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第9帝國軍鬆井千賀話音剛落……
嗖……
筱塚義男突然抽出自己的指揮刀。
緊跟著。
在鬆井千賀驚愣的目光中……
刺啦……
刀尖直接插入自己腹部邊緣。
汩汩汩……
緊跟著。
大片的鮮血跟著流淌而出。
浸潤了全身的衣衫。
筱塚義男強忍疼痛,咧嘴一笑。
“隻是個示範罷了。”
“所以沒有切腹切到核心位置。”
“鬆井君。”
“我隻是想告訴你。”
“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現在的我,隻想殺掉林旭,覆滅新一師!報仇雪恨!”
“一旦新一師覆滅!我自然會切腹以謝帝國!”
“鬆井君。”
“如果你想要同我賭一把的話。”
“我倒是不介意。”
“大不了……”
“一起死。”
笑聲依舊。
笑聲逐漸爽朗。
目光也慢慢變得純粹起來。
此刻淡然抬起頭,嘴角的冷笑彰顯地異常真實。
就像是現在這樣。
吞滅所有!
筱塚義男一副虛弱的姿態,坐在座位上,任憑鮮血加速流出。
地麵上。
鮮血開始彙聚。
咕咚。
鬼子第9帝國軍司令官鬆井千賀的臉色此刻顯得更難看了。
雙手不由得跟著握了握拳。
當下臉上露出極端無語神色。
這家夥……
玩真的?
瘋子……
這個瘋子用自己切腹來威脅自己……
千古奇聞。
但是鬆井千賀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吃這一套。
此刻拳頭緊握,又鬆開。
雖有極端不甘,也隻能獨自吞咽苦果。
如果筱塚義男真的切腹以謝帝國了。
那……
所有的責任都將落到它的頭上。
到時候就算是憑借這張老臉保住了一條命,也必定會被千鬼所指!
“你……”
“你這是做什麼!”
“筱塚君!”
“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
“甚至……”
“惺惺相惜。”
“一切不都是為了帝國大業嗎?”
“你現如今這般…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快!”
“快叫軍醫來!”
“包紮傷口!”
“快!”
“千萬不能讓傷口惡化了!”
“如果筱塚君出了什麼事,那才真是帝國的最大損失!”
“放心吧筱塚君!”
“無論軍部和岡村閣下有什麼責罰,你我共同承擔!共度時艱!”
“筱塚君。”
“你我之間應當達成共識才是。”
“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覆滅新一師!乾掉林旭!”
“除此之外!”
“其餘諸事,與你我,又有什麼乾係?”
“筱塚君!”
“你的氣節!”
“令我欽佩!”
“你的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了!”
“我為我曾經的莽撞向你道歉!”
“你一定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這樣我們才能覆滅新一師!”
“為帝國清除毒瘤!”
鬼子第9帝國軍司令官鬆井千賀強忍著惡心,將這些惡心的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當下的臉色在陰晴不定間,加速變轉。
“筱塚君!”
“快叫軍醫吧!”
鬆井千賀著急了。
流了這麼多血,彆真嘎了……
要是筱塚義男真嘎了。
這事。
就真麻煩了。
後續,還不知道有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情等著它。
“無礙。”
“回頭我自己去醫生那裡。”
“鬆井君。”
“希望你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命令部隊。”
“準備撤出陽城,前往北省石城。”
鬼子第1軍司令官筱塚義男低著頭道。
等鬆井千賀離開。
一旁的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一臉緊張地走上前。
“司令官閣下。”
“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司令官閣下,我給您簡單包紮一下,先止住血……”
“嗯?”
鬼子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一邊說著話,隨即臉上露出愕然神色,整個人直接呆愣在原地,表情顯得異常獨特。
筱塚義男很淡然地解開衣服,將刺破的血包丟出來。
“對付鬆井千賀這種人。”
“就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
“這家夥可不好忽悠。”
“要是忽悠地不好的話,可能就真的砸自己手裡了。”
“好在,穩住了這家夥。”
“這樣到了石城,他也不敢亂來了。”
“到時候我們攜手承擔責任,或許還能在岡村閣下麵前爭取到一個機會。”
“哪怕是讓我下去當聯隊長當大隊長。”
“隻要我還在軍隊一天,就還有覆滅新一師的機會。”
“為了覆滅新一師……”
“任何代價…都可以……”
咯……
咯咯咯……
筱塚義男磨搓著牙齒,麵露凶芒。
“還有……”
“鈴木次郎那邊,也要抓緊聯係。”
“現在我們是積蓄實力的階段。”
“理論上,我們現在聚集的部隊越多,到時候在岡村閣下麵前的話語權也就更重。”
“屆時再度朝著晉省發起進攻的時間也能壓縮地更短。”
“如此關鍵時刻……”
“他們居然敢失聯!”
“混蛋!”
筱塚義男忍不住謾罵出聲。
越想,心裡麵的怒火就越發地難以遏製住。
熊熊火焰不由得朝著腦門中瘋狂聚攏。
各種感覺此刻都在跟著沸騰……
一時間……
處於澎湃邊緣。
“司令官閣下。”
“夏國有一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或許現在聯係不上37師團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萬一37師團在胡亂行軍的路上遭遇了敵人的總部,然後趁機端掉了敵人的總部呢?”
“這種事,又不是沒這個可能……”
“司令官閣下,您覺得呢?”
鬼子少將參議岩佐安曇倒是個會說話的。
“但願如此吧……”
“算了。”
“不想那麼多了。”
“岩佐君。”
“你去搜集總結一下各大戰役中,我們第1軍的表現情況。”
“回頭若是岡村閣下需要的話,能夠及時提交。”
“這一次。”
“哪怕是豁出去本司令官這條命,也一定要留下來!”
“繼續留下來,就還有一線希望看到新一師覆滅。”
“若是走了……”
“就真的要在軍事法庭的戰犯營待一輩子了。”
砰!
一想到這裡,筱塚義男臉色就驟變。
然後忍不住一拳頭砸了出去,氣勢洶洶。
與此同時。
西省某地。
一支身穿汾城軍隊軍服的部隊正在急速行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