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周暢一臉淡笑:“他們是知道副局一走,沒人坐陣,不敢再灌我,這才趁機跑路。”
畢竟怕周暢報複回去。
慕思茜在桌子底下偷偷捏了捏周暢的手,再抬眼看了一圈剩下來的人。
心知這些留下來的人,怕是都是周暢的鐵子了。
果然。
她都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圈人就圍坐過來。
“隊長,你不打算跟我們講講,你跟嫂子的故事?”
“對啊隊長,其他人就算了,我們幾個你就彆藏著掖著的了,快說說,你跟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把人追到手?”
“嫂子這麼漂亮,又長年待在國外,怎麼會跟你有交集?”
“不是說認識好幾年,怎麼認識的?”
“嫂子這麼好,還有姐姐妹妹,或者閨蜜什麼的,也給我們介紹介紹,我們刑偵隊,最不缺的就是單身男人?”
“……”
“都給我坐好,消停點,彆嚇著你們嫂子。”周暢眉稍含笑,帶著銳氣的眼神略微一掃。
就把一幫子起哄的男人給製住。
“隊長難不成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說這事,要不嫂子你講講?”
“……”
慕思茜能查覺到他們對她的喜歡。
跟之前在軍隊時不一樣,那幫演習兵對她更多的是好奇,因為她讓周閻王受了傷。
他們並不認為她這樣的姑娘會愛上周閻王那樣的男人。
所以無一不是帶著看戲的眼神來觀察她。
可現在不一樣,這些人是周暢最信任的隊員,是周暢工作中的好搭檔。
是他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相處的哥們同事。
他們真心的關心著周暢。
這讓慕思茜根本沒辦法拒絕他們的請求。
“那我來說說?”慕思茜看了一眼周暢。
周暢也眼底含笑的看著她,似乎在說,不要為難自己,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其實這也算不上為難!
畢竟慕思茜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好隱瞞的。
“其實我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被嚇住。”慕思茜思緒回遷,想到了當年第一次見到周暢時的心情。
“他的氣場實在是太強,明明是來商量合作的事,偏偏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慕思茜癟了癟嘴:
“可我代表的是慕氏集團,是整個醫療團隊,輸人不輸氣場,我不能被他比下去不是。”
“所以我當時故作鎮定表現的從容淡定,感覺渾身的潛能都被他激發出來,腦子清明,思維縝密,絲毫不敢出錯。”
周暢沒想到她當時是這種狀態,仔細回想起來,那會的慕思茜強的可怕,一點都沒看出來她有多緊張。
“你當時也很強勢,我其實都被你唬住,心想,這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豪門千金小姐,我想她事事都聽我的,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慕思茜一臉好笑,偏過頭瞪他:“你居然還有過這種想法?”
“那不是因為不了解,怕隊伍出狀況。”周暢討好的捏了捏她的手:
“不過第二次見麵過後,我就不怕了。”
畢竟慕家人各個都不是吃素的,他們強的可怕。
有高武力值,有高智商還有最強的醫療團隊成員,簡直是逆天組合。
慕思茜笑意加深:“說起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第二次見他,就對他動了手。”
“周大隊長的身手想必你們也都清楚,我當時真的是找死似挑釁,可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不會輸。”
周暢笑出聲來:“確實也沒有輸,慕家兄妹聯手二打一,我差點挨了打。”
“得了吧!”慕思茜睨他一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時放了水。”
周暢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與其說放水,不如說我是輕敵,想著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就算頭腦不錯,身手應該沒有多好,花拳繡腿而已。”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周暢掃了一圈自己的人:“也就三個回合,我差點被這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按到地上磨擦!”
“從那天起,我就真正理解了什麼叫人不可貌相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慕小姐,給我上了結結實實的一課。”
他一臉親昵的看著慕思茜,抬手溫柔的替她順了順長發。
慕思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樣的周大隊長好迷人啊!
隻是他何嘗不知道,自己也在他身上學到了很多。
“彆聽你們周隊長瞎說,第一個回合他輕敵,我又出其不意才勉強占到便宜。”
“可周大隊長身經百戰,哪裡那麼容易輸,所以其實第二回合我就要挨揍了,隻不過……”
慕思茜不好意思的一樂:“我哥心疼我,再次出其不意的出了手,周大隊長沒防備,又是一對二,這才差點落敗。”
“不過也隻是差點,因為第三個回合,我另一個哥就叫了停,看起來是平手,其實我當時都要嚇死了。”
“這位周大隊長也太可怕了吧,在我們有準備的情況下,還能穩住局麵,半點不慌,果然不是普通人。”
“再後來的接觸中我就更加肯定了這一點,也對他生出股敬而遠之的心態。”
一眾刑偵隊員有些想不明白了:“那最後怎麼還走到一起?難道是我們周隊的窮追猛打?”
“那倒沒有!”慕思茜扭頭瞅了周暢一眼:
“你們恐怕想不到,後來,我倆除了公事上有接觸外,就再也沒有私底下接觸過了。”
“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要不周大隊長當著大家的麵給我解個惑?”
周暢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
“啊啊啊!不愧是我們周隊啊,這心思藏的夠深的。”
“隊長,你該不會是見色起意吧?”
“瞎說什麼大實話,我們周隊豈會是這麼膚淺的人,我看他是被慕顧問聰明的頭腦所征服?”
“不對不對,除了頭腦外,他可能也沒想到,還有姑娘不怕他吧,並且在氣勢上跟他旗鼓相當?”
“好像是這麼個理,隊長你說呢?”
周暢搖頭:“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我天生是要臣服於她。”
“啊啊啊,周大隊長這是在說情話嗎?”
“他是被什麼附了身嗎?居然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
“我一定是喝多了,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聽到周隊說情話?”
“……”
起哄聲、調笑聲充斥著整個包廂,刑偵隊的聚餐前所未有的熱鬨。
在這樣的氣氛中,最後連慕思茜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雖然還是覺得啤酒很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