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八卦之風(1 / 1)

元嘉悅拿著裝有休夫書的錦盒出宗人府時人還是懵的。

速度快到超乎想象。

不是說宗室和離很難嗎?

這也沒感覺有難度啊。

直郡王和瑞王爺爭先恐後派自己的手下跟著她。

說是擔心雲家克扣她的嫁妝,動手傷到她。

是來保護她的。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走的時候,直郡王還特意囑咐她,趕快回去把嫁妝抬走。

另一撥人已經去雲府送休書了,嗯,是楚王親自安排人去的。

一路還敲鑼打鼓,宗人府還讓人把事情的經過書寫下來,就張貼在宗人府門口。

消息靈通的已經在宗人府門口等著了。

直郡王:星星,你竟然是這樣的星星。

瑞王爺:小星星,你竟然是這樣的小星星。

元嘉悅回到雲府時,來送休書的官差已經在照著嫁妝單子,滿府找東西了。

連海氏的院子都被翻了一遍。

這麼說吧,嫁妝裡的東西,隻會多不會少。

還有不少看熱鬨的人,讓下人趕來自家的馬車幫忙運東西。

這些好心人,自然是宮宴上受害人的家屬們。

王嬤嬤這會渾身是勁兒,帶著幾個人把元嘉悅院子裡的東西,搬走個七七八八。

這些不是嫁妝裡的,但是元嘉悅自己掏錢買的,絕不能便宜雲家人!

齊王妃是真的把元嘉悅當親女兒疼,嫁妝都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從出嫁後睡得床到死後的棺材都安排好。

還有全套的黃花梨家具,字畫擺件就更不用說。

不僅是元嘉悅的院子,連雲崢的院子也一大半都是元嘉悅置辦的。

有王嬤嬤在,抄家(劃掉)抬嫁妝小分隊,如虎添翼。

連新換的門簾都被拆下來帶走,院子裡的花木都被連根挖走。

雲府的下人被宗人府的人趕到一邊。

他們拿著正式文書,取回嫁妝是合法程序。

這次是大白天搞出來的。

門口圍著不少人,還有些想看熱鬨的直接跟著他們進去,比官差還積極。

很快,雲崢喜提弟弟同款院子。

屋內恢複出廠設置,乾淨程度不亞於蝗蟲過境。

雲府四個主子。

雲嶸不會露麵。

雲莽酒還沒醒,根本沒人敢叫醒他。

海氏不能出院子。

雲崢隻能眼睜睜看著人搬東西,他也喝的暈乎乎。

還被人不小心撞到,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穩住身體。

他就縮在角落裡,看著人把他院子的東西一點點搬空。

直到人徹底走光,他才被走過來收拾殘局的小廝發現。

他身上酒氣熏天,身邊還扔著不少空酒壺。

幾人合力才將他扶回屋內。

……

盧靜姝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小廝講雲府的消息。

小夥子很有說書的天分,講的活靈活現。

在場的幾人都聽的入迷了。

是的,幾人。

榮世真和榮世律直接坐在地上,那裡是盧靜姝新搗鼓出的遊樂區。

有很多軟墊還有幾張矮桌子,既能單獨用,也能拚到一起。

榮世律直接歪在幾個軟墊上,手中拿著橘子,時不時扔嘴裡嚼嚼嚼。

榮世真正襟危坐,端著茶盞慢慢喝著。

偶爾撚起一塊點心小口吃著。

榮瑾瑤和榮嘉素湊到一起,一邊吃點心,一邊咬耳朵。

餘氏和雙胞胎單獨坐在一邊,桌子上是給小孩準備的零食和玩具。

她自己也從榮瑾瑤她們那桌拿東西吃。

榮雲澈和明月公子並排坐著,倆人的動作整齊劃一,表情也是同樣的高深莫測。

倆人往那一坐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盧靜姝歪在一旁的貴妃椅上,竹青在給她捏腿,繡菊給她揉肩。

這小日子,美的很

講完雲府的事,小廝就領著新的差事退下了。

當然,還得到一份豐厚的獎賞。

盧靜姝自然知道她這些子女們的想法

盧靜姝敲打道:“不要看到雲家的慘狀就隻顧著幸災樂禍,我們要從中吸取教訓,時刻提醒自己,謹言慎行,多做好事,少做惡。”

眾人乖乖聽訓,不住點頭。

榮世律也彈起來正襟危坐,滿臉認真,低頭反省。

盧靜姝其實覺得,這才哪到哪,隻要後宮的舒妃不失寵,雲家早晚會再崛起的。

她就等著話本子的事件發酵了。

那時候,才熱鬨呢。

含沙射影,陰陽怪氣。

不提名不提姓,但知曉內情的人,都會聯想到一些。

都說太陽地下沒有新鮮事。

你做過的事,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盧靜姝還是低估了京城人的八卦程度。

僅僅五天,那本不可說的書,就傳遍大街小巷,連京城周邊的幾個郡縣都開始有買的。

解憂書局自然是正版,隨著人看的多了,各種摘抄本也就起來了。

還有不少文人墨客加入討論。

解憂書局每日都會在門口的牌子上張貼最新的討論狀況。

各種罵戰不斷,文人們愛去的幾家酒樓,都出現過爭吵事件。

可是這些人都隻動嘴,不動手,也就沒引起巡邏注意。

解憂書局還不斷更新版本,把新出的好書評都加進去,隔三天就出一本。

抓住這波風口,賺的盆滿缽滿。

掌櫃的這次確定,自己真是被仙人賜福了。

對他來說,除了看書,隻有賺錢這一個愛好。

這下,他簡直要樂翻了。

直郡王也樂翻了。

他在官署溜達時,看的自家下屬一直在鬼鬼祟祟看什麼,身邊有人過去他就會立刻收起來。

直郡王憑直覺判定,一定有好貨!

他這個下屬,和他一樣,也是個愛熱鬨的主兒。

這動作他太熟悉了,以前他在宮裡上課偷偷看小咳咳書時,就是這副嘴臉。

直郡王瞅準時機,趁著下屬沉迷其中,徹底放鬆時。

快步衝到他麵前,一把扯過那本書。

“咳,瞅啥呢?讓爺也看看!”

他翻到封皮,一字一句念出來

“霸道帝皇俏麗妃,夫君人家不要嘛”

直郡王麵色一沉:“你這是公然違反規定,念你是初犯,這次就不罰你了,但是這書,要沒收”

說完不等下屬說話,他就帶著書溜了。

下屬跟他多少年了,還不知道自己上官啥德行?

隻能在心裡把直郡王罵個幾百遍,然後扭頭出去吩咐自己小廝再去買一本。

正看到關鍵時刻,書沒了。

他今天看不到大結局,覺都睡不著。

那個紅衣姑娘到底找到情郎沒?

到了晚上,他拿著小廝跑好幾條街才買來的謄抄版,一口氣讀到大結局。

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紅衣姑娘,她!死!了!

就死在情郎麵前,她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情郎離她隻有一牆之隔。

然後,她的情郎在另一處,也死了。

倆苦命鴛鴦,明明同一天死的,還在同一個地方。

偏偏隔了一道牆。

他要炸了!

他的手好癢。

忍不住想要寫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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