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紫晴三人都全身心備考時,訓練營開始的日子,到了。
三輛低調的馬車從京山縣出發,去接第一批的三位幸運兒。
一號學員,二柱子(榮雲瀾)
二號學員,二栓子(盧懷遠)
三號學員,二墩子(曹子軒)
作為唯一一個主動掏錢加入的,曹子軒的父母不僅去鎮國公府打聽一番,曹慶安還特意請老夥計盧鎮南喝了頓酒,打聽出不少真實消息。
畢竟是自己崽子,他隻是想讓他懂事點,沒準備真讓孩子像二柱子那樣遭受非人虐待。
他報完名也是有些後悔的,但是,他不能後悔。
隻能拉著老夥計去喝酒,打探出二柱子隻是接受了正規的訓練,師父還是咳咳。
他就把心放在肚子裡了。
為了讓兒子合群,他順手給兒子取了個藝名,二墩子。
這三個名字,一聽就是好兄弟,三人也能有個照應。
曹慶安攔下想要拚命往馬車裡塞東西的老娘,示意兒子趕快上車。
曹子軒這段時間,十分安分守己,對老爹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曹慶安隻用一句話,就說服兒子主動去參加訓練。
曹慶安:“隻要你能老實待三個月,老子就同意你去軍營。”
有這個保證,曹子軒成了說服祖母和母親的主力軍,他比老爹還要積極主動。
學員手冊都快被曹子軒翻爛了。
這個學員指南隻有曹子軒這個正式學員有,另外倆隻能自行摸索通關條件。
學院指南上有詳細的地圖和任務介紹。
難度降低一半。
但是對於從未接觸過這種訓練的古人來說,已經夠他們喝一壺了。
二柱子還好,他畢竟被謝良魔鬼操練幾個月了,就算沒指南,也不至於太淒慘。
但是盧懷遠,哦,是二栓子,他就隻能邊學習邊成長了。
至於幾位家長暢想的,三人守望相助。
盧靜姝隻能說,想多了哦,親親們
水平都不一樣,怎麼能放一起呢。
最開始自然是各自努力,能不能成功會師,就看三人自己的本事了。
她按照原本說好的,不讓孩子們受傷,其他的,就看個人造化咯
謝良告訴榮雲瀾,這是他的通關考核,隻要能順利完成所有任務,他就可以回家了。
對於一個差點被逐出家門的古代兒子,還有什麼比這更有吸引力?
他從知道起,天天數著日子,期望這天早點到來。
娘,大哥,小妹,還有侄子侄女們,你們一定要等我。
榮雲瀾穿著一身粗布短打,這些日子,他又長高了些,身上的肌肉更加堅實,登上馬車時,整個車廂都震了震。
榮雲瀾:“師父,我走了。”
謝良目送馬車離開,然後轉身……
上了另一輛馬車,朝著不同方向離開。
他可是訓練營的營長,肯定要到場的。
這件事,就沒必要告訴蠢徒弟了,他還不夠資格知道這件事。
想必這兩邊的順利,盧府這邊就有些波折了。
前麵說道,盧懷遠自從被成夢蕎拒絕後,一直鬱鬱寡歡,以淚洗麵。
盧靜姝對兄嫂的要求是,不允許告訴盧懷遠真相,隻說送他去散心就行。
原本夫婦二人還有些愧疚,擔心啥也不說,兒子到時候接受不了。
奈何,這丫自己不爭氣。
整日裡唉聲歎氣,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那鬼德行,彆說盧鎮南了,連齊氏都看不下去。
他倆不能共情兒子,隻覺得煩惱。
無比期待這天趕快到來。
倆人當天早上,叫醒兒子,簡單說了幾句,就把人打包扔上後門的馬車。
齊氏:“懷遠,娘給你找了個地方,你去散散心,過段時間就接你回來”
盧鎮南:“懷遠,在那裡好好的,等回來,爹就答應你去軍營”
盧懷遠:“我那也不去……唔唔”
盧鎮南三下五除二把掙紮的兒子捆了個結實(十分柔軟的布料,不傷人),還貼心用一個新帕子堵住嘴。
盧鎮南:“兒啊,你既然想從軍,爹就答應你,這是給你的考驗,通過了爹就同意,現在,你就當自己是被俘虜的小兵,請開展你的自救計劃吧。”
齊氏在旁邊抹著眼淚:“我的兒,娘等你回來~”
然後,在盧懷遠不可置信的眼神注視下,把馬車簾子放下了。
盧懷遠:“唔,唔,唔唔唔”(爹娘,我不去)
盧鎮南:“好兒子,爹知道你一定行。”
齊氏:“兒子,娘會想你的。”
盧懷遠在車廂內拚命掙紮,像個毛毛蟲一樣蛄蛹:“唔唔唔”(放開我)
盧鎮南摸著胡子:“夫人,你看咱兒子,多有誌氣,他是在說‘我能行’吧”
齊氏抹眼淚:“應該說的是‘相信我’吧”
盧鎮南老懷甚慰:“哎,真是我的好兒子,爹相信你。”
齊氏笑容慈祥:“娘也相信你”
盧懷遠掙紮:“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可惜車夫一鞭子下去,馬車速度飛快的離開了。
大概隻有他自己知道,說的是什麼吧。
齊氏收起沾了薑汁的帕子,上次使用這個技能還是上次。
齊氏:“夫君,我們等你休沐日就去看懷遠吧。”
盧鎮南:“等不到休沐日,妹子說了,明日是開營第一日,建議我們不要錯過。”
齊氏:“那……”
盧鎮南:“我告假吧,反正這幾日也沒什麼事,朝廷因為邊境的事,吵得不可開交,我剛好避避風頭。”
齊氏:“那好呀,妹妹說那裡可以住,我們乾脆在那邊待一段時間,省的那些人來府上堵你。”
盧鎮南:“此計甚妙。”
他因為朝堂的爭論,十分頭痛。
那些人,唧唧歪歪,打又不讓打,和又不讓和。
天天就知道吵吵。
陛下很顯然在等機會,他才不會被人篡奪發表意見呢。
下半年能開戰就不錯了,急個屁。
他還是把精力放在兒子身上吧,這混小子,可比朝堂那幫老小子更讓他頭痛。
把孩子送去訓練營,他有些不舍。
但說實話,還是挺開心的。
齊氏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她不理解一個大老爺們,咋就……
她想著無論是自己娘家還是丈夫家裡,都沒有如此風格迥異的男子啊?
然後,她就想到了一個人。
貌似,似乎,好像……國公爺就是那樣的男子啊。
人家都是外甥似舅舅。
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