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平無奇的人族少年,正是施展千幻千麵的蘇鴻。
那龍鱗甲的防禦蘇鴻看了也有些眼饞,再加上玄禦既然是敵對陣營,他自然沒有放過玄禦的意思。
趁其病要其命!
“就是不知這龍鱗甲是什麼品階,我應該能夠破防吧?”
蘇鴻心中想著,準備試試再說,不行拉倒。
又是深入了十幾裡地後,結果連玄禦的影子都沒看見,這讓想堵住玄禦的蘇鴻有些無言。
“這萬兵窟真夠大的!”
蘇鴻觀察四周,發現四周的環境幾乎沒有變化,顯然他前進了十幾裡地隻能算是萬兵窟的冰山一角,萬兵窟真正的規模難以想象。
“想想也是,這可是葬了上古多少兵器的兵墳,自然小不到哪裡去。”
“這也算是好事,屆時龍膽槍出世時,我有更多時間在奪寶武者來之前煉化。”
又找了十幾分鐘,見找不到玄禦,蘇鴻也懶得墨跡了,準備先去拿了龍膽槍再說。
很快,他跟隨獸皮地圖的指引朝著萬兵窟深處而去。
就在蘇鴻離開不久之後。
萬兵窟入口。
一道身影抵達,那是一名背負雙手的少年,眼神中充滿著與年紀不同的冷漠。
這少年的臉色極白,是那種死屍般的白,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無比,仿佛隨時會身死一般。
但是。
他出現的刹那,就引得了入口處所有武者的驚呼。
“神羽!星海古碑排名第一的神羽,他竟然出現了!”
“嘖嘖,我記得玄禦還有蘇鴻都進入其中了吧,神羽這一出場,這兩人若是招惹到他,絕對有一場好戲上演?”
“好戲?是絕對的碾壓!”
“神羽出現至今,任何敵手,都不曾在他手上走過三回合,絕大多數都是被一掌擊斃,這些人中可是包含著不少星海古碑上的妖孽!”
“你懂不懂星海古碑第一的含金量啊?!要知道天殤都才排在二十多名!”
“排名前十的家夥可是神龍不見尾的,實力一個比一個怪物,沒想到今日竟然看到了神羽,他來萬兵窟做什麼,難道古神族還缺他一把神兵利器嗎?!”
“......”
盤旋在入口的武者們,見神羽一步步走來,他們眼神浮現出濃濃敬畏,紛紛向兩側讓開道路,生怕招惹到神羽。
而神羽,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麵對那些敬畏的視線,他早已習以為常,自顧自得走入萬兵窟之中。
當來到通道儘頭,萬兵窟映入眼簾的刹那。
轟——
神羽身影瞬間浮空,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著深處而去。
他的速度快得可怕,甚至連一些六階巔峰的武者,雙眼連殘影都無法捕捉到。
隻是眨眼間,神羽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這速度......我的媽......”一眾武者暗暗咂舌。
隻有一支由六階巔峰武者組成的小隊,此時麵麵相覷,表情都帶著幾分疑惑。
“神羽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萬兵窟一趟,時間很固定啊......”
他們乃是專門在此奪寶的武者小隊,盤旋多年,看到過神羽很多次。
一開始,他們認為神羽是奔著某件神兵來的,他們也曾在壯著膽子,在神羽離去後,沿著他前進的道路摸查。
然而,沒有發現任何神兵的蹤跡,就好像神羽真的隻是閒來無事過來一趟一般。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像神羽這種級彆的妖孽,怎麼可能會做什麼無用功。
武者小隊還是比較傾向於一開始的猜測,神羽應是發現了某件神兵,但認主煉化艱難,這才固定時間過來嘗試一次。
“這次要跟下去看看嗎?”
“不去了吧,我們至少去找過十幾次了,什麼都沒找到。”
“要去也是等神羽離去後再說,萬一被他發現,我們小隊頃刻間就會覆滅。”
這支武者小隊最終還是沒膽追上去。
並非是他們膽小,要知道之前玄禦煉化龍鱗甲時他們都敢出手,在玄禦身上留下幾道血痕的就是他們。
可是麵對神羽,他們是真沒那個勇氣。
咻——
神羽化作一道流光,在洞穴上空不斷穿梭。
他並非宗師,但卻能浮空而行,顯然掌握著某種飛行武技或神通。
萬兵窟中,越往深處走,地形愈發複雜,數不清的天然洞窟到處都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迷路。
但神羽卻顯得十分熟練,身影在洞窟中穿梭,仿佛來過成千上萬次一般。
隨著他不斷前進,附近的武者身影越來越少了。
一路上,當看到一些斷裂的兵刃時,神羽眼神一動。
“曾經的敵人,如今早已身隕道消,連神兵都徹底失去了靈性,而我和古神族的族人們,仍長存於世,與天地齊壽!”
神羽嘴角勾起一抹病態般的微笑。
他停下身影,緩步來到那些殘兵麵前,仿佛得勝後的君王巡視眾生。
半晌之後,神羽才再次動身。
而這次,他前進不久之後,忽然眉頭猛地一皺,身影頓時停滯在半空之中。
“這股殘留的氣味......”
“好精純的靈力......有靈修不久前再次出現過?”
“不對,連氣血也極其精純......體修?!”
“極道武者,還是兩個!”
神羽瞪大了眼睛,呼吸陡然變得加重。
“嗬嗬,沒想到啊,這麼快就出現新的極道武者了,看來我讓極道宗現世的選擇是對的...”
“一個靈修,一個體修,兩個大補之物...此刻就在萬兵窟中!”
意識到這一點後,臉色如死屍般煞白的神羽,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般的紅潤。
“先去將那東西澆灌後,再來尋找這兩隻極道武者。”
神羽舔了舔嘴唇,再次衝天而起,朝著深處而去。
數個小時之後。
神羽在複雜至極的洞窟中穿梭,最終站在了一塊石壁麵前。
他手在石壁上以某種規律連拍幾十下後,石壁緩緩挪開,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氣如決堤般噴湧而出。