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元京墨,他因為大義滅親,替妹討公道,成了好兄長的典範。
他的木匠鋪也出名了。皇帝還讓他去工部掛個名。
元京墨沒了父母打壓,靈感大爆發,製作出不少出名的物件。
那幾頭陪他奔走的豬,被他多次改造。
成了風靡全國的木寵。
被稱為,豬彪。
意思是非常彪悍,可以保護主人的木豬。
至於元夢蕎,她一直跟著哥哥,看他為自己奔走。
看他在自己排位前叨叨靜郡王府。
不是,應該是恭順侯府的事。
原靜郡王,現恭順侯自爵位降了之後,就一病不起。
但是他撐著一口氣,不敢死。
因為他家爵位不能世襲,他死了,這家就徹底完了。
至於罪魁禍首元鄭文和許氏。
皇帝親自下令,不允許兩人分開,他覺得這倆人十分般配。
放出來謔謔其他人乾啥,就這樣在一起挺好的。
元夢蕎偶爾會飄去恭順侯府,看元鄭文和許氏打架。
他們相互指責,然後就扭打在一起。
元鄭文身體也不怎麼樣,竟然隻能和許氏打個平手。
元夢蕎看了一段時間就膩了。
她和哥哥對西涼國的事知道不多,皇帝在未徹底查清之前,勒令所有知情人不得外傳。
他倆隻知道,恭順侯府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慘。
不知過了多久。
那一日,她跟著哥哥外出,聽到一個人給她作詩。
夢蕎吟
夢蕎輕舞於秋風,疏星淡月映寒流。
父母之情淡如水,暗夜之影密如綢。
花魂飄散遭暗害,月色朦朧掩淚眸。
世間冷暖皆如夢,孤影煢煢何所求。
元夢蕎覺得自己身體猛然一輕,就陷入黑暗當中。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候,這時她還沒被靜郡王府認回去。
她趁著祖母去寺廟祈福之時,上門認親,還在佛前祈求多日,為祖母祈福。
祖母上一世對她也不錯,就當是報答了。
她和自己祖母長得十分相似,這也是許氏不喜歡她的原因。
接著她就學著上一世的元夢楠,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
元夢楠的那一套還真好用,上一世的夫君,竟然也為她傾倒。
還有不少世家公子都愛慕她。
她覺得自己虛榮心得到滿足,但是她又看不起這些人。
尤其是那個盧懷遠。
自己那個蠢妹妹,元紫晴,上一世就為情所困,鬱鬱而終。
那盧懷遠就是個蠢貨,上一世被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勾走。
這一世,竟然喜歡上了她,真是替元紫晴不值得。
元紫晴她明明什麼都有,父母的寵愛,良好的家世,豐厚的嫁妝。
偏偏跟眼瞎似的,喜歡一個蠢貨。
但是,元紫晴上一世曾經為她說過話,她不想讓這個女子陷入上一世的悲劇。
就當是對她的報答了。
結果,被鎮國公老夫人破壞了。
老夫人竟然察覺到她的意圖,也通過教訓盧懷遠,讓她知道,賜婚是不能悔婚的。
她隻得作罷,但是她覺得,老夫人不會放任盧懷遠的。
她和盧懷遠說話時,那樣子和她平時糊弄那些傻子時一模一樣。
然後,她和哥哥稀裡糊塗就成了武安侯的孩子。
武安侯和夫人對他倆很好,她沒想到重活一次,自己還能體會到爹娘的疼愛。
感謝皇後娘娘,感謝老夫人。
成夢蕎覺得以前籠罩在心中的陰霾徹底散去。
以後,她會越來越好的。
經過梁靜的教導,成夢蕎知道,自己的做法給元紫晴造成不小的傷害。
她除了想幫元紫晴之外。
更隱秘的心思是。
她真的很嫉妒元紫晴。
她擁有太多她不曾擁有的東西了。
看著她喜歡的男子,喜歡自己。
成夢蕎心裡是開心的。
她在梁靜麵前,坦然承認自己心中的陰暗麵,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除了重生之事,都完完全全告知梁靜。
告知自己的母親。
梁靜聽完並未指責她,反而把她抱在懷中安撫。
梁靜:“蕎姐兒,你能坦然承認這些,真的很勇敢,人與人之間總會攀比和嫉妒,多少人都是因為這些,走了彎路。”
“你想要幫元紫晴是真的,嫉妒她也是真的,你願不願意去和她道個歉,把事情坦誠告訴她?”
成夢蕎其實不想去麵對元紫晴,她每次見到她,都覺得自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老鼠。
梁靜見她不說話,也不逼她,隻是慢慢拍著她的背:“蕎姐兒,彆怕,娘陪你一起去,你以前不懂的事,娘都會慢慢教你,但是,人不可以逃避自己過去做的錯事,勇於承擔,才能走的更遠,才能放下,不然這件事會一直在你心裡折磨你。”
“並且,你既然知道盧懷遠並非良配,就應該大大方方告知元紫晴。不然,你會一直記掛這件事的。”
成夢蕎依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眼淚簌簌落下,這樣的溫暖,她今生竟然也能擁有。
成夢蕎擦掉眼淚,堅定的看向梁靜:“娘,我願意去給元紫晴道歉,辛苦娘陪我一起了”
梁靜知道她會這麼做,一直猶豫無非是心中害怕罷了:“好,蕎姐兒真棒,娘一會兒就差人給直郡王府送拜帖,現在跟著娘去給元紫晴挑賠禮。今天買的不少東西,都很適合小姑娘。”
直郡王府收到拜帖時,十分驚訝。
他們和武安侯並無來往,打開拜帖才知道,原來武安侯夫人帶著元夢蕎,現在是成夢蕎了,來賠禮道歉的。
直郡王一直在吃瓜第一線。
直郡王府上自然知道靜思侯府那些事,一家子都是爽快人。
知道這事之後,對元夢蕎的不喜,淡了不少。
一看就是許氏沒教好,從小沒過過好日子,回家了又遇到這樣的爹媽。
長歪了很正常。
盧府前幾日已經把遇到武安侯夫人和成夢蕎的事說了。
他們對小姑娘的觀感好了不少,就是紫晴丫頭從那次珍寶閣的事之後,就很少提到盧懷遠了。
看著像是死心的樣子。
全家人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
這要不是先皇賜婚,他們早就和盧府撕破臉。
直郡王私下裡甚至罵過先皇不少次,說他腦子不清楚,非要亂點鴛鴦譜。
當然隻敢在王妃麵前偷偷罵。
他又不是活膩了。
現在,婚事是不得不繼續,盧家那邊也不敢得罪死,不然等女兒嫁過去,以後咋整?
梁靜是提前計劃好要去直郡王府的。
選的日子也很巧,拜帖遞過去,
不多時回帖就來了,邀他們入府一聚。
這事自然是經過元紫晴同意的,她是個爽快的姑娘,一直都想問清楚,元夢蕎為啥要這麼做。
她又不是盧懷遠那個傻子,自然能看出來元夢蕎是故意的。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