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幾乎是和藹可親的帶著千雲生回到了軍營裡,一路上還饒有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不少他們小隊的情況和以後相處要注意的禁忌。
就在千雲生心裡自我安慰自己的說總算遇到了一個和藹可親的好隊長,終於不要像以前的隊長一樣隻會差使自己做這做那的時候,隊長已經帶著他走到了屬於他們小隊的那個帳篷。
每個小隊分配一頂帳篷這千雲生倒是知道的,畢竟自己那個小隊當時也是被這麼安排的。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不但設想中的大家熱烈鼓掌歡迎新戰友的畫麵沒有出現。就連自己準備好的以後就在這安生立命了,大家在一個槽內拱食以後多多關照之類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
就被已經小心細致的關好了帳篷門的隊長,一把攥著衣領提溜在了手裡。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都是有點猝不及防的,千雲生猝不及防的在於隊長變臉的速度甚至比翻書還快了好幾倍。
隊長猝不及防的是,真的一把把千雲生拽到了鼻子前,之前因為離的遠還沒覺得什麼的體臭其實還真他娘的難聞。
不過沒辦法,誰叫自己是隊長呢,隊長的內心在悲鳴,但凶神惡煞的外表則還得維持著。
至於他們小隊的隊員,則似乎是做慣了一樣,三五個人一圍過來,熟門熟路的把每個人早就已經藏在手心裡的符陣激發,立馬一座隔絕法陣就布了起來。
這一手布陣的精湛程度除了人數比城主府的那個長髯老者多了些,還有不能如長髯長老那樣舉重若輕般的立揮而就,還需要符陣輔助外,單憑速度和質量竟然也都足以是媲美的了。
這顯然是下了苦功夫的,不是幾次簡單練習就能達到的。
隊長似乎也對於小隊的隊員很有信心,看到幾個人按照他的眼色一圍上來,立馬就獰笑著道,“你喊呀,看你喊破了嗓子可能有人聽到?”
不過很快隊長就鬱悶了,甚至千雲生還沒有等隊長正式開始問,所有的事情就竹筒倒豆子般的往外蹦了。
他雖然是新兵蛋子,但起碼的眼力勁還是有的,這些人一看就跟審查官就不是一類人,審查官如果還算白的話,那這些人就算是黑的如鍋底一樣的黑了。
隊長問的時候還很細,什麼位置什麼地方具體用了哪幾招哪幾個符籙具體用了多長時間等都不厭其煩的細細盤問,甚至還有時候會突然冷不丁的要你把剛才說的事情倒著時間複述一遍。
這種審問方式幾乎不可能有什麼遺漏,除非你是審訊老手,否則這樣的盤問如果不是你真的做的或者不是你親曆的幾乎不可能讓他們滿意。
等千雲生把所有能說的都說完,他發現隊長本來黑著的臉就更黑了。
隊長先是鬆弛下來,接著朝著大家揮了揮手,這次審問的時間特彆的長,每個人身上的靈氣其實都有限,支撐這麼大一個陣法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所以當隊長示意可以撤去法陣了,除了一兩個功力深厚的還能勉強支撐外,其它的幾個都直接東倒西歪的趕緊打坐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