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賈張氏頗為畏懼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敢和他繼續較勁。
老寡婦和老光棍的威懾力其實是一樣的,最多比的就是誰更不要臉,可現在她有了爺們了,這院子裡就輪到傻柱稱王稱霸了。
“哼。”
傻柱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不是,哥們……你那女大學生的事,沒辦成?”林紹文好奇道。
“老林,你彆提這茬啊,你要提這茬,我他媽等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傻柱咬牙道。
“哦,什麼意思?”
林紹文頓時來了興趣。
“你沒發現院子裡少了個人嗎?”白廣元笑眯眯道。
“嗯?”
林紹文環顧四周,不由驚訝道,“欸,許大茂呢?”
“醫院。”
劉光奇幸災樂禍道,“傻柱好不容易把那女大學生哄到院子裡來了,這不,老許真他媽是個人才,他……”
“嗯?”
傻柱瞪眼看了過來。
“不是,我的意思是許大茂真他媽是個畜牲。”
劉光奇立刻改口道,“他和人家女大學生說,傻柱欠了一屁股外債,還天天去暗門子風流快活,結果染了一身的病……”
“不是,這人家相信老許?”林紹文驚訝道。
“那肯定沒這麼容易啊。”
閻解成接茬道,“可老許是什麼人,那是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壞種……他直接帶著人去了街道辦,你想啊,街道辦那是什麼地方,張春香又是什麼人?她能幫著傻柱遮掩嘛?”
“不是,那也不能拆人家的台呀。”林紹文笑罵道。
“那倒也沒拆台,隻是說……傻柱的確因為去暗門子被處罰過。”
秦添丁笑眯眯道,“彆的不說,光是街道辦承認傻柱去過暗門子,人家女大學生就不乾了不是,直接和傻柱分手了。”
“後來呢?”
林紹文掏出煙,自己拿了一根後,把剩下的丟給了閻解成。
“後來,這還有什麼後來?”
閻解放歎氣道,“傻柱直接提了一桶大糞,埋伏在許大茂家門後,等他出來後……直接把他腦袋按在了糞桶裡。”
“如果不是一大爺急事去報了聯防辦,保不準許大茂還真的被傻柱給溺死了,這不周局長來了,直接把兩人給隔開了。”
“謔。”
林紹文大驚失色,“你這樣搞,人家聯防辦不把你抓進去?”
“抓我?他憑什麼抓我?”
傻柱悲憤道,“就許大茂辦的這點破事……你就說他該不該死吧。”
“街道辦怎麼說?”
林紹文看向了易中海。
“這還能怎麼說?”
易中海撇嘴道,“許大茂肺部感染,傻柱出了醫藥費……然後掃一個月的大街,這事也就算是了了,畢竟許大茂乾得這點事,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
“那也是。”
林紹文笑著搖搖頭。
“林紹文,現在天還早,又是周末,這樣……我今天擺酒好了。”賈張氏樂嗬嗬道。
“唔,這麼隨便?”林紹文驚訝道。
“什麼隨便?”
一大媽笑罵道,“秦淮茹她們昨天就收拾東西,說要去爺們家住去了……賈張氏要還不擺酒,不知道要少收多少禮金呢。”
“不是,在院子裡住著不舒服嗎?還去爺們家住?”林紹文驚訝道。
“嗐,還不走……孩子都保不住了。”
二大媽嫌棄道,“傻柱把許大茂按在糞桶裡的時候,你們院子裡幾個懷了孕的娘們,吐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如果不是林若水及時給她們治療,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她們也是閒的,沒事去看這種熱鬨。”
林紹文笑著搖了搖頭,正打算回家,可門外卻走進來了一個人。
咻!
傻柱猛然跳了起來,撲了過去。
林紹文側頭看了一眼,不由撇了撇嘴。
門口那姑娘身材雖然不算高挑,有點敦實,但長相還過得去,尤其是那齊腰的長發紮了個大麻花辮垂在身後,整個人身上滿是青春活力。
“妹子,你找誰呀?”
“我……”
那姑娘猶豫了一下,“請問張小龍是不是住在這裡?”
“啥?張小龍?”
傻柱愣了一下,看向了林紹文,“老林,我們院子裡有這麼個人嗎?”
“唔。”
林紹文也被問住了,皺眉道,“我們院子裡嚴大龍、易小龍都聽說過……就是沒聽說過張小龍這個人啊。”
“去去去。”
一大媽沒好氣道,“小龍的本名不就是叫做張小龍嗎?你們倆彆在這再瞎搗亂。”
“謔。”
眾人恍然大悟。
也是,易小龍是一大媽的外甥,本來姓張的,來了四九城後,才跟著易中海姓的“易”,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人提這件事,大家都給忘了。
“姑娘,你是易小龍……不是,你是張小龍的什麼人?”閻埠貴好奇道。
“他……他是我三叔。”
那姑娘低著頭道,“我父母都走了,哥哥嫂子也不讓我在家裡待著吃白飯,所以就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方去,就從鄉下來投奔我三叔了。”
“不是,你……三叔這麼多年,應該都沒回去過吧?”林紹文打趣道。
“嗯,他是沒回去過。”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道,“但是前幾年都給家裡來了信,說他在四九城當著乾部……還說工作太忙了,有時間就回家去看我們。”
“這兩年我父母走了,三叔也就沒寫信來,我想著我三叔也沒孩子,所以我打算來給他養老送終的。”
“嗯?”
林紹文側頭看向了一大媽,“一大媽,這是你親戚啊。”
“去你的。”
一大媽啐了他一口,“林紹文,你可彆胡說八道,她是你親戚……你領家去。”
“去去去,一大媽,當著人姑娘的麵瞎說什麼呢。”傻柱很是不悅的罵了一聲後,笑眯眯的看著那姑娘道,“妹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靜。”
姑娘邊說著,邊去看林紹文。
“張靜,好名字。”
傻柱誇讚了一聲後,歎氣道,“不過……妹子,你來晚了,你三叔前年就走了。”
“啊?”
張靜愣了一下,隨即豆大的眼淚就往下落,“那……那我三嬸呢?”
“三嬸?”
所有人看向了坐在屋簷下的秦佩茹。
“哦,你三嬸也走了,跟你三叔一起走的。”秦佩茹輕描淡寫道。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嗚嗚嗚。”
張靜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