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千雲生和朱吉兩個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突然從坊市裡衝出了幾道遁光,不一會遠處的山穀裡就隱隱有了什麼動靜,巨大的聲響和震動就仿佛如一隻巨獸在翻身。
千雲生和朱吉站在大石上對著遠處山穀裡正在猜疑發生了什麼變故的時候,隊長從遠遠的暗處冒出來,向他們兩個打了一個隻有他們才能看懂的手勢。
見到隊長召喚,兩個人悄悄的潛了過去。
潛到隊長身邊他們才發現隊長整個人都仿佛像變了個人一般,黑暗陰冷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從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裡都溢了出來,無數的罪惡和冤孽都仿佛在他身上集合成了一個黑洞。
黑洞裡這些數不清的帶著罪惡和罪孽的靈魂都不停的、努力的想從裡麵爬出來,但是爬到洞口的時候又重新被黑洞拉了回去,無數這些被汙染被拋棄被折磨的靈魂在被重新拉回去的時候,雖然看似發不出一絲聲音,但充滿了絕望和無情的憤懣和呼喊卻讓千雲生從靈魂深處悸動。
隊長身上的氣質也因此變化了,從一個圓熟滑膩的形象因為沾染了這些絕望和憤懣而變得越發沉靜起來,他神色冷酷幽森,甚至都沒開口就仿佛有一種死亡的氣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
千雲生心下恍然,怪不得隊長把他們招過來,而自己卻不敢進坊市。
隊長沒有多說話,帶著他們往近處的一座山頭爬去,這座山頭視線很好,遠遠的正好看到遠處的激烈爭鬥。
山凹裡,數道流光像彩虹一樣翩然起舞,一道更加比他們璀璨的流光被他們圍在中間,流光和流光之間就像競逐飛舞的飛燕般急速的飛舞、纏繞在一起。
偶爾那些小的流光和那道最璀璨的流光會撞在一起,飛濺出一大朵一大朵的流彩來,把整個山凹都照的如白皙般明亮,從千雲生他們這裡看過去,就仿佛是一場不夜的舞會。
千雲生長大了嘴,指著流光問道:“這被圍住的是那個紅袍妖女?”
朱吉則狠狠的一捶手心,興奮的道:“太好了,這下這妖女不死也得脫層皮。”
隊長則森然笑道:“終於把她繞進去了,看看這次她能不能再逃出來。”
朱吉毫不介意隊長身上的陰冷氣息,抱著隊長興奮的道:“黑塔被她那一掌拍的很慘,經脈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不說,還有一股暗勁在裡麵破壞他的身體,要不是咱們這次帶出幾張高級回春符,否則對他這樣的傷勢還真沒有辦法。
隊長皺了皺眉問:“黑塔現在怎麼樣了?”
朱吉道:“老大你就放心吧,就是接骨續筋麻煩了點。大夥折騰了好幾個時辰,先把那妖女的暗勁消磨掉,花了不少時間。再幫他接骨續筋,最後再下了一張高級回春符下去。這會基本行動已經不受影響了,後麵幾天再用幾次回春符,應該就能恢複了。”
隊長點點頭,不再說話,目光炯炯的望著那個山凹。
山凹那邊情況這時又一變,最大的那個流彩的遁光變出了本體,竟然是一隻頭頂一簇青毛,渾身火紅的大鳥。大鳥變身以後,氣勢又暴漲了一截,本來圍著它的幾道遁光仿佛如驚鳥一般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