋友來的,這明顯是想追她。
她怕麻煩,又對苟安沒興趣,覺得還是一次性解決了比較好。
“行,這可是你說的。”苟安搓著手:“那我們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